目前分類:回望雲天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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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24   星期日

 

許歷農上將,民國八年生,黃埔16期,歷任金防部司令,陸軍官校校長,六軍團司令,總政治作戰部主任。

許老爹比郝柏村先生大五個月,今年,越過99歲,進入第一百歲。

 

將軍百歲,今天他請我們吃飯。

 

坐捷運到頂溪,走路到比漾廣場。

 

許老爹由人攙扶而來,若無人攙扶,他自己還是能走。

 

聲音宏亮,頭腦清楚,風趣幽默,但是威嚴十足。

 

他說緣起:志冰說要跟我吃飯,我一想,黃花大閨女,跟個男人吃飯?還是多找幾個人吧!

 

許老爹送我們每人一枝筆,上將許歷農敬贈,我們紛紛請他簽名。

 

來的有:遠山,兆祥,志冰,景宜,寶華,高成,正群。

昭容跟范醫生後到,昭容竟然還像個小姑娘。

當年去竹東拜訪他們,三個人促膝而談,感嘆國事,驚訝的發現,我們所感相同。當時,頗有辛亥革命同志密謀反清的氛圍。

 

朋友們還有很多還在當政務官,兆祥說:正在幫柯P,目前看來,2020年總統大選,柯P會當選,賴清德應是2024年。

 

志冰談到當年在草山對抗民進黨,我們有三人被打傷住院,我竟然全無記憶。

我是唯一一個,已經進入初期老人癡呆。

 

席間紀欣傳訊進來:好久不見海歌,可惜我今天有事,不能來。

 

今天來,一是要瞻仰上將許歷農百歲的風采,二是要聽聽他的長壽秘訣。

 

許老爹說:有人要我用兩個字,說明怎樣才能長壽,我說了:開心!

 

長壽的秘訣是開心。

難怪我感覺生命結束在即。

 

餐後老爹先走,朋友們又聚攏,談政治,正群正在奔走革命,兆祥正在幫柯P選總統。

我卻昏昏欲睡。

 

中國的下一步,是收復台灣,台灣的紛紛擾擾,已經引不起我的興趣。

 

我拉起遠山的腕錶看一下:兩點半。

一個小小的動作,可能引起大家注意,正群開始穿夾克,大家意猶未盡的起身。

 

將軍百歲,世紀里程,為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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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起:桂蘭,小牛姑娘,嘉永,我

 

20161224  星期六

 

人最早的記憶能在幾歲?

上小學前的一個記憶,至少距今50幾年前。

 

從小我就是一個喜歡在野外活動的人,有一天,獨自在富台新村後面大水溝那邊,有個小女孩在那裡放牛,是一頭小牛,牛逃脫了,竄到大水溝中,小女孩哭泣追趕。

我跳下大水溝,把牛繩牽住,把牛還給小女孩,還記得當時問了她兩個很蠢的問題:

一:這是妳分到的牛嗎?

二:妳們家是大人趕大牛,小孩趕小牛嗎?

 

後來上小學,赫然發現,那個小女孩是我的同班同學,名字叫陳X英。

整個小學六年,我都沒跟她說話。

 

2015年開小學畢業50週年同學會時,我心中期望那個趕小牛的姑娘出現,因為我要問她記不記得這件事?

 

她沒出現。

拜託同學秀緞去找她,秀緞後來傳話說:她走不出來。

 

是得到憂鬱症嗎?我在想。

 

也許其他同學也想幫我找到她,例如,桂蘭說:禮拜六一起去小牛姑娘家。

 

早上開車走高速公路,經66號快速路,中豐路,先去接了桂蘭,一同去接嘉永。

 

到了小牛姑娘家的巷子,桂蘭向外一張望:在家,摩托車在!

 

我們是不速之客,我跟嘉永在車裡不出來,由桂蘭去叫門。

 

我跟嘉永都很聰明,知道,要是兩個陌生男子上門,女生通常是不開門的。

 

結果,我們獲得熱烈接待。

因為桂蘭當時在班上是活潑大方又美麗的女生,小牛姑娘對她印象深刻。

 

我在外面停車,最後走進她們家,她們已經坐在沙發聊天。

我對著沙發上陌生的婦人說:妳是….

其實,臉龐依稀,但是五十幾年的歲月,催人老。

 

桂蘭說:就是她。

 

小牛姑娘拿出去年秀緞去分送的小學畢業照,帶起老花眼鏡,又用一個放大鏡,逐一辨認照片中人物。

「邱大媽!」,她指著其中一個說。

 

辨認了幾個同學之後,她完全熱情起來,非常健談。

 

我找個她們聊天的空檔,說了趕牛的事。

「妳還記得嗎?」,我鄭重的問。

 

「不太記得!」,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嘉永說:「你會不會記錯人,記到另一個同學?」

 

不會。

「妳當時有放牛嗎?」

「有!」

 

「妳放的是一頭小牛嗎?」

「是」。

 

千古迷團,終於揭曉,我幼年時的救牛的英勇行為,小牛姑娘竟然不記得!

很失望。

 

要離開時走不掉,她與她先生非要留我們吃飯。

真不好意思,我們是不速之客,卻被招待一頓大餐,小連也來了,清緣也騎著腳踏車來了。

 

小牛姑娘不時向前來打招呼的鄰居說:這都是我的同學!

她開朗多話,完全不是「走不出來」的模樣。

 

吃完又回到她家在坐一會兒。

 

從小牛姑娘家出來,又去小連家,不知為何,小連特別招呼我,拿出檳榔要我吃,還送我一包檳榔。

 

嘉永的性格與人和合,我到處侷促,他則到處隨性自然,在每個地方都能駐留。

我原來暗自希望掌控時間,下午一點離開,結果三點半才離開。

 

打電話給在龍潭的玉茗:「妳們從石門水庫回來了嗎?」

「我們沒去」。

 

於是加快腳步,我們一車三人,我,嘉永,桂蘭,經中豐路,一路趕去龍潭。

 

到了鄭媽媽家,亞男已經在那裡一整天了,亞男活潑,應該也聊得愉快,今天本來是想跟玉茗、亞男一起去跟桂蘭、嘉永會合,後來計算時間,跑不過來,我就毅然放亞男鴿子,跟桂蘭、嘉永去走訪小牛姑娘。

 

在玉茗家坐不久,天黑了。

告辭出來,亞男堅持請我們吃晚餐,一起去五轂廟那邊。

 

晚餐中,桂蘭說,中午午餐後,重新回到小牛姑娘家的路上,小牛姑娘說:好像記得我幫她趕牛的事。

 

那其實是人類大腦的記憶重建。

人類大腦被暗示後,會自動重編原來不存在的記憶。

 

天下起雨來,我們一車同學踏上回程,車上有亞男,桂蘭,嘉永。

 

在富台新村後面大水溝那邊,幫一個哭泣的小女孩趕小牛的遠古記憶,今天終於畫下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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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130  星期三

 

今天在家株守一天,等待汽車證件。

 

上次回來,臨走前一天,去看弟弟,路邊停車,正在做動作,忽然左邊擦撞別車。

 

原來當我做動作時,後面有輛車想鑽過去,鑽不過去,就停住。

我開始倒車時,附近沒車,做動作當中,後車無聲無息向前鑽到身邊,堵死我倒車需要的空間。

 

由於他說他車沒動,算我錯。

 

要是在北國,或其他先進國家,後車會保持距離,不會發生這種車禍。

 

就像,我每天爬圖畫山丘時,要穿過一條幹道,車流與車速都大,但是,所有風馳電掣的車,都停車,讓我優先通過。

 

台灣的素質可能比大陸高,但是跟先進國比,很低落。

這應是人們喜歡住在先進國的原因。

 

臨出國前一天發生車禍,情況急迫,打電話給陽光朋友,她當時正在跟朋友吃尾牙,熱熱鬧鬧,看到我的信息後,出來打電話回我。

 

後來我把汽車證件全部交給她,委託她幫我辦車禍和解,錢,也是她墊的。

 

這次回來,一直沒有去碰車子,一方面,也是不想(不敢)看到,自己的車碰後的樣子,雖然是輕微表皮擦傷。

 

動車子需要證件,打電話給陽光朋友,她根本忘了證件在她那裡,一查,「找到了,通通都在我這裡!」

 

她很忙,卻立刻放下工作,去交寄快遞。這是昨天的事。

 

今天就在家等快遞,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去樓下問保全,沒有!

剛上樓,保全打電話來:X老師,你的東西到了!

 

汽車證件收到,也沒去動車子,就只是窩在高樓。

 

陽光朋友是在陽明山開會期間認識的,她是大會由中廣公司借調來的司儀及憲法條文誦讀者(不知確實頭銜是啥,反正是個高大上的工作,中華民國的憲法條文,一條一條,經過她的誦讀,才算昭告天下)。

她的聲音,在大殿迴盪,瀰漫全場,像天庭瓊音。

 

任何人,光是聽她的聲音,就會感覺:此人來頭不小。

 

我在日記中寫過幾次她,有一次,我說:世界上成功的人很多,願意坐在我對面,跟我說說話的,沒有。

不是沒有,有一個,就是她。

我一直想:希望Tina將來像她,憑自身的能力,活在上流社會。

 

我是學科學的,只相信規律。但是中年以後,開始相信一種不規律的事情:「緣」。

因為很多事情,只是統計上的偶然發生,固定的物理規律規範不到,「緣」的觀念,以一種不科學的方式,差堪解釋。

 

會這樣想,是覺得,例如,以陽光朋友來講,她的朋友圈,不是朝廷重臣,就是商場鉅子,根本無需跟我這樣的人有交集,我沒有任何機會幫她的忙,而在認識的二十多年裡,她總是伸手幫我一些忙。

這跟中國人的習性不符,中國人是現實的民族,要是沒有潛在的好處,沒有任何一個中國人,願意浪費他的時間。

 

唯一不科學的解釋,就是緣,可能,在從前的某一世中,陽光朋友曾經是我的朋友吧?到了今世,她仍然不忘,偶而拉我一把。

 

收到了汽車證件,就去理髮,高樓旁的巷子裡有個陰暗陳舊的家庭理髮店,已經處於歇業狀態,因為沒有客人。

我卻總是在那裡理髮,因為便宜,110元(大潤發有理髮店,每次100元,但是沒車,去不了)。

 

今天也轉帳買了小鋸床的鋸帶,三條,總共2700元,廠商來確認了地址,會寄過來。

 

仍有時差,24小時輪番去睡,也不能真正睡著。

 

不知為何,下飛機第一天的溫馨感減退,有點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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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24  星期五

 

今天又是小學同學會,玉茗由法國回來,今天是專門為了她辦的聚會。

 

出門才知下雨。

由北二高龍潭交流道下,先去接了玉茗,到中壢環中東路的皇帝嶺餐廳。

 

同桌同學已經聚會很多次,他們興致很高。

沒想到,一時心靈感召,辦起畢業50週年同學會,竟然重新恢復了許多人的緊密情誼。

 

菜色豐富,永標請他妹妹訂的餐。

要埋單時,一堆人追出去搶帳單,永標力排眾議,還是由他埋單。

 

席中爆笑不斷。

 

散席後,亞男竟然從包包裡掏出一袋餅乾給我,說:這是我自己做的。

據她說,以前我曾經拿一條蛇還是青蛙嚇她,碰到她的腳,冷冰冰,她終生難忘。

 

幾車人又開去珍美家,要讓玉茗跟珍美見見。

 

從心裡學的角度講,稱讚並記取對小時候朋友的喜愛,是對自身幼年生涯的美化。

 

今天的故事特別有趣:

小時候,我拿青蛙(或蛇)嚇一個女生,嚇得她看見我就繞道而行。

50年後,她烤了一袋小餅乾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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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26 Sun 2015 12:08
  • 斷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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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726  星期日

 

世事發展,由起家,到興旺,到盛極,是一條緩展的上坡曲線,由盛到衰,基本都是斷崖式。

 

這是我累積的人生經驗。

 

衰敗是突然來的,讓人錯愕,或措手不及。

 

2003SARS爆發,我感覺,末日疾病來到,拼命收購N95口罩。

那時腦中浮現一個畫面:羅馬帝國遭受瘟疫,死亡的煙霧沿著街道蔓延…

 

2003N95缺貨的時候,單價很高,我成箱成箱的由美國網購,總共花掉新台幣20幾萬。

 

等大批N95到家,突然,SARS停了,不再蔓延,很快銷聲匿跡。

 

另一個突然的斷崖是我的工具收藏。

 

1999年在北國買下第一棟公寓,第二年買下第二棟公寓。

每年寒暑假,都辛辛苦苦維修,把所有漏水的水龍頭修好。

 

公寓利潤微薄,只有自己動手,才能剩下一些錢當生活費。

 

除了水與電,也作土木、門窗、屋頂…。

每次做完,感覺哪裡吃力,就會尋找工具。

 

陸陸續續,我的工具由手動、電動、氣動,到bench type的小型機器,曾經概略統計,總共買下大約新台幣50萬元的工具與機器。

 

無論什麼工作,我都能找出適當工具,一個人去作。

 

那時號稱神鬼戰士。

 

最後買的兩個工具是Boschrotary hammerMilwaukee的電鑽。

記憶深刻,買完這兩個高檔工具後,就不再有做工的需求,因為公寓賣了,改買商場。

商場不需要自己維修。

 

如今在北國地下室,仍然封存著好幾種從未使用過的強大工具與機器。

 

在需要維修的年代,去報名考電匠與考水匠的補習班,跟年輕的技職學生一起燒焊,一起配電。

 

補習班老師知道我的工作後,每次我進教室,都要跟我打招呼,也喜歡上課提我,讓我非常不自在。

 

其中電的部分有三種:高壓配電,家庭配電,與工業配電。

 

我買下全部家庭配電與工業配電的元件,去木材行買了三夾板,在家裡製作出全部配電板(配電盤)。其中工業配電的配電板就放在客廳鋼琴上,每天練習。

 

家庭配電板已經丟棄,工業配電板後來用塑膠袋裝著,放在後陽台。

 

這幾天清後陽台。

 

把剩下的幾個工業配電板取出來。

 

準備丟棄。

 

感覺難過,要丟棄另一段奮鬥的痕跡。

人生,已經走到斷崖谷底。

 

凝視放在門口的配電板,依依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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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16  星期二

 

去年去內壢自立新村,抄了一些名字,尤其是抄到兩位姓L的,但是放在北國,沒帶回來。

 

今天去最後一次尋找。

 

開車去內壢,從中華路一段619巷彎出去,一下子就到自立新村。

 

到管理中心,去年幫助我的唐小姐不作了,換了兩位非常年輕的女孩。

 

道明來意,其中一位上電腦查:沒有這人。

 

另一個女孩本來在吃午餐,吃完後,默默查電腦,然後對原先的女孩說:拿那個XX本出來。

 

XX本上查到,她們打電話進去。

「你以前是台貿十村的嗎?」

「是!」

「台貿十村xx號?」

「不是!」

「你有一個女兒叫LYN嗎?」

「沒有!」

 

那個吃完午餐的女孩離座跑來我櫃臺的對面,跟我說話,她看出我的失望。

 

她們給我一張里長名片。

 

出來,坐在中庭,打電話給里長。

里長說,要知道父親的名字才能查。

 

去精忠六村。

 

國宅裡不好停車,竟然順利直接開到管理中心,就停在外面。

 

「我是從國外回來,尋找50年前的小學同學」,向總幹事說明來意。

 

精忠六村的資料清楚標明住戶由哪裡遷來,自立新村那邊沒標。

資料顯示,沒有姓L的。

總幹事說:「只有找幾個老人,問他們是否知道?」

正要找人,忽然他說:「有一個人很熟台貿十村,我帶你去」

 

走到外面,那戶鎖門,回來,幹事小姐打電話給那戶的住民,講了幾句,把電話交給我。

 

「要找LYN?請問你是誰?」

「我是台貿十村x號,我姓C

CHC的哥哥?」

「是」

「我是妳妹妹的同班同學」,她說。

 

有救了!

 

「我在高速公路上,20分鐘到家,可以等我到家嗎?」

 

當然可以,都等一年多了。

 

到家,她請我進屋去坐,說:「你長的跟你媽好像!」

 

她說:

「我沒有她的電話,我打電話給她弟弟,她弟弟問:誰要電話?我說,CHC的哥哥,能給嗎?她弟弟說:20分鐘再打來」

 

又坐著等。

 

等待中,她跟我說:LYN小時候要獨自照顧弟妹,非常辛苦,有一次,做飯給弟妹吃,被熱油燙到,臉上腫一個大包。

她用手比,像棒球那麼大的一個包。

 

終於,她拿起電話,撥號。

 

能給嗎?我的心繃緊。

 

她一邊接聽,一邊報出電話號碼,我立刻記錄。

家裡的,跟行動電話都寫下來。

千里之行,終於到站。

 

為了慎重,請她先撥,告訴LYN:我現在掛斷,他馬上用他的手機撥給妳。

 

立刻撥,不通。

停一會兒,再撥,通了!

找到了。

 

找到LYN

 

PS 1:在等待中,張女士的先生邊抽煙,邊虧我說:「你一定是暗戀人家,這麼久了還來找。」

張女士打圓場,說:「人家是讀書的。」

她先生說:「讀書的也會暗戀人。」

還補一句:「要有心理準備,人變很多。」

 

哭笑不得。

只要讓我拿到同學的電話,隨便他們。

 

PS 2:我抄了兩個姓L的,LAALBB。去自立新村請她們尋找LAA

     聯絡到同學後,她說:「我父親叫L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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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615  星期一

 

今天台貿十村的朋友邀約,去平鎮金陵路吃雲南菜。

 

上午拖地板,把沙發移開。

 

下午440,先接了同學夏蓮,一起去平鎮。

先看地圖,由中山高北上,要走66號快速道路,經中豐路,右轉環南路,再右轉金陵路。

 

有一段時間,方向感逐漸失去,現在似乎又好一些,不用半路重看地圖。

 

主要是更新邀約,寶金從台北來,還有妹妹的小學同學鵬舉,九大一小,一桌。

 

小時候住富台新村,後來父親申請到台貿十村,我好奇,先跑去台貿十村看一下,看到村子的大門,當時抽一口氣,嘆道:好大的氣魄!

 

當時人小,連大水溝都很大,長大以後,大水溝,台貿十村的大門。似乎都不大了。

 

搬家時,父親借了一輛手拉車,一個人一車一車的拉過去,我放學在路上碰到父親正吃力的拉車,趕緊下來幫忙。

 

當時可以申請借軍方的卡車,免費。

「但是要給司機小費」,父親說。

我們家窮,給不起司機小費,所以從富台新村到台貿十村,是父親像牛一樣一車一車的搬家過去。

 

我初中畢業後就去台北唸書,台貿十村的人認識得不多,昨晚感到可惜。

 

他們熱烈的說著其他村民的事,我都陌生。

 

「有沒有人知道史新新?」,我問。

 

大家都知道。

「她們家七個女生,都是美女!」

 

最後更新去付帳,寶金要他把帳單交出來,大家均攤。

我要掏錢時,他們要我別出,說是我遠道而來。

我沒反抗。

 

感覺寶金是個能幹的人,頭腦清楚,事理清楚。

他們夫妻九月要去雲南一個月,他們已經旅遊大陸40多次。

 

更新53歲退休。

 

我說:「我們是末代村民,不會有新的村民了」

大家都同意。

 

聚餐最後,又是女同學們展示手機中孫子孫女的時間。

 

晚上回到高樓,剛好九點。

在地上擺上枕頭,關燈就寢。

 

PS:史新新,如果妳仍能看到這篇日記,請跟我聯絡,現在不僅找到玉茗,也找到一堆認識妳的村民,下次妳回來,跟我們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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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15 Mon 2015 05:53
  • 偶像

2015615  星期一

 

清晨440鳥叫,五點鐘天亮。

 

昨天開始打電話,巫家的同學都打到,電話中傳來的感覺,跟小學時一樣。

大廉比較憨直,小連比較牛,第一句話就說:「班長你好」,還問妹妹是不是我親妹妹?

 

打給陳X美,奇怪她的聲音怎麼還跟年輕女孩一樣甜美?每天忙著帶孫子的人。

 

「你是我的偶像!」,竟然聽到陳X美這樣講。

 

小學五六年級時,我變得很錯亂,每天像瘋了一樣,爬上窗戶,或跳到別人的書桌上,還常常欺負女生。

 

中低年級時,班上有個男生,鍾德光,有一次,欺負一個女生,女生的爸爸來學校,走進教室,一腳踢翻一張椅子,用外省國語喝問:「哪一個是鍾德光?」

 

回想起來,五六年級時,至少應該有五六個爸爸要來學校踢我才對。

居然都沒人來。

 

被我欺負最凶的是梁X芳,我把墨水灑到她衣服上,但是去年找到她時,可以聽出電話那邊她的驚喜。

 

昨天又聽到陳X美說「你是我的偶像」。

 

陳是很乖的女生,不知為何,給我一種驕傲感:「我們家的好女兒」。

無論那個爸爸,有陳X美這樣的女兒,一定都很驕傲。

 

感覺,或印象,是不是雙向的?

 

同班同學中,有一些,是我心中重量級的,我會不顧一切的尋找。

這種感覺,是雙向的嗎?我感覺重要的同學,他們也感覺我重要嗎?

  

所有對我重要的男同學,全部找到,女同學,只有一個沒找到,林亞男。

 

但是沒力氣了,不想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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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的生平第一張照片   

       照片正中間是妹妹,後排右是我,後排左是國華,他前面是他弟弟小建子

 

 

20141115  星期六

 

夜裡睡不著,起來開電腦,貓咪跳上我的膝蓋,舒服的臥著。

 

天亮回去睡,接到國華的電話:

「我們全家都去給你妹妹造勢,我跟她握手了」

 

我還迷迷糊糊,但是告訴他,那張生平第一張照片中,站在中間的,是妹妹,不是他加註的人。

 

前兩天照片寄給他後,他把每一個影中人打上名字,又寄回來,但是把妹妹當成別人。

 

照片中的左邊後排,就是國華,他的前面,是他弟弟,建華。

 

「我把照片給我姊姊看,她也很感動」

感動,或許是因為小建子很早就離開我們,竟然在這張五十多年前的照片中出現。

 

「你若還有老照片,再跟我分享」,國華說。

 

「好!」,我說。

不容易,那個年代,落後的村子裡,很少有人見過相機,更別說成為相機鏡頭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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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13星期一

 

早上陳夏蓮打電話來,確認是九點半在清華大學門口。

 

一起搭車北上,一上車,她就通報楊寶新。剛下高速公路,接到鞠朝的電話:「到了沒?我們已經到了」

 

在台北轉運站我走錯樓層,竟然耽誤很久時間。

還是順利在台北火車站西三門會合。

鞠朝,邱小榮,楊寶新,過了一會兒,梁淑芳出現。

 

一起去午餐,路上,楊寶新告訴我:「我弟弟幫忙找到鄭玉茗了!有電話!」

我急著要抄,她說:「等等坐下來吧!」

 

五個女生,只有我一個男生,這是台貿十村的同學會。

 

梁淑芳說:「你會找我,非常意外!你那時眼睛長在頭頂上」

「不信你問陳夏蓮」,她指指陳夏蓮。

 

「是啊,是啊,你那時眼睛長在頭頂上,哪會看我們這些女生」,陳夏蓮說。

 

「妳們誤會了,我們只是不好意思跟女生講話」,我辯解。

 

「我一定會找妳,只是不敢,我把墨水灑在妳衣服上」,我對梁淑芳說。

「皮死了!」,她說:「你用原子筆戳我的衣服,我回家都被爸爸罵。」

 

邱小榮也說:「你用腳踏車別我的車!」

 

唉!我怎麼會這樣。

 

跟吳嘉永碰面時,他說的好:「沒有這些過程,現在回憶起來,不會這麼有趣!」

 

奇怪的是,梁淑芳竟然說:

「你們家,你哥很帥,你很帥,你弟弟很帥」

 

甚至後來吃完飯照相,照出來,她指著照片中的我對邱小榮說;「妳看看,他以前多帥,現在這樣!」

 

記憶,讓一切美化,是我的解釋。

那些情節,那些人物,在被歲月打花後,都其美無比。

 

對面坐的是:陳夏蓮,鞠朝,邱小榮。

只過一陣子,就變成女生們嘰嘰喳喳,我成了旁聽者。

她們拿出手機,彼此展示可愛的孫子、孫女。

 

仔細看她們講話,竟然發現,都跟當年一模一樣。

她們都是當年的她們,沒有一個是冒牌的。

 

我在一群祖母的身上,直接看到一群青春少女期的同學。

 

楊寶新不是同學,是台貿十村19號,她應該以前就知道我,因為她跟我講話時,一點也不像新認識。

 

我卻都忘了,爸爸老年失智,我也正朝那方向走去。

 

楊寶新建議,明年大家去花東玩。

「開兩輛車」,她轉向我:「你有一輛」。

 

「好!好!」,我說。

「但是最好再找出一個男生來」,我說。

 

其實,看著小學同學,即使插不上話,也很快樂。

 

吃完一起走到台北火車站。

 

梁淑芳走在我旁邊時,感覺,她的氣息真的跟我接近,跟其他同學不一樣,她的父親是山東萊陽,母親是本省人,她的氣息像我姊妹。

 

假期將結束,陳夏蓮要給我餞行,我後來說,等明年吧。

 

我要利用最後一點時間,想想看,怎樣尋找陳天賜,陳業興,林亞男。

 

PS:晚上迫不急待,打電話到法國,電話響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你是哪位?」

 

感謝,找到了!鄭玉茗,她竟然說:「我知道,你們要開同學會」

 

PS:林寶歆決定明年六月回台灣,余靜之老師本來要赴美,決定配合我們的同學會,那麼,明年六月,我將回台灣。

有了林寶歆,似乎同學會的聲勢突然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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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02 Sun 2014 12:12
  • 改變

2014111  星期六

 

環中東路從內壢到中壢竟然很近,走走,就到。

廣州街那一帶的地名都是大陸城市名,相當有特色。

 

幾乎沒有停車機會,卻被我覰著一個,擠進去,路口紅線剛到車前,哈哈,是合法停車。

 

尋找陳光助的門牌,竟然沒這個號碼?

往回走,手機響:

「走錯了!在你背後,往回走!」

 

是陳光助。

轉過來,沒有人呀?,像是武俠小說中的傳音入密。

 

「看到你了,你往前,樓上,看到我沒有?」

 

沒有呀?

 

寂寞的街道,空無一人。

 

「我在五樓」

 

抬頭,高高的新建築物,五樓頂,有個人跟我揮手。

 

這棟建物很新,沒有門牌。

 

走進去,正要爬樓,陳光助由電梯出來。

 

陳光助!

我本來決定,一見面,就要大喊他的名字,但是忘了到底有沒有喊。

 

他問我要不要把車停進停車場。

不要,我是合法路邊停車。

 

招我去五樓,地板是花岡岩,寬敞明亮,外面陽台很大。

這樓是他的,剛蓋好,自用四五樓,其他租給一個連鎖補習班。

 

他指停車場給我看,媽呀!怎麼老吳嘎跟陳光助都各擁這麼大的停車場?光收停車租費就可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陳光助是個很好看的人,以前就覺得,如果我是同性戀,我會喜歡陳光助。

但是我不是。

 

只是,學童的他,面容柔軟,現在的他,卻有一些嚴厲。

 

倒百香果汁給我喝。

 

他竟然在中科院電子所工作三十幾年,2007年退休。

他們在龍潭還有一塊地,每天,他太太要去種菜一兩個小時。

 

太幸福了。

我渴望一塊二畝三分地,讓我割草、種菜、摘果子,畢生不可得。

 

「我們土生土長啦!」

 

我把收集到的同學名單給他一份。

 

他說,小學時,他常先到我家等我,然後一起走路去學校。

「你家好嚴厲,吃飯要坐直,不能講話,我去,都很害怕」

 

我竟然忘了!

我記得去他家,不記得他來我家等我,一起走路去上學。

 

難怪,忘的是細節,不忘的是交情,這一趟,陳光助是重點尋找之人,自己也不知,原來是一起走路去上學的同伴。

 

他當場打電話給張志浩的弟弟張志雲,要他跟我講講話。

 

張志雲比張志浩小很多,有一次,要跟張志浩去玩,他必須照顧還在床上半爬半站的張志雲,不敢離開,我出了個主意:去摘一些蒲公英,蒲公英會飄,讓他弟弟追著蒲公英玩,我們就可出去玩了!

 

打聽同學,竟然,何華南去世了。

我還在想,要到富台新村那邊尋找何華南。

 

陳光助說,有一次,看到張志雲的名字,及富台新村的出身,就問他是否認識張志浩?

 

這一批小學同學,不會歧視我們眷村同學。

我們眷村的生活,也成為他們成長的記憶。

就像,那些客家,閩南同學的老家,也是我自己深刻的成長記憶。

 

那些大白鵝,豬圈,竹林,汪汪叫的狗。

一起到磚窯烤甘薯(這次老吳嘎告訴我,磚窯曾經塌陷,燒死很多人,好險…),騎牛,在榕樹下聊天玩耍…

 

聊到四點多,告辭出來,晚上還要上台北看妹妹。

 

驅車南下,感覺,跟小學同學見面後發現,是不是,我改變了。

我不再是一個天機自然的人,我胸有茅塞,害羞退縮。

 

我的改變,或許能夠解釋,我成年後的失敗。

 

離開時,陳光助陪我下樓,說:「保持聯絡」

我竟然不確定,我是不是還能像一起背書包走路上學一樣,天機自然的跟他聯絡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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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30  星期四

 

今天去青草湖走路,青草湖大不相同了,變成適合走路的地方,看文字,是2011年投入1570萬整修的結果。

旁邊還有一個似乎荒廢的和尚公園,很好奇,有空去瞧瞧。

 

walking and talking」,是我現在唯一感興趣的。

 

下午沒法去內壢自立新村了,怎麼辦呢?

 

不行,陳光助比較重要,這次要是沒有見到陳光助,可是重大遺憾。

 

吳嘉永,陳光助,鄧福財,這是我小學的核心記憶。

 

打電話給陳光助,先約好,禮拜六下午去看他。

 

傍晚給妹妹打電話,告訴他,鄧福財在幫他,要是碰著了,要先知道一下。

 

妹妹要我週六去參加她的場子。

 

「好!」

 

週六也許上午去內壢自立新村,下午看陳光助,晚上去台北看妹妹的場子。

 

吳嘉永,李火橋,都見著了,陳光助禮拜六見,鄧福財等明年吧!

下週一會見到梁淑芳,感覺興奮期待。

 

記憶中的核心同學,見到三分之一了。

 

同學會可能開不成,除非我明年春夏多回來一次,但是,見到這幾位,非常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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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29 Wed 2014 22:42
  • 拼塊

20141029  星期三

 

早上跟普仁國小的教務主任通了電話,午前趕過去。

他們說,由於個資法,沒辦法給我校友資料,但是發動人肉搜索,幫我搜索同學,已經找到一個李火橋。

 

校長來,要我到辦公室跟她聊天。

耐心的陪校長聊了一陣子,告辭。

 

去後面的住家尋找李火橋,問了三次,最後,敲到的門,裡面坐了一個人,隔著紗門,看起來就像李火橋。

 

是,他很意外,出來招我進家。

 

李火橋,當年個子小小,家就在學校後面,我們常常背著書包,走到他家去玩,我記得他的側頭微笑,如今,他的側頭微笑跟當年一樣。

 

一樣的臉龐,一樣的笑容,一樣的說話方式,但是,當年是個可愛的學童,巧笑倩兮,如今,是個老人。

 

那個在路上邊走邊笑的李火橋,去哪裡了呢?

 

他抄了十幾個同學名單,「這些我會碰到」,他說。

 

中午,他硬要請我吃飯,「我現在吃素」,他說。

 

騎摩托車載我去吃素食。

 

吃完告辭,回到台貿十村,見鞠朝。

 

她說,禮拜一見梁淑芳,她也會去,邱小容也會去。

 

「留在中壢的,只有我跟小容兩個」,她說。

 

準備回來,在龍東路上,接到吳嘉永電話:「你說下午兩點!」,他說。

 

「我現在在龍岡,現在調轉車頭,大概半個小時就會到你那裡」,我說。

 

其實不要半個小時,到達他老家的那個街段,卻迷惑,因為現在已是繁華街道。

 

他出來接我。

 

敲車窗的,是一個微胖的老人,老吳ㄍㄚ,以前瘦得像猴子。

 

他招我去他家族的停車場停車,然後去他家坐。

 

他是我最談得來的同學,那些榕樹下的日子,都是跟他一起。

 

坐著聊天,跟他聊,總是哈哈大笑。

不知為何,聽他講話,講著講著,我們就一起大笑起來,他講話,有一種特別讓我發笑的因子。

 

告辭時,一起走出來。

 

「以前看老人,不知道老的感覺,現在老了,感覺真不好」,我說。

 

要開車時,我再三囑咐他:「以後割草,一定要叫我喔!」

 

他會叫我的,以後我可以去割草了。

 

回到高樓,晚上跟陳夏蓮晚餐。

 

會跟陳夏蓮約晚餐,是早上梁淑芳說:「陳夏蓮除了身材有點變,還跟以前一樣漂亮」。

 

以前沒跟陳夏蓮講過話,她以前可以算漂亮,我想補一下跟漂亮的陳夏蓮一起晚餐的幸福,雖然晚了五十年。

 

去高翠路接她,遠遠的招手,是她,是個婦人。

 

在科學園區內迷路,乾脆回到高樓,停車,去吃日本料理。

 

坐下來,對面坐,發現,她的臉龐,其實跟當年是一樣的,特別是說話的style,是一樣的。

 

只是,已經不是那個漂亮的少女陳夏蓮,是忙著帶孫子的外祖母陳夏蓮。

我的腦中,混雜著當年同學的模樣,與當前同學的模樣。

 

然而,感覺是好的,同學還有緣份,還會互相招引。

 

早上陳夏蓮打電話來,第一句話,也是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

 

然而,我記得梁淑芳的聲音,顯然,她也記得我的聲音,因為她在電話中再三確認我是誰,然後說:「但是你的聲音不像呀?」

 

我現在相信,那些連聲音都記得的,是一種特別的親近。

全班的女生中,可能我最親近的,是梁淑芳,她幾乎像一個姊妹。

 

跟陳夏蓮聊,發現不妙,那個楊寶金打電話給她們,顯然誤以為禮拜一就是要開同學會。

 

「禮拜一是去研究,要怎樣開同學會」,我說。

 

不知是她先提起來,還是我先提起來,「以後一起去爬山!」

 

其實,真正會跟我去爬山的,只有吳嘉永。

 

然而,只是口頭說說,就充滿喜悅。

 

那個年代,小學同班男生女生是不講話的,男生跟男生玩,女生跟女生玩,五十年過去,才知道,六年同窗,我們都成為彼此記憶中不可磨滅的一個拼塊。

 

PS:晚上看信箱,找到林寶歆了,德州Prairie View, A&M University的教授,他問:「明年什麼時候同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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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9  星期三

 

昨晚,一通電話打到高樓,陌生的女子聲音。

「你聽我的聲音,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我是余老師」

 

余老師!余靜之老師!我大叫起來。

 

大驚喜!

她說,她先生從陳安美老師那邊得知,我在找她。

 

她聽我說,明年是我們畢業50週年,竟然堅決的說:一定要在50週年辦起來,你是班長,你要負責找人。

 

我是不是班長,已經忘了,可能當過,吳嘉永當過班長。

 

我們都很高興,老師也很高興,她說,她就在今年,也忽然老是想起當年我們這班。

 

我想,可能當老師的人,生平教的第一個班級,都是最特殊的。

 

有老師交代,似乎心志更堅定。

 

晚上聯絡鄧福財,手機不通,留話,也傳簡訊。

 

今早鄧福財來電,聲音宏亮,仍然是跟當年一模一樣的聲音。

 

「我正在幫妳妹妹選舉,你是因為這個找我嗎?」

 

「不是,我是因為要開同學會」

 

他現在在台北一家銀行當經理。

 

上午打電話給梁海賓,他人在大陸,問到梁淑芳的電話。

 

一打去,就是梁淑芳接的,當知道是我,她整個人的聲音都很興奮。

 

我一直不敢跟梁淑芳聯絡,當時她就坐我後面,我老是欺負她,還把墨水灑在她身上,她都哭了,因為她爸爸會責罰她。

 

沒有料到,電話那頭,她熱切而興奮,而且,她可能能找到幾個台貿十村的同學聯絡方法。

 

約好下週一上台北看她,她會帶楊寶金,台貿十村19號的朋友來,我們可能可以理出一些尋找同學的方式。

 

余靜之老師,鄧福財,梁淑芳,一天之內的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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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6  星期日

 

「陳和旺,我是你小學同學XXX,你等一下在嗎?我要去你家玩一玩!」

 

「好好好!你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是xxxxx

 

上北二高,大溪交流道下,不理新建的66號觀音大溪快速公路,直尋112,左轉,往中壢。

 

經霄裡大池,到龍岡圓環,右轉龍東路。

 

龍東路以前到士校門口為止,現在一路通下去,通到榮民南路。

 

榮民南路寬敞少人,看號碼,過頭,迴轉,遠遠的,就看見陳和旺操縱代步車,在自家門口。

 

停車,喊:「陳和旺!」

 

他招我進屋,妻子女兒都來打招呼,端茶待客。

 

陳和旺變黑了,在小學生的臉盤上,歲月重新雕塑出一張粗黑的漢子臉孔。

 

但是我仍能辨識出那張臉孔的初胚,還有聲音,他是陳和旺。

 

他的屋子很漂亮,鋪著質地優美的地磚。

 

聊天,詢問生平經歷。

 

沒想到,陳和旺當過兩屆里長,三屆市民代表,直到民國94年中風(看起來不嚴重)。

 

他的姪兒現在正要選桃園都的議長。

 

小心翼翼的問:你有黨派嗎?你參加哪一個黨?

 

擔心,要是顏色不同,怎麼辦?

 

「我們都是X軍!」,他說。

 

哈哈!太好了,同學!

 

我拿出普仁國校第六屆(民國54年畢業)的同學名單,逐一問他。

 

「陳慶崇就住在720巷!」

 

「陳秀英的先生叫朱XX

 

上小學前,有一天,我在大水溝發現一個小女孩,哭泣著追趕她的牛,她的牛是一頭小牛,不肯從水溝裡出來。

 

我跳進水溝,幫她把牛趕出來,把牛交給她時,我天真的問:「你們是,小牛生下來,每人分一條嗎?這頭牛,就是分給妳的嗎?」

 

我以為,大人擁有大牛,小孩擁有小牛。

 

後來去上小學,才發現,那個小女孩變成我的同學,叫陳秀英。

 

趕牛的那年,我們都是六歲的孩子吧?

 

我有一個衝動,想去找陳秀英,問她還記不記得趕牛的事?

 

但是這個衝動不能實施。

 

倒是,問陳和旺:

「小學開學第一天,老師要家長離開教室,結果你大哭:『阿公啊!』,你還記得嗎?」

 

「還記得」,他說。

 

真有趣。

 

「巫清太去世了,陳慶兆也是」,他說。

我要找巫清太,怎麼不在了?

 

「楊炎齡將官退役,陳業興官階更高」,他說。

那麼,陳業興至少是中將,我們同班同學,果然出將軍,還不只一個。

 

坐不久,告辭,開車往前,去720巷找陳慶崇。

 

一個正在油漆的人問:你找誰?

 

然後他招我把車開進院子。

 

一個女生(是陳慶崇的女兒)幫我打電話。

 

不久,陳慶崇出來,一見面,就說:

「哈哈,不說,都不認識了!」

 

他招我進屋去坐,原來他在科技公司當到經理,因父母年邁,他是老大,就毅然退休,如今兄弟蓋起連棟的屋子,大門打開,裡面相通,是相通卻又獨立的一排屋子。

 

「小學時,我有一本『六合拳譜』,你跟我借回去,說家裡的大人要學,你還記得嗎?」

 

「好像有,那時拿回家,還用手抄,把拳譜畫下來」

 

聊起小學生涯,聊到那個墓園…

非常驚訝的發現,他的語言很完整,講的句子結構都很完整。

 

他說:

「放學有大路不走,走小路,在水溝跳過來,跳過去,拿彈弓打鳥…」

他比著射彈弓的姿勢。

 

感動不已,這就是我們的小學生活!

但是,記憶中,陳慶崇是乖學生,沈默寡言,他也跟我們一起這樣嗎?

 

「鄧福財的妹妹住在前面,可以去問鄧福財的電話」。

 

當場沒問到,後來他用電郵告訴我鄧福財的電話。

 

也拿到吳嘉永,陳光助的電話,哈哈,我特別要找這兩個。

 

告辭,上北二高回來。

 

立即撥電話給吳嘉永。

 

「哪一位?」,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是吳嘉永的聲音,也像陳和旺,陳慶崇的聲音一樣,儲藏在我的腦中。

 

吳嘉永仍然住在老家附近,他的老家我常去,畢業後有一次去看他,我們站在他老家門口,一直聊當年,一直笑,笑到兩人眼淚都流。

 

還有,他請我吃的花生。

 

「我過一兩天去看你!」,我說。

 

好了,吳嘉永,鄧福財,陳光助的電話都有了,走前要去看看他們。

 

明年,是我們畢業50週年,明年年底回來,就是51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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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ct 13 Mon 2014 07:27
  • 國華

20141012  星期日

 

搭車到台北車站,在地下街系統內撲朔迷離的走,問兩次路,到新光三越前搭307公車。

 

南京東路這個月底捷運就要通車,我在捷運通車前兩個禮拜,搭公車去看國華。

 

台北市的公車現在不與一般交通混雜,行車效率是可以的,廣播及司機輪番播報下一站站名,顯示相當水準。

 

在南京、寧安街口下,向東走,也很快,看到國華診所的大大看板。

 

診所在二樓,有門禁,我跟著一對母子進門,走進電梯。

 

「我要去二樓診所」,我對那母子說。

 

話音剛落,那婦女竟然舉手,說:「張太太!歡迎!」

 

她們竟然是國華的太太與小孩。

 

進了診所,國華在櫃臺後面,頭髮都白了,但是臉龐仍然是他。

 

只是,怎麼他動作都慢慢的?是因為老了?還是以前就這樣?記得不會呀?

 

他帶我參觀診所,有手術房,雷射房,恢復室等。

 

還是學醫好,可以擁有自己的事業。

我們退休後,就孑然一身。

 

國華打開電腦,想要給我看他在facebook找我的歷史紀錄。

「我經常搜尋你」,他說。

 

他打開一瓶南非的紅酒,斟成三小杯,我們及他的孩子在櫃臺前飲盡。

 

去吃晚飯,走下樓,竟然就在巷子對面,走不到十公尺,實在方便。

 

國華記得大量我們在富台新村的記憶,我只記得一些。

 

那個丈夫胃穿孔去世,她在村外野地凝視,我不經意走過,她問我:

「你知道XXX去哪裡了嗎?……他死了!他死了!」的女人,現在有了名字。

她叫張秀蘭,國華喊他秀蘭姑。

 

我記得一幕,我們一群小孩,對著一戶人家大叫:

「香香!臭臭!真真!假假!」

然後頑皮的逃走。

 

國華幫我補齊了記憶:住50幾號的一戶人家有親朋來,是兩個年輕女孩,一個叫陸香香,一個叫陸真真。

 

「我們七八個小孩,排隊到離她們家幾戶的距離,大喊:香香!臭臭!真真!假假!然後逃走」,國華說。

 

原來如此。

 

「你是唯一記得這件事的人,我問過其他人,沒有人記得」,國華說。

 

「有一次,元宵節,我們小孩排隊去電台探險,有人大喊一聲:鬼來了!大家驚惶奔逃」,他說。

 

我也記得這一幕。

 

我腦海中許多片段的記憶,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孤獨的記得,但是國華一樁一樁的提起,原來,那些像發黃老照片的遙遠記憶,同時藏在他與我的腦海中。

 

他說,富台新村的小時朋伴,很多都不在了,楊金國餓死了,兩三個女生乳癌死了,還有自殺的,也有車禍的。

 

我說:「我們富台新村折損率太高了!」

「不會呀,正常就是這樣」,他說。

 

陳步明沒有升將官,因為在外島有一次代理主官,發生小兵攜械逃亡。

太可惜了,陳步明是天生的將才,英勇果斷,有領導力。

他妹妹陳蕙慈移民美國洛杉磯,大狗蛋黃復雄也是。

 

一表人才的馬家老大馬明山竟然娶了大狗蛋黃復雄的姐姐。

陳業興的弟弟扁頭現在在內壢自立新村當警衛。

「我要去找」,我說。

 

周小生最神奇,書讀不好,連留兩級,結果把到同班的班花。

後來班花留美拿到博士學位,現在是台灣大學的教授。

而周小生的職業是派報。

 

他們婚姻幸福。

 

國華的家庭也很幸福,張太太對他很好。

孩子個頭高大,器宇恢弘。

 

婚姻幸福的關鍵是什麼?我似乎發現了一些。

婚姻幸福的關鍵在性格。

成全對方,而非成全自己的性格。

 

只是,年輕時,怎麼會知道,碰到的人,內裡是怎樣的性格呢?

 

晚餐後出來,送我去南京東路對面搭車,國華嚴肅的要我去做胃鏡及大腸鏡檢查:

「所有的事都有一個機緣,你今天碰到我,我要你去做檢查,你一定要去」

 

我們站著說話,不禁,他竟然握住我的手。

 

「常來!」,他說。

 

這個世界上,唯一喊我「中興!」的人。

他對我的小學同班同學知之甚詳,「因為我都跟你玩」,他說,「但是我的同班同學你一個都不知道」

 

我都忘了,我都忘了。

富台新村,我跟國華年齡接近,我年頭,他年尾,我們是最接近的玩伴,因為我們除了是野孩子,也具有讀書氣質,大部分的其他玩伴,都是純粹野孩子。

 

所以他知我甚詳,我也應該知他甚詳,但是,我竟然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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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12  星期日

 

「請問,有一位張國華先生嗎?」

 

「你哪位?」

 

「我是他小時候富台新村的鄰居,我是XXX

 

「中興!」

 

他立刻叫出我的小名,不是小名,那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大哥叫越生,後來爸爸才去改成按老家輩份的名字(結果也弄錯,矮了一輩)。

 

「我打掃房子,找到一張紙,有你的電話,沒想到你還在」

 

「我上網找你,你沒用facebook,找不到你現在的地址」,他說。

 

「我們小時候分開,就沒再見過」

 

「有,我剛畢業,在台北三總實習時,有一次在門口看到你」,他說。

 

「那時我也剛研究所畢業,正準備出國,在台北的台科大教一年書」

 

「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面聊聊」,我說。

 

「我今天沒看診,你現在就可以來」

 

「沒辦法那麼快,下午好了」

 

「那,下午五點半,我們一起吃飯」

 

「好!」,我說。

 

「我們聊不完啦!」,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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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6日   星期一

 

打電話去國光客運,問高鐵接駁車1782今天還有嗎?

對方說:「沒有計畫要停。」

太好了,至少有一路去高鐵站的接駁車,雖然一小時一班。

 

坐高鐵去板橋,270元,很貴,但是折算成外幣,並不貴,在德國或加拿大,車資都很昂貴。

 

板橋的高鐵、台鐵、捷運共構,早知道,應該坐客運去台北,搭捷運至板橋。

 

在西出口會見艾克。

 

他兩三天後要去上海,16日去美國西雅圖女兒家中,趕著跟我見個面。

 

車站共構的地方沒有什麼好吃的,艾克果斷的說,走,回我家那邊。

 

他家在中和,坐計程車,車資105,到「許家莊」前。

 

點豬腳麵線,及竹筍湯,真是天下美味!

尤其那竹筍湯,清爽直入百骸。

 

到他家坐,也是眷村改建,但是艾克是村長,主持設計,一樓挑高,視野遼闊,果然比落地的大樓優美,社區還取了個時髦的名字「尊爵富邑」。

 

他家室內34坪,父親96歲,生活仍能自理,媽媽更好,頭腦清楚,做許多中國結,還送了我一個菠蘿中國結。

 

艾克講述他這一年來的覺悟。

首先他戒煙,其次開始運動,也開始學習新技能,報名救國團的烹飪班,學習烹飪。

 

他說:「人免費得到兩樣東西:身體,及一天24小時,其他的資源,要靠自己。」

 

艾克是喜歡想出很多道理的人,他在QQ的部落格「一代尊爵」擁有許多讀者,很多人很喜歡他的人生經驗及對事物的論述。

 

在運動上,他學習了家附近「饅頭山」上早起運動人的一套「活血功」。

 

他拿出買的隨身聽,裡面錄了做「活血功」的口令。

 

跟他學習活血功,其實只是平常甩手、扭腰的運動,感覺有益。

 

學完坐著聊天,艾克的「天敵」慧芳在西雅圖,跟女兒住,艾克自己則選擇住台灣。

 

「等老了,看哪裡朋友多,就住在哪裡」,他說。

「以後爸媽走了,朋友可以搬來我這裡,大家互相照應。」,他說。

 

他對我說:「等你走了,我可以幫你處理」。

 

一個叫「小魏」的朋友來,可能是艾克找來,小魏是他的國中同學,也是他當省議員時的助理,兩人交朋友至今。

 

小魏開計程車,送我們到板橋客運站,發現「阿羅哈」有車通新竹,只要100元。

 

買了票,艾克站著跟我說話,直到我敦促他不要讓小魏等太久。

 

口頭說好,明年他跟小魏來加拿大看我,我帶他們去落磯山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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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92  星期二

 

                 

驚見新聞:前國大議長蘇南成於92日晚,病逝於台南家中。

 

1977年,蘇南成在台南市參選市長,深得人心,聲勢強壯,打敗當時國民黨提名的張麗堂。

那年我在台南唸書,親身感受坊間對蘇南成的好評。

 

20多年後,公元2000年,竟然與蘇南成既為同事,又為敵軍。

 

當時我們弱小,毫無成事實力,我親自拜訪蘇南成,坦白告知,有一批憲案,希望他能支持,進入二讀,讓我們能向社會發聲。

 

蘇議長豪爽答應。

意外的是,他聽完我的敘述,用鏗鏘有力的聲音說:「讓我告訴你,我的身上,流著新黨的血!」

 

令我極為詫異,我的理解是,他告訴我,他的身上,流著跟我一樣,正義的血。

 

後來那批憲案果真進入二讀,才被封殺。

 

最後決戰的前一晚,我們開會。

 

先前我勘查過戰場,大致有個腹案。

 

我請秘書向大會提出要求:要準備46輛救護車。

 

我的決心是,我們46人,全部坐救護車下山。

 

大會並沒有準備46輛救護車,但是增加很多輛。

 

最後研議攻山頭的策略,議訂後,我特別提出:

「我們與蘇南成之爭,乃是國事,並非私人恩怨,絕不可傷害蘇南成個人」。

 

「我們可以任意對蘇南成表達憤怒,但是,任何人,都不得碰觸蘇南成的身體」。

 

為了強調,我說:「任何人,只要碰到蘇南成的身體,遭到反擊,我們都不支援他!」

 

這個決心,應該立即被情治單位獲得,並轉知蘇南成。

 

一整天高強度的抗爭,殺進殺出,一下子集體退出,一下子一哄而上。

我們有46人,當天只有45人在場,但是,有少數外人追隨我們的號令,一起進退,我記得很清楚,錢林慧君是其中一人。

 

決戰成功!蘇南成想要通過的憲案沒有通過!

 

民進黨總召上台發表敗戰宣言,因為他們與國民黨聯手,竟然敗給我們46人的小小兵團!

 

民進黨的敗戰宣言講完,蘇南成默然低頭,突然,他大吼一聲:「重新投票!」

 

這是天大的違法違憲,一個剛剛票決定案的憲案,竟然由議長隨口喊:「重新投票!」,就重新投票。

 

歷史就是這樣粗暴。

 

重新投票,票數改變,已經失敗的憲案,竟然通過!

 

我們立即掀開全面對抗!

我逐一目視伙伴,徵求攻上山頭的敢死隊。

 

前一天,我做了服裝規定,男生一律不打領帶,上衣第一個鈕釦打開,女生也要盡可能勁裝。

 

徵求到足夠敢死隊,我毫不猶豫,立即扭頭轉身,疾步,敏捷的跳上山頭。

 

這是一個信號,伙伴們立即嘩然一聲,全線出擊,攻上山頭。

 

戰場轟聲如雷,神鬼哭嚎!

 

蘇南成既不轉身逃走,也不退讓,任由我們團團圍住他。

 

他在我們近身圍困中,不語,神色自若,那氣勢,恍如「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伙伴們完全遵守前一天的約定,沒有任何人碰觸到蘇南成的身體。

 

歷史,就是這樣粗暴,血腥,與荒謬。

 

那一天後,我選擇性的失憶,忘掉那天的全部。

 

現在想來,十分後悔。

我應該像現在這樣,立即記錄當天全部過程,留下歷史真貌。

 

今天所有文字對當天的記載,都是不符當時真貌的,人們用自己理解的模型,重新杜撰了歷史。

 

蘇南成後來失去地位,最後竟然回到台南,以最後一名,選上台南市議員,荒謬的是,他變成一個鼓吹台獨的人。

沒有人知道,他曾鏗鏘有力的告訴我:「在我身上,流著新黨的血!」

 

嘗過權力的人,幾乎都沈溺不可自拔,政壇沒有人急流勇退,都是被打敗淘汰。 

那一次戰役後,我不再關心國事,成為一個龍蛇影外,風雨聲中的化外之民。

 

蘇南成是一個血性漢子,他只是跟別人一樣,不能忘情權力,他想要成為整部憲法重修的歷史推手,因而悍然推動當屆延任,國人缺乏正義感,已經投票失敗定讞的憲案,竟讓他大吼一聲「重新投票」而重來。

 

國有綱常,綱常毀棄,而不崩亂者,幾希!

 

我跟他壁壘不同,互為敵軍,但是,我從學生時代聽聞他的事蹟起,就一直敬重與佩服他。

 

我十月才回台灣,應該趕不上他的公祭,謹以心香一瓣,敬輓

 

蘇議長南成先生千古

              昔日敵軍  晚輩  海歌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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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政風格獨特蘇南成令人難忘

 

 

【中央社台北3日電】

2014.09.03 01:03 am

 

前國大議長蘇南成2日晚間病逝台南老家,享壽78歲。政壇有「大頭仔」稱號的他,兩進兩出國民黨,對黨既愛又恨,更顯得他特立獨行的從政風格,尤其曾脫黨參選並當選台南市長,轟動一時。

 

1936年出生的蘇南成,由於頂著大大的頭,在政壇「蘇大頭」、「大頭成」、「大頭仔」等外號不脛而走。蘇南成從在台灣政壇,從政資歷完整,曾任台南市長、高雄市長、國民大會代表、國大議長、總統府資政。

 

對於萌生從政,蘇南成曾在自傳「絲瓜棚下」書中憶及,他在高中時期讀到三民主義,「雙手顫抖的捧著書本,流下了淚水,我真像發現到一件寶貝似的」,從此認為唯有政治才能樹立良好的社會制度。

 

蘇南成的個人魅力與獨特施政風格,可說在台灣地方自治史上絕無僅有的一號人物。當年他曾在威權時期,因爭取國民黨提名未果,脫黨以黨外身分當選台南市長。

 

1972年,蘇南成有意爭取國民黨提名參選台南市長,但最後國民黨提名張麗堂,他則脫黨以「自由人士」的無黨籍身份參選,同年11月遭開除黨籍。最後敗選。

 

1977年,捲土重來。蘇南成再度以「黨外」身分參加第8屆台南市長選舉。由於積極攻勢,再加上當年的犀利言辭,最後勝出,打敗尋求連任的張麗堂,當選第8屆台南市長。

 

順利當選並上任不久後,蘇南成宣布實施夜間辦公,將市長服務時間延長至每周一至周五晚間8時到11時,創下台灣地方自治史的首例,獲得時任行政院長蔣經國高度讚賞;他也在任內設立「馬上辦中心」,政績獲得民意高度支持。

 

然而,儘管蘇南成遭國民黨開除黨籍,但他在市長任內,則是刻意與黨外人士保持距離。當時在1979年美麗島事件發生後,黨外人士要在當年台南的中山公園(現為台南公園)舉辦活動,為蘇南成所拒,他並批美麗島人士為「暴力分子」,引發黨外勢力與他公開翻臉。

 

不過,作風評價兩極的蘇成南,仍獲得台南市民高度支持。1981年台南市長選舉中,在國民黨開放參選未提名的情況下,順利連任第9屆台南市長,成為第一位連任成功的台南市長。

 

後來,他在當時總統蔣經國賞識下,大力栽培本土政治人物的「吹台青」政策下,重回國民黨的懷抱。198212月,蘇南成又成為國民黨籍人士。

 

就在即將屆滿第二任台南市長時,蘇南成獲官方轉派接替許水德擔任高雄市市長一職,然而在高雄市長任內即因與地方勢力產生摩擦,施政之路受創,於1990年卸任高雄市長。

 

隨後,1992年,蘇南成轉任不分區國民大會代表,並於19991月繼錢復後接任國民大會議長。同年9月,國大代表欲推行國代延任案,自行表決延任兩年案,被外界批評為「自肥」。

 

身為議長的蘇南成在二讀時,不顧黨鞭反對,強勢通過無記名投票。在第一次投票失敗後,當民進黨國代反映投票無效後,蘇南成不待國民黨回應,即逕自宣布重新投票,並包裹表決三院院長報告及國代自審預算案,依表決結果通過二讀、三讀。

 

但這項延任案,在政壇引發極大波瀾,包括時任總統兼國民黨主席李登輝及副總統連戰、民進黨總統參選人陳水扁皆反對。於是,199997日,國民黨召開考紀會,處分蘇南成;同日蘇南成向黨主席李登輝請辭國大議長以示負責;當天晚上8時,國民黨召開考紀會,正式開除黨籍,並喪失不分區國大代表資格;98日,蘇南成向國民大會請辭國大議長。

 

辭去國大議長後,蘇南成於2001年返鄉競選台南市議員,2005年時任總統的陳水扁聘他擔任總統府資政,但從此逐漸淡出政壇,不過國民黨高雄市長參選人楊秋興在上屆競逐高雄市長選舉時,曾經拜訪他,請益並尋求支持。

 

蘇南成晚年熱心推動兩岸交流,尤其宗教交流。回顧一生,政壇起起伏伏,也曾風光也曾沉寂,如今辭世,欷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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