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24年4月19日  星期五

去年12月從台灣回來，每天高強度做體能功課，其中新的項目是下腰，就是雙腿並立，彎腰向下，雙掌貼地。這是年輕時才能做到的動作，如今恢復，但一直狐疑，這個動作會讓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呢？

如今，謎底宣布，它讓我身體垮了。

先記寫這段時間的日常生活事件。

4月迄今，只做4次體能功課。

1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55，巾80×3，臂160×4。

2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65，巾80×3，臂160×4，腰×3。

3日：仰160，蹲160。

9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60，巾80×3，臂160×4，腰×3。

4月3日去做了年度健檢，抽血。這是去年的年度健檢，單子是去年家醫開的，因為當時家醫已經幫我做了好多檢查，一年內不能重複，所以單子押到今年。

接到一篇翻譯委託案，4月4日起做到6日完成，寄走。

7日騎單車採購，44.46元。

8日去Vector Eye Center做針對白內障手術的檢查。選擇健保給付，就是基本型，不變焦，兩眼都設成看遠。任何進一步的選擇，都須自費。孩子們買房子，讓我暫時床頭金盡。

訂了手術日期。5月27 日右眼，6月24日左眼。

手術後次日，須立即回診，也就是5月28日與6月25 日。另外10月8日有一次回診。

4月9日，身體感覺疲憊，但是做了完整的體能功課。

以往，做體能功課會感覺身輕體健，神清氣爽，去年12月以來的體能功課，強度與持續都史無前例，卻感覺疲憊。

但是9日在疲憊中仍能輕鬆完成例如160下仰臥起坐等，可見肌肉能力與身體狀態是分開的。

然而，全身不舒服，是肌肉性不舒服。

不經意，摸到後腰處有凹凸，以為是睡覺時壓到甚麼，在皮膚上造成壓痕。

4月10日，發現左腿內側由襠到腳踝，爆發一整條嚴重感染帶，似乎像2022年回台灣下飛機後右腳踝後部的嚴重感染，那次皮膚科醫生開口服與外塗的藥，雙管齊下，才壓下來。

4月10日，Tina來信息，說她在Lake Louse，明日才回，但她忘了，4月11日有人要來裝軟水機。

4月11日，去Tina的新房等候，安裝了water softener。

身體沉重，步履緩慢。

4月12日，感覺事態不對，打電話給診所，卻發現當日是國定假日。

在這裡，脫離社會而活，今夕何夕，全然不知。

由於4月3 日去做了抽血的年度健檢，診所通知，說醫生會在4月15日打電話來。

這表示，健檢結果正常，醫生只需口頭告知一下。但是我迫切需要的，是一次當面看診。左腹部劇烈疼痛，左大腿嚴重感染，潰爛在即。

4月14日，Emily帶Freya來走路，讓她看了我左腿的感染。每年會有幾次，Emily帶Freya回老家，一起去走路，走完一起午餐及喝茶。跟孩子聊天，是年老父母很大的安全保障，因為能讓孩子知道父母的生活與健康狀況。

4月15日上午，打電話進診所，櫃台要我當面去。

Dr. Mahmood 先檢查我左腹部的疼痛，按壓無異常，但是她說，左邊是不是比右邊高一點？不確定，要安排做超音波檢查。

當她看到左大腿與左後股，大吃一驚，說：這是Shingles！

（Shingles，帶狀皰疹。）

她匆忙去拉來另一個醫生會診，然後她斷定，就是帶狀疱疹，開了七天的藥 (Mylan-Valacyclovir)。

由診所回家，約到4月24日下午3點半做超音波檢查。

4月16日，大雪，天地又白。

蒼天不仁，以百姓為芻狗，生活已經艱難，上蒼仍然降大雪，凍天地。

4月17日下午8點多接Freya過來。晚上睡覺時，她從不睡自己的墊子，而是跟我一起擠在地鋪上。

以前貓咪每晚在地鋪上，貼著我的左腿睡覺，Freya若來，整晚忙著驅逐貓咪，但貓咪常常在凌晨後，偷偷來到地鋪，有時早上醒來，我們三人擠在一張地鋪上酣睡。

哺乳類年幼時總是擠在一起睡覺，擠著睡覺，會形成血緣的情感。軍隊的戰士們，在戰時擠在戰壕內睡，他們之間會形成生死共赴的情感。

4月18日下午1點，家醫打電話追蹤，問我病情。

下午兩點，Emily與Steve完成當日的修車與採購，來把Freya 接走。

這次重病的左腹疼痛，直覺跟左腿感染有關，因為抽痛時，有時會跟左腿疱疹區的抽痛聯動 (coordinated)。

但是，左腹與左腿，有沒有人體構造上的聯結呢？

4月19日，上網檢索。

由檢索到的圖發現，脊椎L2位置，就是這次背後疱疹的起點，而它的正面位置，就是腹痛位置的下方。大腿骨神經 (Femoral Cutaneous Nerve) 由 L2起，通到大腿。下腰動作，可能讓溝骨韌帶 (Inguinal Ligament) 壓傷大腿骨神經，加上過度做體能功課，使身體疲憊，終讓潛伏的神經病毒 (varicella-zoster virus ) 侵犯這根神經，發生帶狀疱疹。

但是腹痛點在L2位置上方約10公分，也就是在大腿骨神經起點的上方約10公分，並不能確定腹痛點與疱疹患部直接在同一根神經path上。

可以確定的是，連續100天的高強度體能功課，雖然使肌肉強健，但造成身體疲憊，免疫力下降，尤其下腰動作，可能造成了溝骨韌帶或大腿骨神經傷害，是這次4月9日突然倒下的原因。

2024年3月30日  星期六

這幾天的日子裏，最大的喜訊是，Steve找到一個新工作。

悲痛的是，文生去矣。

25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45，巾80×3，臂160×4，腰×3。

26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60，巾80×3。

27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60，巾80×3，臂160×4，腰×3。

28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45，巾80×3，臂160×4，腰×3。

29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55，巾80×3，臂160×4，腰×3。

30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65，巾80×3，臂160×4，腰×3。

每天清晨多會沮喪。

雖然身體疲憊，不想做體能功課，卻不敢放棄。錘鍛身體，是抗拒沮喪的方法。

26日去Costco加油，4月1日起碳稅提高。

加完油去HomeDepot查看梯架（Step Riser），現場量測，發現6-step的梯架不夠高，需要7-step的，因為Tina房子的後門離地有55.5英寸。

但是，也許買6-step的比較保險，若不夠高，可以墊高，要是7-step的高度超過，是沒辦法的。

28日，Emily貼出信息：Steve今天接受了一個新工作，薪水比之前的稍高，工作量少一些，但，一半時間要去辦公室，一半時間在家工作。

這是意外的喜訊，2月才聽說Steve的公司倒了，他失業了，才一個月，就轉入新的工作。

把喜訊告訴友人，說：也許，我再無愁苦。

然而，清晨仍然沮喪。需要時間走出沮喪。

29日雪中開車去健檢，門上貼著：Good Friday，appointments only.

竟然復活節到了？怎麼今年這麼早？

過去這一段時間，舊友中興告知：文生去世了，腦溢血，得年66歲。

他們用我的名字送了花，為文生送行。

文生是1996年我選舉時的朋友，應該說是兄弟。

得芳、文生、鎮瓊、強國、中興、佑發、靜其…，就這幾個最核心的兄弟，我們都是體格強健，性情勇敢的兄弟，別人要花千萬元才能打的選戰，我們幾個赤手空拳打出來，沒有花錢。

猶記有一晚，消息傳來，章孝嚴的人馬正在東光陸橋上拔除我們的旗幟，他們每隔一公尺，插上一根他的旗幟。

章孝嚴在東光陸橋一座橋上的旗幟，數量就多於我在選戰中全部的旗幟數量，就這樣，他還要拔除我的旗幟。

我們，就是得芳、文生等上述兄弟，立刻趕往現場，趕赴的路上，我心中準備著，要打架了，除了打架，無以保護我們可憐的幾根旗幟。

後來有沒有打架，已經沒有印象，旗幟的事情怎樣了，也不復記憶。

但是兄弟們赤手空拳奮鬥的記憶，永生不忘。

例如，在多個陰雨天，我跟鎮瓊蹲點東門城，選後，那條街上有個老人告訴我：他是那條街唯一投給我的一票，因為他被我們冒雨而立感動。

開票當晚，記者打電話來，要我發表當選感言，我竟無言，因為我只準備了落選感言。

風流雲散後，我因內心的退縮、自閉，不再在人們面前出現，也不再與兄弟們聯繫，不敢見他們，因為我是如此落魄沒出息。

其實，更早凌波兄就去世。

如今文生也去了。

下次回台灣，應該克服心理障礙，跟兄弟們見見面。

2024年2月1日 星期四

1月24日，星期三，Emily帶Freya來，一起走路。

Emily說，她希望40-48歲間，能夠不再為了生活接單，而是全心全意寫作。

Emily是寫作天才，她來北國時不會英文，一年後，她的作文已經是班上最好的，經常被老師拿出來唸，那些以英文為母語的洋孩子，寫作都不及只學了一年英文的她。

記得那時看她的作文，還有文法錯誤，但是描寫之美，已經驚人。

感覺愧疚，我當年為什麼不努力賺錢？讓Emily無須為五斗米折腰，若她能全時間寫作，她的天賦必能全面發揮。

走路後，Emily留下來，陪我聊天三個小時。

以後跟孩子聊天，應該多聽少說，多了解孩子，不要急於表達自己的意見。

Emily與Freya離開後，我把一個大門鑰匙拿去後院，放在儲藏屋。

獨居最大的危險，是把自己關在門外，或把自己鎖在浴室或某個臥室。

每次從車庫出去掃雪，都會先把屋子前門解鎖，或者把放在車庫的一把前門鑰匙揣在口袋裡。

這是預防掃雪時，車庫門意外自己下降，把我關在屋外。

在後院放了鑰匙，再也不怕被關在屋外，凍死在極寒天氣中。

很久沒有接論文審查，一月份接了一個，26日審完寄回。

這是深孔鑽的論文，比較冷僻，世界上從事的學者不多，能審查的人也不多。

自動控制領域的論文，早在退休後五六年，大約在2014-2015年，就不再接審查，因為那個領域熱門，進步很快，世界上從事的學者極多，感覺自已不再做研究，對世界前沿的研究成果陌生，不宜再審別人嘔心瀝血的論文，就婉拒所有的審查邀約，拒絕幾次後，就不再接到邀約。

去年從台灣回來，就堅持體能功課，幾乎無日無之。

1月：

17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05，巾80×3，臂160×4。

18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05，巾80×3。

19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05，巾80×3，臂160×4。

20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05，巾（80×3）×2，臂160×4。

21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15，巾（80×3）×2，臂160×4。

22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20，巾（80×3）×2，臂160×4。

23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15，巾80×3，臂160×4。

24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15，巾80×3，臂160×4。

25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10，巾（80×3）×2，臂160×4。

26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10，巾80×3，臂160×4。體重63公斤。

27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20，巾（80×3）×2，臂160×4。

28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25，巾（80×3）×2，臂160×4，下腰。

29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25，巾（80×3）×2，臂160×4，下腰。

30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30，巾80×3，臂160×4，繩600，下腰。

31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40，巾80×3，臂160×4，下腰。

2月：

1日：仰160，蹲160，抬60×6，伏115，巾80×3，臂160×4，下腰。

做的順序就是仰、蹲、抬、伏、巾、臂。

仰臥起坐是強項，所以先做，安定自己的士氣。伏地挺身是弱項，所以最後做，1月31日做了140下伏地挺身，2月1日立刻退步到115下。

巾是毛巾操，屬於頸椎復健，臂是臂部伸展與掄轉，屬於肩膀活動。仰、蹲、抬、伏是體能功課的核心，仰臥起坐，原地蹲立，抬腿，伏地挺身，分別強化上中下盤，抬腿屬於活化腿部。

1月底，增加一個項目：下腰。

小時候早上跟隨父親做運動，他除了拳腳外，還教我吐納，就是氣功，還有下腰拉筋，記得父親說：筋長一寸，力氣增加10斤。

於是下腰一直是年輕時做的健身動作，彎腰向下，手掌可以貼地。

老了以後，筋縮短，指尖無法觸地。沒有想到，一個多月不間斷的體能功課，到1月28日，下腰竟然可以穩定拳面貼地，今天，2月1日，能夠手掌貼地，但是只能默數到20，無法長久。

也許再過幾天，就能穩定的手掌貼地，保持長久。

能夠再度下腰，非常意外，有奇異的感覺，不知會有甚麼身體上的變化？

除了體能功課外，語文功課也加強，開始每日都要誦讀德文與英文，現在沒有英文讀本，找出「The Complete Tales and Poems of Edgar Allan Poe」。

這是年輕時讀的書，如今老去，重作少年。

還有，也開始少量重拾專業功課，先從重溫設計軟體Solidworks開始，像學生一樣，跟著課本習作。

通常，振作都不長久，這次體能功課帶動，恢復到一天至少兼顧體能及語文兩種功課，這已經是近十年來沒有的事，不知是迴光返照，還是涅槃重生？

2024 年 1月16日 星期二

1月11日，去Vector Eye Center，醫生Bahmra說，他同意Harapiak。於是，我被排入白內障手術的等候名單。3月5日去做散瞳檢查，4月8日做白內障手術前檢查，當日可知手術時間。

1月11日起，進入極寒天氣，溫度在零下30度至40度，體感溫度在零下40度至50度。

幸好，只持續四天。

這大屋有一個地方的水龍頭以前有凍結的歷史，一樓的洗手間。

當晚就寢前，把那裏的冷熱水龍頭都開成點滴。

1月12日白天，順手把點滴關掉，心想，白天沒事。

中午11:40突然發現，那裏的冷水龍頭結凍，不出水。

大駭，那個洗手間的牆壁直接是屋外，要是牆內的水龍頭爆管，損失不可想像。趕緊把溫度由14度暫時調高到20度。

下午1點，冷水龍頭通了。

11、12、13、14這四天的溫度，按理說，不過是每年冬天必有，但奇怪的是，這次接到紅色警報，說可能全省輪流停電。網路上的中文新聞也說，全省壟罩在零下60度，但是遍尋，沒有發現零下60度，最多是北邊的Edmonton零下40度，體感零下50度。

15日，禮拜一，已經爬上零下20度的台階，這已經不算極寒，於是不再讓水龍頭滴水。

但是16日凌晨兩點起身，發現水龍頭又凍結，這次是熱水龍頭。

16日做檢查，打開洗手台下方櫥櫃，移走一大堆雜物，赫然發現，水管並不在牆內，而是在櫥櫃內，只是上升段貼牆固定。

立刻找來碎布，包裹水管，並打開櫥櫃門。

看看這樣能否利用洗手間的溫度，帶著那一段上升水管，不要結凍。

四天極寒中，一樓設17度，入夜18度，二樓設14.5度。

其實，心中預期，快的話，到2025年12月的那個冬天起，不用再把溫度設這麼低，這次水龍頭結凍，也許讓那個日子提前到來。

這兩三個冬天的經驗是，室內的溫度下限應該是13-13.5度，再低，24小時待在這溫度，不僅痛苦，而且可能危險。

一般，即使是13或13.5度，也不是整天都痛苦，尤其現在白天做體能功課，還能穿著內褲，因為抬腿動作需要腿部自由。

痛苦通常在天黑以後，約略地說，一天24小時，只有8小時低溫痛苦，另外16小時是可以的。

低溫猝死的危險，當然是需要警戒的，目前的體驗是，人可能不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低溫猝死。當有低溫猝死危險時，身體有感覺。

未來還有四天零下20-25度級別的低溫，這比零下30-40度級別，已經大不相同。

體能功課依舊堅持，因為清晨還是會沮喪，只有體能功課可以對抗。

10日：蹲160。

11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80×3。

12日：仰160，蹲160，伏105，抬60×6，巾80×3。清晨體重62公斤。

13日：仰160，蹲160，伏105，抬60×6，巾80×3，臂160×4。

14日：仰160，蹲160，伏110，抬60×6，巾80×3，臂160×4。

15日：仰160，蹲160，伏105，抬60×6，巾80×3，臂160×4。

16日：仰160，蹲160，伏105，抬60×6，巾80×3，臂160×4。

今天，16日，Tina在老家群組貼出一張釣到的大魚照，說是這個周末的收穫。這個周末？不是零下30-40度嗎？她說，釣魚的cabin有暖氣。

趁機問她有沒有新的交屋日期？她說，新的通知是3月15日±14天。

那麼，最早的交屋日有可能在3月1日。

我要做一些準備。

2024 年 1月10日 星期三

從台灣回來的一個月，月曆上寫滿體能功課，從每天五項到每天六項，進入2024年，終於開始放緩。

12月28日：仰160，蹲160，伏100，抬50×6，巾60×3，繩600。

12月29日：仰160，蹲160，伏105，抬50×6，巾60×3。

12月30日：仰160，蹲160，伏110，抬50×6，巾60×3。

12月31日：仰160，蹲160，伏100，抬50×6，巾60×3。

1月1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60×3，抬腿由50下增加到60下。

1月2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60×3)×2，臂160×4，走路40分鐘。

1月3日：仰160，蹲160，伏105，抬60×6，巾60×3，臂160×4

1月4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80×3，臂160×4，巾提高到80次。

1月4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80×3，臂160×4。

1月5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80×3，臂160×4。體重62.5公斤。

1月6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80×3，臂160×4。

1月7日：採購，157元。體重63公斤。未做體能功課

1月8日：仰160，蹲160，伏100，抬60×6，巾80×3，臂160×4。

1月8日烤火雞。

這裡每年萬聖節，感恩節，聖誕節三個時節有便宜火雞，剛開始每隻10元，總要一口氣買很多隻，埋在戶外雪裡，一直吃到來年萬聖節前。

這兩年，便宜火雞漲價，不再買了。今年買了一隻，17元。

以前烤火雞用烤箱，但我的烤盤不夠大，後來孩子們送我一個插電的大烤盤，就多半改用孩子們送的大烤盤。

烤火雞的當晚，可以享用一根剛出爐的火雞腿，之後就分割儲存，一隻烤火雞可以吃14天，算下來，還是便宜。

1月9日，早上9:30到Vector Eye Center。這是刮除眼翳後的每年追蹤。

醫生Dr. Harapiak說，白內障增長了，左眼長得比較多。她問，要不要做白內障手術？

「不要」，我直覺地拒絕。

回到家，開始後悔，這兩年，視力減退嚴重。

今天，1月10日，在孩子們的信息鼓勵下，又撥通給Vector Eye Center，說作天Dr. Harapiak問我要不要做白內障手術，昨天說不要，但現在改變主意。沒想到，對方立刻給我一個明天早上的診約，由Dr. Bhamra看一下。

Dr. Bhamra就是幫我刮除眼翳的醫生，明天若他同意，應該很快可以排到時間。

這裡與台灣不同，這裡的眼科醫生叫Ophthalmologist，任何人都不可以直接看眼科醫生，而是先找Optometrist ，需要由Optometrist轉介給Ophthalmologist。那個Dr. Harapiak是Optometrist，也許昨天即使當場同意做白內障手術，也必須跟Dr. Bhamra另約看診，現在馬上拿到一個明天的診約，沒有錯過甚麼，十分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