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22年12月19日  星期六

 

11月29日，跟山人去走路。

分別坐火車到山佳，沿著大漢溪，由山佳走到鶯歌，走兩個小時。

山人說，他又去了一次坪林，還說，以前每年去一次台中大度山。

第一次認真感覺，他幾乎一直勤於到處走動，比我更喜愛山林鄉野。

在鶯歌買了四個紅豆餅。

 

12月1日，又去馬偕掛一次原醫師的心臟內科門診，是想問一下，接下來是否有什麼該注意的。

沒想到醫生問我：你想怎麼樣？

「也許明年作進一步檢查？心導管檢查？」，我試著問。

沒想到，原醫生說：「我馬上就可以幫你排到，12月8日住院，9日檢查」

當場說好。

 

晚上陽光朋友打電話來：「怎麼做心導管？這是裝支架才須要的手術。」

大驚。

幸好立刻掛到南門綜合醫院陳炳榮醫師次日（12月2日）的門診。

 

見到陳醫生，不好意思的說，上次太倉促，沒有問接下來該做甚麼？需要做進一步檢查嗎？

陳醫生在電腦上叫出報告，看了一下，說：

「不需要做進一步檢查，也不需要吃藥，放輕鬆，多運動就好」。

 

結束時，說，「也許明年回來再來看陳醫師。」

他笑著說：「過來聊天」。

 

真是個好醫師，對病人就像對朋友。

 

當天下午，12月2日，回到馬偕門診，取消心導管檢查。

 

12月8日，星期四，看了眼科，例行追蹤檢查。

發現檢查結果會印在一張單子上，仔細看了，眼睛真的退化很多。

8日下午，與Yvonne碰面，繞著青草湖走一圈。

 

12月12日，星期一，開始到建功骨科做復健，頸椎拉伸。一次門診可以復健六次，門診當日無需另繳費，其後五次每次50元。

 

12月13日，同事何小姐請吃飯，在校園裡的La La餐廳。

 

整理行李，只有一個皮箱，整理了很多次，總算把重量壓到21公斤，小於23公斤。

高樓的東西竟然都帶去北國，例如所有的涼鞋，所有的皮箱、背包。整理皮箱時，在櫥櫃內找了很多次，以為能找到一個行李袋，或行李箱，沒有。這幾天天冷，竟然沒有毛線帽子，全部帶去北國，幸好後來發現一頂。

還有涼鞋，全部帶去北國，這次回來還花錢買了兩雙。

下次要帶一些東西回來，至少需要在高樓放一個皮箱備用。

 

這次買了Emily要的蜜香紅茶，Tina要的三人份小電鍋，是這次最寶貴的採購。

 

遙遠的C城今年寒冷，才剛12月，已經壟罩在零下20度– 30度。

等待歸去，但有點擔心，下飛機後，身上的衣服如何抵抗零下30度？

新聞中報過多次，人們凍死在自家門口，在打開大門前凍死。

 

 

 

2022年11月26日  星期六

 

上篇日記，日期是10月28日，紀錄10月27日看馬偕醫院心臟內科原醫師門診，經他告知，心電圖結果正常，周邊血管檢查正常。原醫師還是幫我排了兩個進一步檢查，心臟超音波，與運動心電圖。

 

運動心電圖是在跑步機上，邊走路或跑步，邊做心電圖，以前做過，平常體能功課的強度大於跑步機上的運動，跑步機上的運動，毫無挑戰性，所以27日看診後，整個心情愉悅。

 

11月4日，禮拜五，在馬偕醫院分別做了心臟超音波，與運動心電圖。

 

這次回台灣，都帶兩個口罩，測試前，脫掉一個。

完全出乎意料，在跑步機上一開始走路，就感覺心臟跳動不整。

走路分慢走、快走、模擬爬山，竟然十分狼狽，旁邊的醫檢師看著儀器信號，不時報出：心律不整！缺氧！

 

十分震驚！十分狼狽！

 

等到要開始跑步時，摘掉剩下的口罩，開始用作體能功課時的呼吸法，就是控制呼吸律動，吸、吸、吐、吐。

 

整個跑步階段，似乎不再有心律不整，是否缺氧，則不知。

在恢復期也沒有問題。

 

回到門診，主動向原醫師說：結果不好，心律不整。

原醫師一臉嚴肅，說：不要管心律不整，那個沒有危險。

 

他開始解說，有心臟血管堵塞問題。

拿出一張紙，說接下來有兩條路，一是自費做冠狀動脈電腦斷層掃描，兩萬元，優點是準確，缺點是只檢查，不治療。另一是做心導管檢查（Cardiac Catheterization），健保給付，優點是準確，既是檢查，又是治療，就是檢查中若發現心血管堵塞，可以擴張並裝支架，缺點是需住院兩天。（見附註1）

 

至於心臟超音波檢查，結果正常。

知道我即將出國，原醫師開了28顆阿斯匹林，一天一顆。

 

回到高樓，心慌意亂，立即向幾位朋友諮詢。陽光朋友說：一般都要找兩位醫生，才能確定。

其他的朋友，有說應該在台灣進一步檢查，也有說回北國再做檢查。

 

一向遇事猶豫，需要很多時間才能決定，但因為11月4日是禮拜五，是否改機票，必須立即決定，立即當晚改了機票，並立即網路掛號到次日，5日，禮拜六，南門綜合醫院心臟內科的陳醫師。

 

11月5日，禮拜六，向陳醫生陳述希望做進一步檢查，以明確狀況。陳醫師非常親切，說，做核醫檢查吧，那個比運動心電圖更準。

我連說三次：我需要有健保給付的。他微笑回我三次：沒有關係啦！

旁邊的護理小姐插話說：這個有健保給付。

 

護理小姐交給我單子：要去馬偕醫院做，去地下室一樓排時間。

她說的是去南門醫院地下室排時間，頭腦不清的我，竟然跑回馬偕醫院地下室排時間。

 

排到11月17日，做心肌灌注掃描（Myocardial Perfusion Scan），（見附註1）。

 

貓咪五月去世後，身心狀況變得很差，為了應付心肌灌注掃描，11月4日到17日的每一天裡，都做基礎體能功課：伏地挺身80下，仰臥起坐160下，原地蹲立160下。

 

心肌灌注掃描是打顯影劑，然後做心血管攝影，需做兩次，一次靜態，一次注射血管擴張劑，模擬高強度運動，再做一次。

 

當天做檢查的人，幾乎都像病人，虛虛弱弱，只有我不像，但是打了血管擴張劑，我隔壁床的人毫無反應，我卻感到不適，醫檢師給我打了舒緩劑後，解除。

 

回來後，上網把回診提前到11月25日，去南門醫院陳醫師門診回診。

25日，陳醫師叫出心肌灌注掃描報告，看了一會兒，說：沒事，現在就是靠運動。

他說：寫了一大堆，我解釋給你聽。

我竟然插話：我可不可以拿到一份這個報告？

陳醫師說：我把這張印給你。

說完竟然不再解釋，門診結束。無須批價，可以直接回家。

我太急躁了，應該等醫生解釋之後再要報告。

 

回來自己看報告，心肌灌注掃描的報告寫了三條觀察所見，分別是：

1. 在左心室上方側壁有局部輕微hyperfusion （自註：灌注不足，意思是血流入不足）。注意到有腹部運動造成的假影。
2. Hyperfusion的部分為心肌的1%。（我們一般將 > 6% 定義為確定）。
3. 心電圖顯示，在解除壓力後及恢復期，在隔膜壁有輕微hypokinesis （自註：運動功能減退，意思是心臟肌肉收縮不足）。

 

另外還有一句話：

It is our understanding that the patient had abnormal TXT, DOE.

這裡的TXT與DOE是縮寫，不知是甚麼？

 

結論只有一條：

Impression:

1. Chronic mild myocardial ischemia (心肌缺血) at apical lateral wall of the left ventricle (左心室) cannot be ruled out. However, artifact (假影) is possible.

 

意思是，不能排除左心室上方側壁有慢性輕微心肌缺血。但也可能只是假影。

 

這一次健檢後對心臟追蹤檢查做了心電圖，心臟超音波，運動心電圖，心肌灌注掃描，等四項。前兩項檢查正常，運動心電圖顯示心律不整，醫生認為有心血管堵塞，而心肌灌注掃描則說不排除，但也可能只是假影。

 

註1；

 

如何診斷冠狀動脈心臟病

 

以下來自

https://helloyishi.com.tw/heart-health/coronary-artery/what-is-coronary-heart-disease/

 

• 心電圖。
• 心臟超音波。
• 冠狀動脈血管攝影（Cardiac Catheterization）：俗稱心導管檢查，透過從腹股溝或手臂插入細管，將顯影劑注入血管，使用 X 光儀器觀察冠狀動脈的血流情況。
• 運動壓力測試：使用跑步機或踏步機等運動器材，觀察心臟在運動時，血液的流通與輸送狀況
• 冠狀動脈鈣化掃描：使用電腦斷層掃描（CT），觀測冠狀動脈中的斑塊堆積狀況。
• 心肌灌注掃描 (Myocardial Perfusion Scan)：將放射性同位素如鉈–201（Tl–201）和鎝–99（TC–99）注入體內，可以觀察血液在血管流動的狀況。

 

 

以下來自

https://www.hopkinsmedicine.org/health/treatment-tests-and-therapies/myocardial-perfusion-scan-stress

 

Other related procedures (other than myocardial perfusion scan) that may be used to diagnose heart disorders include exercise and resting electrocardiograms (ECG or EKG), Holter monitor, signal-averaged ECG, cardiac catheterization, chest X-ray, computed tomography (CT scan) of the chest, echocardiography, electrophysiological studies,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MRI) of the heart, radionuclide angiography, and cardiac CT scan.

 

 

2022年10月28日  星期五

 

10月19日的健康檢查之後，心情轉入返回北國的準備，接下來，要做拜訪朋友，及採買東西。

 

重頭戲是拜訪陽光朋友，時間約在10月24日，星期一。

跟她約的時候，她剛跟朋友從宜蘭旅遊回來，說賴博士聽說我要來，也要一起見見。

 

賴博士是優秀的法學學者，應該比較年輕，至今仍在學術界。

前一天，陽光朋友來信息，賴博士臨時有事，不能來，但次日之約，如期。

 

坐捷運到石牌，從一號門出來，面臨幹道，這裡不可能接人。果然陽光朋友打電話來：請由地鐵二號門出來。

 

這次拜會，是去看看她的新房子，都市更新，去年新樓建成。

 

去年她就抱怨，建商作弊，未按簽約設計圖，而是把設計圖上的陽台通通取消，把容積都給了建商分到的高樓層戶型，等於偷取原住民的容積，將來賣錢。

 

果然，一整排的陽台都成了大樓戶外。

 

不僅如此，建商還欺騙原住民，把建商該繳的稅賦，要原住民出。

陽光朋友生性剛烈，請了律師訴訟，已經一審勝訴，建商必須歸還因欺騙而不當收取的新台幣400多萬。

 

「但是建商一定打到三級三審」，陽光朋友說。

 

事先我就說，不吃飯，只聊天。

 

坐在客廳與廚房間的四座餐飲桌聊天，她泡了一杯咖啡，一壺茶，給我一小塊蛋糕，及一些甜點。

 

全程戴口罩，當我摘口罩吃甜點時，她移位，坐到對角線的位置，加大了安全距離，等我戴起口罩，才又坐回對面。

 

陽光朋友是我的貴人，她是上流社會的人，性格陽光明朗，朋友圈都是商界巨擘與政界高官。

她說，賴博士本來今年被安排代表在野黨參選桃園市長，後來在野黨高層商請到張善政，於是由張善政出馬。但是賴博士已經把未來一年的課全部推掉，變成一整年清閒。

 

日記中記載過多次陽光朋友，以前是這樣寫的：「世界上成功的人很多，但是願意花時間坐在我對面，跟我說說話的，沒有。不，有一個，就是陽光朋友。」

 

她性格剛烈無畏，大開大闔。

有一次，她請我吃飯，我那天參觀一個專業展覽會，領了一個便當，坐在五星級餐廳裡，偷偷把領的便當由桌子底下藏到旁邊的椅子上，不想讓她發現我的寒酸。

 

其實不是很認識她，見面總是聽她滔滔不絕，而早年幾次，還會邊聽邊想：她的履歷是怎樣呢？她很有名嗎？為何她說：我總不能讓一世英名敗在這裡。

 

我說：我們每六年見一次面。

她說：我哪有那麼老？

早幾年確曾統計過，六年見一次面。後來不確定了，疫情後，應該不只六年，但是，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朋友，卻待我親切如摯友。

 

有一年，上飛機前去看弟弟，跟人發生擦撞，打電話給她，問能否幫我接手跟對方和解的事，因為我隔日要上飛機？她一段時間後回我，說正在跟朋友吃尾牙，發現我的信息，出來打電話問我有甚麼事？

 

現在都用緣分解釋人生的遭遇，陽光朋友是我今生的貴人，總是幫助我，但緣分一定是從多世轉來，因為，我是一個毫無價值的人，上流社會的人，不會花時間在我身上，除非前世就是友人。

 

她新家的牆上貼了許多膠帶，她一一帶我看，都是建商偷工減料，少一道工序，造成牆面在接縫處出現斷紋。

 

本來打算聊兩個小時，欲罷不能，聊了將近三個半小時，當然，都是我當聽眾。

臨告辭，非要塞一些高麗紅蔘液給我。

 

走路去石牌捷運站，一路穿小巷，小巷都畫了人行步道，台北這座城市也進步了。

 

回到高樓，接到她傳來的截圖信息：7291。

「捷運站來回，還不到8000步」，她說。

 

10月26日一早，在東森購物網買了一個三人份的大同電鍋，這是Tina夢寐以求的。

Tina什麼東西都喜歡小巧，一直想要一個電鍋，小小的就好。

沒想到，10月27日，小電鍋就寄到了，真快。

拍照給Tina看，她高興得不得了。

 

10月26日，去銀行買了X千元美金現鈔，這是要幫助Tina明年買房子的錢，因為Emily明年要去南極旅遊，需要美金，打算用這美金跟Emily換。手上攒著那麼多美金，很沒有安全感，要是沒了，幾十萬元就沒了，那可就財務重傷。

 

重大的事情發生在10月27日，星期四，因為掛了心臟內科。

19日健康檢查，醫生講評時說我疑似得過心肌梗塞，而且血液流速大，可能血管硬化。

 

心臟科專科的醫生聽我敘述，把健檢的心電圖叫出來，說：正常！

哪個醫生說你有心肌梗塞？

他追問了好幾次，我說不知道名字。

他又看了膽固醇，說稍高，但只是剛剛在邊緣，再看周邊血管狹窄的檢查，正常。

沒有血管硬化！

 

內心像炸鍋一樣，真沒想到。

天神又赦免了我一次。

I feel so blessed.

 

甚至我說，我有時會心臟鬱悶，他說如果運動時心臟鬱悶，要趕快停止。

 

喔，不是的，運動時從來不會心臟鬱悶。每次跳繩到1200下，或更多，全身氧氣交換不及，往往張著大口，用胸肌猛烈呼吸，都有氧氣供應不及，要活活憋死的危險，如此劇烈的臨界運動，心臟從不鬱悶。

 

醫生還是排了兩個檢查，一個是運動心電圖，要在跑步機上做，另一個是心臟超音波。

這兩個都不會有事的，我跳繩跳到1200下的供氧臨界，都沒事，在跑步機上走路是不怕的。

 

從醫院出來，口罩裡的嘴一直合不攏，笑得合不攏。

 

感謝體能功課，感謝飲食無鹽無油，我又回到沒有慢性病，沒有致命隱患的健康狀態。

 

很久沒有做體能功課。

22日：仰160下。

28日：伏55，蹲160下，臂160×4，巾60×3。

 

 

 

2022年10月22日  星期六

 

10月11日凌晨3:25分地震。先是上下跳了一下，悚然而驚，幾秒後開始搖。立刻把鐵門拉開，著裝，繫腰包。

幸好時間持續很短，就停止了。

 

10月12日看樓下的牙科，洗牙。

我在那裏植牙，結果植牙兩側的牙被磨得很細，沒多久都斷了，不德不在北國令植兩顆牙。

洗牙後，要付錢，竟然不收錢，也不用掛號，顯然周醫師讓我免費一次。

 

10月17日，星期一，把第二篇翻譯寄出，總共約10個工作天，不可謂不快。

這次回來，預約了健康檢查，基本套餐6000元，加選無痛胃鏡與腸鏡，11892元。另外，廚房流理台下的濾水機去年就壞了，不出水，製造商就在竹北，請他們來裝了一個新的，7800元，又加買一套三道濾心，總共8900元。

兩個專利翻譯，剛好抵銷健康檢查與裝新濾水機的錢。

 

11月18日，去同事許小姐、陳教授家喝茶聊天，他們準備了水果、披薩，我卻因為禁食，只能喝茶。倒是聊天很愉快。

 

重頭戲就是健康檢查。

馬偕醫院連連來電，告知全身麻醉的需求與風險，需要家人陪同。

發信息問同事呂老師，沒有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當我做全身麻醉時，他充當家人，來陪伴我。

呂老師是退休教授，他指導出25個博士，這25個博士分布在學術界與產業界，呂老師可謂對社會貢獻非凡。

 

由於對全身麻醉的恐懼，一再連絡馬偕醫院，請求改無痛檢查為減痛檢查，幸好得到同意。

由於19日當天都是無痛檢查，臨時更改，必須等全身麻醉的人全部做完。

 

當天需要全身麻醉的人只有六個，卻很耗時，一直等到健康中心只剩下我一人。

減痛檢查也要用輸液方式打麻藥，但用藥不同，且不用家人陪伴，也不用填寫嚴肅的全身麻醉同意書，雖然還是要簽一張同意書。

 

喝了麻醉喉嚨的小半杯液體，躺在手術台上，護理人員開始擺弄我的側臥姿勢，及接上輸液管。

還沒等她們弄完，我就睡著了。

 

醒來，好奇的問：胃鏡、腸鏡照完了？

照完了，胃部沒有潰瘍，腸裡沒有息肉，一切正常。

 

非常意外，這個減痛檢查，不就是無痛嗎？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上一次照腸鏡，也是打點滴麻藥，但人是清醒的，還有痛覺。

 

改成減痛，價格便宜很多，從無痛的11892元，降為8092元。

 

做胃鏡、腸鏡檢查前，家醫講評健檢結果。

心電圖部分，竟然：疑似曾經有過心肌梗塞。

每次健檢都做心電圖，這是第一次聽到這樣。

毫無疑問，是九月一日打第四劑莫德納疫苗造成的。今年1月25日打第三劑莫德納時，沒有任何反應，但身體有奇妙的感覺，對莫德納產生恐懼。

為了回台灣，九月一日打第四劑莫德納，果然當天心臟有異感，幸好次日就無。

 

我不能再打疫苗了，再打，我將死於心肌梗塞。

 

還有一個第一次聽到的評述：血液流速大，反推應是血管硬化。

還有，可能有高血壓。

 

這是做健檢以來，首次聽到危險的信息。以往的發現，都不致命。

 

11月20，妹妹競選總部開幕。前一次的活動，由於趕翻譯，沒去。

早早出門，到達時正趕上開門祭祀祈福結束。我並不打攪妹妹，後來她出來時，我們照了幾張合照。

 

總部的開幕儀式在附近公園裡，人氣很旺。

馬英九、朱立倫、趙少康 、郝龍斌 、連勝文、雷倩、鄧家基都來了。

 

寶華也來了，他剛被發表為政務官，不適合上台。

過去跟寶華打個招呼，老戰友見面，十分高興。

 

我全程站立觀看，沒有提早離開，開幕結束，跟約翰打個招呼，走路去搭捷運。

 

順帶一記：10月30日，草山同學們有個大聚會，有五、六十人參加。我害怕疫情，沒有去，但看到幾位老友，竟然完全沒有歲月痕跡，很是詫異。

 

還有，這次的大事還包括變更壽險受益人，很不順利。Tina的電話號碼中，那個7因為原子筆的油，有點像9，被他們認成9，但我寫的是7。甚至文件檔案把我的命字也寫錯，感覺這個保險公司將來理賠給付會出問題。

 

 

2022年10月6日  星期四

 

9月22日下午5點半，Emily送我去機場。

她一開車門，就戴起口罩。

「我喉嚨有點不舒服，要戴口罩」

 

今年以來，家人同車，已經不戴口罩，我還是從腰包中摸出一個。

 

溫哥華機場擴建得很大，以前熟門熟路，這次居然迷路，差一點向著錯誤方向前進。以前看著標示：International，就能走到國際航班的登機口，現在居然沒有International這個字了，誰會記得國際航班是在D登機口呢？。

 

飛機上還是很空，我這一排只坐了我一人，能夠躺下來。

跟去年一樣，用餐時用輕便雨衣把自己罩起來，躲在雨衣罩下，病毒被覆量總是少。

 

去年入境的人牆隔離很嚴，去年其實沒甚麼病例，今年台灣疫情嚴重，機場的人牆隔離竟然放鬆了，投入人力減少，但基本還是讓旅客走完入境採檢的程序。

搭防疫計程車回到新竹。

 

司機好心的幫我買了四個飯糰，至少下機第一天不要餓死。

其實我帶了四個饅頭，六個雞蛋，痛心的是，一罐花生醬在C城登機時被要求丟棄。

 

坐飛機都戴N95口罩，還戴一頂帽子，走得近了，保全洪先生還是認出我。

「回來啦？」，他打招呼。

 

保全人員當中，只有洪先生認得我。

 

第二天，9月25日，查到葉記水餃的電話，訂了一批水餃，洪先生今天不值班，另一位保全上樓在門外的椅子上拿到我擺放的錢（用塑膠袋裝好，袋子噴滿酒精）。收了餃子，保全又把餃子送到樓上，擺在椅子上，全程無接觸，跟住防疫旅館一樣。

 

保全人員竟然成了入境居家檢疫的一線支援人員。

 

其實打電話去問過里長，她只能告訴我：打1922。

都說1922難打，里長說，打的是地方的1922。果然一打就通，對方告訴我一個新竹的號碼，03-5320900，「新竹市居家照護關懷中心」，打過去，對方說可以加Line好友。

 

台灣對Line的使用，幾乎到極致。

加了「新竹市居家照護關懷中心」，居然有全套的居家隔離支援，送餐（一餐80元）、收垃圾，如果確診，有視訊問診。

 

做得真不錯，其他縣市應該也是同樣，這樣的地方防疫支援中心的電話，好像沒有充分公布，應該充分公布才對。

今年台灣接上世界疫情的末端趨勢，大爆發，大流行，每天確診4-5萬人，但是台灣的防疫組織仍然是綿密的。

 

目前的入境要求是0+3+4，也就是入境算第0日，0+3是居家檢疫，極其嚴格，要住防疫旅館，或一人一戶，正確的要求是大門都不可邁出一步，後面的4天是自主防疫，比以前的自主健康管理嚴格一點，若要外出，需有兩日內快篩陰性。自主健康管理無兩日內快篩陰性的要求。

 

買到水餃，就用不到居家照護關懷中心，9月28日清晨，緊張地做了快篩，陰性。

 

緊張，是因為Emily送我去機場後，第二天，快篩陽性。

 

下飛機後，右腳感染嚴重，去看皮膚科。

右腳後跟上方，今年以來一直發癢，去看Dr.Mahmood，她開了藥膏，擦後變更嚴重，上飛機前她又再開更strong的藥膏。

皮膚科的黃醫師一看，叫我立刻停掉那藥膏，是強類固醇，越擦越糟。

 

黃醫師開了內服與外擦的藥，都是抗黴菌。

一個禮拜下來，情形變好，10月5日複診，拿了一樣的藥，應該會好的。

 

9月28日夢見貓咪，是貓咪去世後第二次，夢中他還是鮮活，但潛意識中知道他生病，他的尾巴上長了一個東西。

其實貓咪中年以後，身上長了好幾顆疣子，帶去看獸醫，獸醫說無害。但是，長疣子，也許跟長腫瘤是相關的。

 

貓咪，貓咪，想念你。

貓咪走後，我的健康大不如前。

 

這次回來，要幫Emily買一種蜜香紅茶，10月2日上網訂購。

 

10月5日約保險公司的張小姐，要把壽險受益人改為Emily是第一順位受益人。

約下午四點，在超商見面，我提前到，在外面等了很久，後來進店，發現她在裡面，她好像有點不悅。

這就是我的性格與人不同之處，約在超商見，我會站在超商門外，而一般人會進入超商坐下。

 

有一次去看朋友，對方想要給我一個意外，事先不說，到車站接我，但我的性格是，既然沒有說要到車站接我，我下了車，就離開車站。

 

對於所有的事情，我總是做事前模擬，一定要清楚掌握全程的重要細節，任何一個開放的環節，都讓我不安，也會讓我根據自己性格，做出不同準備。例如這次入境居家檢疫，如何獲得食物供應，就讓我擔心，還好只有4天，我自己帶了4個饅頭，6枚雞蛋，就是要在最壞的情況，活過4天。

我的性格，除了先天，還有後天工程師的訓練，以及來自父親的軍人性格，只活在嚴謹的規律與計畫中，沒有浪漫，沒有憧憬，任何一個開放、危險的環節，我都預期那個環節將發生最壞的情況。

 

當我站在超商外面，手機是放在腰包內，我不會把手機拿在手上，因為手上的東西，遺失率極高，而手機在腰包內，是毫無信息的。

 

這樣的性格，也展現在10月4日與山人去健走上。

「你只要9點5分左右到達捷運大坪林站，其他一切交給我」。

 

為了確保9點5分前到達大坪林站，先去勘查了亞聯客運的站牌，竟然找不到，問旁邊一個婦女，她說就是這個站牌呀？我說沒有呀，她奇怪的跟我去看，原來改成1728號車，但是她一眼看見，有個小字，寫著亞聯客運。

我的視力退步，小字，是看不見的。

 

為了確保9點5分到達捷運大坪林站，我6點49分就坐上了車，結果提前一個小時到。

 

山人在下車處等我，居然也趕到提前一班去坪林的的班車。

 

坪林買茶去。

沒有要看什麼風景，哪裡都好。山人帶路，所以坪林去過很多趟，我卻從未記住路。

一條河傍鎮而過，禁止捕魚，所以河裡的魚很大，很多，台灣也能留出一片山水角落，顯示進步了。

先進國家，德國，美國，加拿大，還有我沒去過的日本，跟落後國家的差別，其實不在經濟，而在先進國，山是好山，水是好水。

 

當年恩師楊學周教授訪問德國，見到我，他說，德國到處清新，不像台灣，到處氣悶悶的，髒髒臭臭的。

 

進步了，坪林溪流裡，現在也有成群的魚兒。

 

我們沿著河，也沒走多遠，走走坐坐。

現在的心情是，凡是走到的地方，都是好地方。凡是碰到的人，都是有緣人。

 

去那家公路飯店吃飯，變成坪林行的重頭戲，買了外帶。

一路走去山上的觀音亭，爬梯時，忽然想到，包裡有個指尖血氧計要給山人，等下一定又忘了，默記著，一口氣爬到觀音亭，上到亭子上，需要用力呼吸。

 

就著石凳野餐，山人買了啤酒，喝了一罐，忽然眼前發黑，身體不適。

先是到旁邊坐下來，靠著欄杆，不行，需要躺下來。

怎麼回事？

空氣溫度高，可能是瀕臨中暑，但沒有以前瀕臨中暑的全身熱脹感。

 

休息很久，坐起來時，山人已經把餐盤收拾乾淨。

 

下到鎮上，去茶莊坐坐，看到居然有蜜香紅茶，買了一包300元的。

女主人熱情泡茶，新開了一包300元的蜜香紅茶讓我們試飲，後來男主人出來，又開一包400元的蜜香紅茶，茶莊的人，一直都是這樣熱情待客，後來我又加買兩包600元的蜜香紅茶，山人也買一包600元的蜜香紅茶。

喝完茶，中暑的不適完全驅散，恢復清新愉快。

 

等車時，山人說，沒想到你身體這麼糟糕。

是的，貓咪去世，我的世界垮了，健康也垮了。

 

回到高樓，接到兩個翻譯委託案，限期都是11月5日，這個假期，要抓緊時間趕翻譯了。

 

 

 

2022年4月19日  星期二

 

清早起來，窗外大雪紛飛，天地皆白，氣溫約在零度。

四月春冬鬥爭，今年冬天獨擅勝場。

目前常年均溫來到+13 C ~ -1C。

 

屋內溫度又有新的設定，一樓設在12.5C，二樓設在11C。

新裝的暖氣爐是two-stage，行為怪異。每次都是低溫啟動，吹的幾乎不是熱風，僅僅是空氣，而一下子又停機，從來沒有持續到第二stage。

新爐沒有pilot fire，不會24小時燒一些瓦斯，3月23、24日安裝，等著安裝後的瓦斯帳單。

 

4月14日進城，去China Town買連花清瘟。

都是把車停在719後院停車場，步行過獅子橋。

在高處看弓河，春天應該快了。

 

14日意外接到兩個專利翻譯案，查紀錄，自2019年後就斷絕，事隔三年，竟然又來。

這樣好，本來台灣的貸款延了一個月才能還完，由今年11月延到12月，這兩個翻譯案讓貸款又能在11月還完。

 

剛過去的周末是復活節，理論上，過了復活節可以種花。

卻飛雪連天。

 

今天一個大事，從二月等待至今。

傳聞，政府有一筆特別預算，補助Seniors因疫情的clawback的損失，新聞說4月19日入戶。

 

幾個月的等待，一早開電腦看網路銀行，初看沒有！

再看，一筆新款入戶。

 

傳信息給Tina，說今天將送去一張支票，是我幫助她買房的第一筆錢。

她回信息說已經回到工地。

 

那麼等她下次回來吧。

 

因為安裝新暖爐，本來已無能力，今天又可以了。

 

飛雪連天，飛雪連天。

獨在屋內，貓咪鑽在被窩底下睡覺。

 

心中卻寧靜適意，如即將到來的春天。

 

體能功課：

13日：仰160，蹲160，伏90，抬40×6，臂180×4，巾60×3。

 

 

 

2022年4月11日  星期一

 

理工的訓練都是在找規律，所以我常說「歷史的規律」這個詞。

歷史有沒有規律？隱隱約約是有的。例如；生產力不足以養活人口，就會發生大事（如戰爭），又如，大瘟疫之後，就會發生戰爭（在中國另外會伴隨朝代覆亡）。

2020年發生全球新冠大瘟疫，持續到2021年時，我心中就嘀咕，可不要發生戰爭。

結果俄烏戰爭。

歷史的規律很準。

 

俄烏戰爭讓美國演練一遍對世界超級大國的全面打擊，雖然俄羅斯反擊有力，但打擊成果美國應是滿意的。

 

於是，下一個規律就來了。

在經過俄烏戰爭實驗後，美國的好戰天性必將台灣之戰提上日程。

 

這裡的思維是這樣的：

1、美國要不要收割台灣？

答案若是不要，則stop。

 

答案若是要，則continue：

2、收割台灣的時間點？

 

這就要看形勢。

當前情勢是這樣的：

當前大陸的國力增長已經放緩，內在是，人口紅利消失，土地換取資金不再，靠投資增長無以為繼，外在是，經過美國幾輪貿易、商務、科技戰線的打擊，大陸不再能按照預期增長，因而，統治力下滑，國力鬆動，變得可以預期。

 

但是，大陸軍力增長，並不受影響。

每一年過去，大陸都比前一年更強。

 

喜歡科幻的人，喜歡說奇點。奇點，應該是奇異點， singular point，這是數理與工程上的概念，例如我以前研究機器人軌跡追蹤、平行運動平台，有一個重要工作就是避開奇異點。

科幻人士說的奇異點有點不同，約略是指發生科技上翻天覆地的大事。

 

例如原子彈，例如隱形戰機，例如一小時打徧全球的武器。

 

大陸軍力增長，到了他們可能發生奇異點。

 

即使不發生奇異點，大陸每年軍力強於前一年，再過幾年，會有幾個準奇異點的事發生：a.兩艘003航母，搭載海軍隱形戰機。b.一小時打徧全球的武器具備戰力，c.如果突破半導體晶片障礙呢？d.空軍隱形戰機數量豐沛，掌握台灣戰場空權。

 

所以，前述2何時收割台灣的回答就很清楚： the sooner，the better。

 

每過一年，收割台灣的利益就會下降一級。

甚至，過個三、五年，大陸軍事準奇異點出現更多，收割台灣幾乎沒有什麼利益，還對美國產生危險。

 

所以，由美國好戰，及收割台灣利益最大化這兩個「規律」來判斷（詳註一），俄烏戰後兩年，最多三年，美國就會促成台灣戰爭。

 

我先前從習近平任期、大陸海軍建軍兩方面思考，判斷的時間是最早2025年，較好是2030年，但「瘟疫之後發生戰爭」這條歷史規律產生新的weight。

 

所以，3、收割台灣的時間可能在2025-2028，誤差兩年。

 

這是目前我的推算。

 

註一：美國立國240多年，只有16年不打仗，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國家連續打仗200多年，因而，「美國好戰」是規律，不是factor。而若要收割台灣，則追求收割利益最大化是規律，也不是factor。

 

 

2022年4月8日 禮拜五

 

早上八點多，窗外忽然有一男一女，服裝整齊，還有兩輛大車。

如此鄰近有異狀，立刻拿相機拍攝，才發現，其中那個女生（洋人）手捧一幅照片。

 

大車中有一輛是靈車，未幾，馬太太家的人一身黑色，被車接走。

那個服裝整齊的男士將略微露出的棺木推入車中。

 

馬先生去矣。

我隔窗鞠躬，最後告別。

 

去年12月的某一天，瞥見馬先生被擔架抬上一輛救護車，之後沒再看到馬先生。那麼，他倒下不過三個多月，是有福之人。在台灣，平均倒下臥床的時間是六年。

 

馬先生是農民，他的祖先應該是很早來到北國，所以他在Chestermere Lake有地，分割建成湖畔別墅，自己留了一戶或兩戶，給兩個女兒，其餘賣掉。

據馬太太說，早年他們有自己的公司，供應這個城市的中餐館，生意做很大。

所以他們是富裕人家，只是不知，馬先生去後，馬太太會不會賣房，去Chestermere 湖邊住？

 

把這信息告訴孩子，她們都感覺驚愕。

20多年前，我們搬來大屋，馬先生仍是鄰居中最活躍的人，跟每一家都熟識。如今雖然以85歲以上的年紀離世，仍然讓我感喟悲傷。

 

這一段時間，馬先生的兩個女兒來舊家的頻率提高，應該就是準備後事。

 

我也要好好準備，讓Emily與Tina未來不要有太多負擔。

 

3月23日、24日來安裝新furnace，是high-efficiency爐子，所以在側牆打洞，讓廢氣由側牆排出，原來的非高效爐子是經由煙囪排出廢氣，由於廢氣成分不同，新廢氣不能再走煙囪。

 

新爐子讓人滿意，體積較小，two stage運作，打暖氣時，機房不再熱烘烘，表示浪費的熱量很少。

這個老屋總算有了新穎的設備，希望面對天價天然氣，能讓帳單降低到可以負擔的程度。

 

另一方面，這段時間的經驗總結，是將樓上的溫度設定在11.5C，將一樓設定在12.5C，今年嚴寒已經結束，將用這個設定迎接下一個冬天，再看看情況如何？

 

為了安裝新暖爐，把mechanic room中的大件機器都搬出來，也發現一些遺忘的餘料。

不論做完任何project，都有餘料，我都儲存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過去這幾天，把mechanic room中搬出來的餘料都拋棄了。

 

後院儲藏屋中也有餘料，也丟棄了一些，接下來還要丟棄。

 

在考慮，把舊的腳踏車都丟棄，只留那輛後來買的便宜腳踏車。

 

腦中想的原則是，凡是Emily與Tina無法處理的大件物品，都要在我死前丟棄。未來隨著歲月，要逐步實施。

 

3月份時，接到一張City的警告單：719那個商場後院充斥大垃圾。

大垃圾都是別人趁著夜色偷偷傾倒，早在當年擁有公寓時，就週期性的面臨。

 

安排了額外清運。

 

由於警告單上說，4月1日起，City還會來查看，於是3月31日下午去719商場查看，竟然發現，又被人傾倒大垃圾。

 

費力地將所有垃圾都扔進垃圾車，裝不下的，也排列一下，至少4月1日當天若來查看，不是滿地狼藉。

 

4月1日上午再度去719查看，驚呆了，就在昨天晚上，又有新一波大垃圾丟在那裏！

 

剛好有個人進來停車，我以為就是City的檢查人員，主動向他抱怨昨晚又有人偷偷來丟大垃圾，那人說他叫Gary，是餐館的Co-owner。

餐館有個監控相機，對著後院，請他去查看監控錄影。

 

他進餐館查看後，出來用手機顯示監控錄影給我看，是隔壁349 7 Avenue那間小屋的人找人來傾倒的，時間是3月31日晚上7:45左右。

 

那小屋屋主是個上海女人，品質惡劣，用小屋做娼妓行業。她把屋子賣了，3月31日我去719那天，剛好是交屋日，她就趁31日傍晚，把小屋裡的沙發、床墊等大垃圾，全部傾倒在我們後院。

 

Gary招我一起去敲那小屋的門，新屋主是個中國女人，叫阿珍，後來證明，竟然是個好人，當她得知她的前屋主把垃圾傾倒到我們後院，就說她會請人清運，這還不說，4月1日當天她知道這事，幾個小時後，就來電告知，她已經請人先將大垃圾移回她自己的後院。

 

4月4 日，禮拜一，我再去719查看，確實那些大垃圾已經移回她自己後院。

 

後來跟她通電話，她對前任屋主憤憤不平，說3月31日交屋當日，那個上海女人竟然還在睡覺，甚麼都沒收拾，還問：我要搬去哪裡？

 

新屋主阿珍在電話中對我說：這樣的行為，讓外國人怎麼看得起我們中國人？

 

難得聽到大陸出來的人說這樣的話，世界上，好人其實還是多的。

 

4月4日，更新了car registry，一年要90多元。

 

4月7日，跟Emily與Freya去Nose Hill走路，我告訴Emily，貓咪現在睡覺時間很長，一天中清醒的時間很短，Emily說貓一天睡20小時正常。

這一兩年來，看著貓咪整天睡覺，感覺悲傷，他老了。

希望睡覺長是正常。

 

走路結束後帶Freya來大屋，晚餐後送回去。

 

4月7日，會計師做好了報稅的資料，簽字後掃描寄回，王會計師會幫忙報稅。

 

目前處在年均溫每天+11 ~ -3C階段，今天非常溫暖，最高21C，明天起有九天相對寒冷，4月18日起，應該穩定的溫暖了。

 

 

 

2022年3月22日  星期二

 

清晨空腹體重63公斤。

 

今天傳訊息給Hugo，要他抓緊時間把東西搬走，我月底要收回鑰匙。

他立刻回電：Yes，馬上趕過來。

 

一進門，就把大門鑰匙與車庫遙控器還我。

 

其實心中原先還有點擔憂，許多人會翻臉變成壞人。

他卻令我意外。

 

他把東西搬空了，要我去看主臥。

主臥是這大屋最好的空間，溫馨寬敞，又有自己的陽台，也是大屋最溫暖的地方，有四個暖氣出口。

 

他說，九月若需要他來照顧貓咪，他會過來。

「如果不住在這裡，我就每天過來」

 

臨出門，把一張不想搬走的小木桌送我，連帶把成套的另一張更小的木桌也送我。

 

Hugo離開了。

感覺孤單落寞。

Hugo是墨西哥人，但血統上是猶太人，所以他不黑。

2017年他來到大屋，那時他由魁北克遷移來此找工作，先以民宿價格住了幾天，一方面找房子，一方面問我願不願意用400元把主臥租給他？

400元是不行的，但我租給了他。

 

那一年回台灣，我竟然就大膽把大屋鑰匙交給他，讓他獨自住在大屋。

那一兩年是他不順利的歲月，每次看他冒著風雪往外走，神情頹然，去找工作，我就感覺同情。

 

後來Tina介紹一個到貨運公司開卡車的工作給他，上班地方在城市東南，這城市很大，從西北到東南，要一個多小時，他每天凌晨四點鐘出門，後來說實在太遠了，搬走了。

 

2020年，疫情來了，他先是介紹了一個同事Caesar來租房子，後來他自己又回來了。Caesar酗酒，鬧自殺，警察來到大屋，Hugo幫著我警告Caesar，後來Caesar的朋友也從魁北克來，他搬去跟朋友合住，Hugo留下來。

 

大約是2021年5月，Hugo付我最後一次房租，說又沒有工作了，無力付房租，要搬去跟女友住。

我說，我九月要回台灣，能否幫我照顧貓咪，免費住到我由台灣回來？他欣然同意。

 

11月初由台灣回來，他旋即去跟女友住，但說，如果找到工作，要回來續租。

我說，到明年三月，主臥都留著，他可以免費居住。

 

但他實際沒有來住，只是沒搬走，主臥一直空著給他。

 

三月，就是這個月，跟他聯繫兩次，提到免費期到三月底。第一次提，他立刻過來，跟我說他的情況，他正在報考RCMP，若考上，會是一名皇家騎警，他想再來租屋。

 

第二次提，就是今天，訊息一傳過去，他就趕過來，把東西搬走，歸還主臥。

我提供地下室一個小儲藏室給他，他有些東西還放在那裏。

 

Hugo離開了。

 

我把主臥門打開，貓咪進去探索，還跑到陽台，那是三樓陽台。

我將保持開門，讓貓咪也能使用那個空間。

 

貓咪跟我是這老家最後的留守者，他是這個家的主人，不是寵物。

有一天，他跟我，都將凋謝在這個屋子裡，他有權在這個屋裡留下生命的痕跡。

 

體能功課：

19日：仰160，蹲160，伏100，抬40×6，臂180×4，巾40×3。

20日：抬40×6，巾40×3。（20日是春分，vernal equinox）

21日：仰160，蹲160，伏105，抬40×6，臂180×4，巾40×3，繩400。

22日：巾40×3，繩400。

 

 

 

2022年3月18日  星期五

 

9、10、11日這三天可能是今年冬天最後的冷天，12日起，回復到冬天的常態冷度，白天陽光總是燦爛，已經不再冷得不可承受。

 

3月10日，Ingo從西班牙回來。

3月13日，夏令時間開始，凌晨兩點時鐘撥快，瞬間變成凌晨三點。

13日晚上，Tina從BC工地回來。

 

禮拜三，16日，Tina邀一起午餐，Ingo開車。

總是去Royal Oak那邊的一家越南河粉店，現在已經不查看接種疫苗證明，也無須戴口罩。

Ingo看起來還是樂觀快樂，問他這次待多久？他說一直待下去。

 

Tina悲傷的說，Schlumberger的工作，她沒拿到。

Tina一直很想進Schlumberger，在巴塞隆納唸研究所時，就因成績好，首度受邀參加歐洲招募，未果。回到北美，參加一次北美招募，一直進入最後決選，也未果。

這次有一個C城的職缺，那個職缺的團隊主管推薦她參加招募，北美的公司高層最後在她與另一個女生之間選拔，Tina又沒拿到。

她一定很難過。

人生總是在不如意中蜿蜒前進。

 

Tina說，她的工作型態有一個調整，以前是在工地三個禮拜，回C城休假一個禮拜，以後是在工地18天，回C城居家辦公3天，這樣每個工作週期，就會有10天待在C城。

 

Tina竟然到處看房子，也看Lot。房價高漲，讓她想早點買房子。

不過她表情木然的說，如果房價一直這樣，她就不想買了。

 

我對Ingo與Tina說，我這一代，Baby boomer的一代，可能是百年內最幸運的一代。我們沒有趕上戰爭，一生主要歲月都在全球的經濟上升期。

現在年輕的一代， 就是Tina與Ingo這一代，其實是困難的一代。

 

這段時間主要解決瓦斯暖氣爐問題。

11日，ClearView的人來，他們有gas control valve，價錢奇貴，1100多元，而我在網上與Direct Energy諮詢過，只要不到600元。

14日，Direct Energy的人來，是個不太友善的年輕人，一來就要求把暖氣爐全部打開。原來他要先測一氧化碳。

測了5分鐘，沒有問題，正要開始下一步工作，忽然他對著量表叫起來，又到處測，搞了將近半小時，說一氧化碳超標，不能修瓦斯爐。

 

當場找了Direct Energy的免費估價師來，估兩個爐子要$12106元（爐子品牌用Goodman GMEC960803BN, GMEC960603BN，前者80000 Btu，後者60000 Btu）。

3月16日，那個估價師竟然來電，說跟manager談，給了一個discount，只要$9900。

 

Direct Energy是很大的公司，一定有很多overhead，也許小公司會便宜。

網上查了一家，Calgary Air，估價$10478，爐子品牌用Trane S9X2，Btu數相同。

 

Emily去年換過爐子，找的是Shift Air。

17日Shift Air來估，相同Btu下，用相同Goodman品牌與型號，報價$10492.65。

 

今天決定用最便宜的Direct Energy，雖然我比較喜歡另外兩家小公司，但是價錢差了將近$600元。

下周三與周四施工兩天。

 

決定要換爐子那天，14日，就把廢棄的軟水機從furnace room搬出來，機內的鹽已經固化如岩石，至少1.5公尺深，非常非常重！！

15日將軟水機成功的移到後院。

這幾天，每天都在挖鑿鹽，越往下，鹽越堅固，用手工具鑿不動，幸好有Milauwakee的電鑽，今天終於把鹽全部鑿開，滷水桶拿下來，機體只剩空殼。

 

Furnace room裡面滿滿的機器、工具，周末要淨空。

地下室的tool room及furnace room裡這些滿滿的機器、工具曾是我能做各種維修的本錢，如今都成累贅。

 

今天下午有兒童到前面廣場騎小腳踏車，是今年的第一次，終於可以走到戶外。

冬天要離開了。

 

體能功課：

9日：仰160，蹲160，伏100，抬40×6，臂180×4，巾40×3。

10日：蹲160，伏80，抬40×6，臂180×4，巾40×3。

12日：抬40×6，巾40×3。

13日：伏90，抬40×6，臂180×4，巾40×3。

 

 

2022年3月8日  星期二

 

清晨作夢，Tina開車帶我去玩，她竟然衝進海裡，原來她知道有一條道路，就在水下淺淺的深度，一路御海而行，風景優美。

她開車帶我到一個海景餐廳，夢中那是我們的物業，租給別人開海景餐廳。餐廳正在追加裝修，在頂部鑿出美麗的燈窠臼，原來他們要把餐廳升級為更高級的餐廳，牆上也有一些裝修，是什麼裝修，忘了。

 

後來我自己開車回來，走高速公路，竟然公路也淹水，或公路也是水下公路？還有波浪，前面忽然有一輛先導車，原來有一批人在水中浮游，好像是在捕捉或撈取甚麼？

 

今天清晨也沮喪，很久沒有清晨沮喪。

 

今天起有連續三天零下15度C級別的冷天，之後就有12天的常態冬季溫度，由溫度曲線看起來，應該不冷。

 

有一件大事。

昨天ATCO的人來更換瓦斯表，隨後幫我重新點燃furnace與熱水爐。

這房子有兩個furnace，推開furnace room右手邊那個管樓上，左手邊那個管一樓與地下室。

左手邊那個furnace的點火轉鈕變得很僵硬，很難按下去，點火時洩漏許多瓦斯，ATCO人的量表警聲大作。

他說gas control valve有瓦斯洩漏。

 

其實平常聞不到，但是兩個furnace都很老了，如果洩漏，並不足怪。

 

今早去furnace查看，感覺是有瓦斯味。

打了電話給一個furnace公司，就是Emily換furnace那家，說是會回電。

但是等了一天，沒有回電。

 

瓦斯洩漏是大事，如果兩個furnace都換新，至少要新台幣30幾萬。

去年要換屋頂，屋頂公司耽誤了，今年必須換，要新台幣20幾萬。

這兩件事將大大斲傷我要幫助Tina買房子的能力。

 

屋內溫度控制在12.5C後，每天天黑以後，非常寒冷，3月2日那天，不得不穿起雪褲。

不過白天常常有太陽，白天不冷，雪褲只穿了一次。

 

3月2日Hugo過來，因為我告訴他，三月最後一天，我要收回大屋鑰匙與車庫遙控器。

他說他正在報考RCMP，如果考上，他會是一名皇家騎警，這讓我有點警戒。他說，以後如果我回台灣，他願意過來幫我照顧貓咪。

 

說到貓咪，屋內溫度定成12.5C以後，貓咪受不了。我開始留意，如果沒有陽光，屋裡過於寒冷，就把窩鋪的電熱毯打開，讓他有個地方躲藏。

 

現在每個晚上都開電熱毯，下個月看電費帳單，如果無力負擔，電熱毯也不能隨便打開。

好消息是屋內溫度壓到12.5C後，2月份的瓦斯帳單降了，從500多元降回200多元。

 

3月3日Emily來，她有一袋馬鈴薯忘了，都長出長長的芽，她帶過來種。

找了一個深桶，Emily自己帶來一個方盆，把已經長得很好的馬鈴薯種下去，不知會不會在土裡長出新的馬鈴薯？

 

由於屋裡十分寒冷，沒辦法做體能功課，只有昨天做了一些。

7日：蹲160下，抬40×6，臂180×4，巾40×3。

 

 

 

 

2022年2月26日  星期六

 

年少時讀蘇軾「秧馬歌」：

「我有桐馬手自提，頭尻軒昂腹肋低；

背如復瓦去角圭，以我兩足為四蹄。」

 

驚覺，蘇軾是要用文字記錄當時一種耕作的農具。這種農具至今仍在有些地方使用。

 

文字不準確，但使用廣泛，而且相對可以流傳較久遠。

 

不久前，朋友招呼去看一篇有趣的文章：媽媽的<<蚯蚓歌>> （以下A）。

幾乎瞬間就被它豐富的內容吸引，那看起來是一首童謠，作者非常用心，用文物採集的態度紀錄了她媽媽唱的一首蚯蚓歌，說媽媽是跟媽媽的舅舅學的。

 

這讓我想起，大約在1995-2000年間，我曾有一個念頭，要做一個「消失中的古老技藝」，當時首先訂了三個題目：塌塌米製作、豆腐製作、婦女挽面。

 

那段時間的有一天，我走過東門街，忽然有人喊住我，是一個塌塌米店的老闆。

他說：「我是這條街上惟一投給你的一張票。」

 

也就是說，那次選舉，東門街投開票所開票後，有一個候選人得到惟一的一張票，那個人是我，而投票人就是當時喊住我的店東。

 

跟他聊了很久，決定選他作為第一個題目。

豆腐製作好像是相中關西一家傳統豆腐作坊，挽面是當時剛好知道一位年長的婦女有著個手藝。

 

我並非藝文人物，雖然動念，卻連一步也沒有踏出去。

 

採集、紀錄即將消失的文化，卻一直是我心中一個無聲的頻率。

 

童謠蚯蚓歌用辨證體裁，一問一答，點唱了農民生活中的事物，把一個慢慢消失的社會型態描繪下來。

 

今天廣泛查找網路資訊，赫然發現，蚯蚓歌是潮汕戲曲「桃花過渡」中的一個片段，其起源是明朝萬曆年間刊刻的潮汕戲曲「蘇六娘」。

有一個名叫桃花的女子召喚擺渡的船夫渡伯，要過河去，兩人在渡河中鬥唱，蚯蚓歌就是鬥唱的一段。

 

潮汕戲曲「桃花過渡」顯然在台灣落地生根，傳唱甚廣，連客家戲曲中都有（附註2）。

而桃花過渡中的蚯蚓歌，已經成為一首獨立優美的戲曲，無須戲台表演，就可傳唱。

 

我無能力研究蚯蚓歌透露的社會文化，但是至少點唱到的事物引起興趣，那些東西，也都是我童年成長中熟悉的事物。

 

今天查找了潮汕戲曲「桃花過渡」（又叫桃花搭渡），做了外觀比對，至於內容欣賞，後有時間。

 

為之記。

 

A.童謠版，母親唱的蚯蚓歌

蚯蚓、蜻蜓、蟬、螃蟹、青蛙、水缸、土笛、火更、笛子、米篩、竹床。

 

B.廖瓊枝、陳冠華唱的土蚓子歌（蚯蚓歌）

土蚓子、水田蜻、紅姑蟬、水毛蟹、老水蛙、水庵缸、土坯富、竹火管、桐簫品仔子、竹米苔、竹眠床。

 

C.吳天羅車鼓陣的蚯蚓歌

蚯蚓子、水蜻蜓、樹蟬、水毛蟹、老水蛙、水缸、土吹笙、竹火吹、洞簫笛、竹米篩、竹眠床。

 

D.潮汕劇蚯蚓歌（桃花過渡片段）

蚯蚓、田蟹、喊歌蟬、竹蜻蜓、田水雞、土水缸、土嘰咕、竹煙筒、竹簫仔、菜頭獺（按1）、柴三弦、鱷魚恤、手車仔、酸楊朵、膠東鳥、鉸仔刀（按2）、大銅鑼。

按1：菜頭獺，男方唱菜頭抽，女方稱無菜頭抽這個東西，是菜頭獺，並怪渡伯「獺」，渡伯於是就著「菜頭獺」往下唱，另篇歌詞中亦寫菜頭獺。係柴做釘打之物，疑為樂器。

按2：鉸刀，剪刀也。

 

E.桃花過渡歌詞中：

蚯蚓、田蟹、寒埠、竹沙夜、田水雞、土水缸、土嘰咕、竹煙筒、竹簫仔、菜頭獺、柴三弦、鱷魚恤、手車仔、酸楊朵、膠東鳥、鉸刀仔、大銅鑼。

 

內容對比：

A: (1)蚯蚓、(2)蜻蜓、(3)蟬、(4)螃蟹、(5)青蛙、(6)水缸、(7)土笛、(8)火更、(9)笛子、(10)米篩、(11)竹床。

 

B: (1)土蚓子、(2)水田蜻、(3)紅姑蟬、(4)水毛蟹、(5)老水蛙、(6)水庵缸、(7)土坯富、(8)竹火管、(9)桐簫品仔子、(10)竹米苔、(11)竹眠床。

 

C: (1)蚯蚓子、(2)水蜻蜓、(3)樹蟬、(4)水毛蟹、(5)老水蛙、(6)水缸、(7)土吹笙、(8)竹火吹、(9)洞簫笛、(10)竹米篩、(11)竹眠床。

 

D: (1)蚯蚓、(2)田蟹、(3)喊歌蟬、(4)竹蜻蜓、(5)田水雞、(6)土水缸、(7)土嘰咕、(8)竹煙筒、(9)竹簫仔、(10)菜頭獺、(11)柴三弦、(12)鱷魚恤、(13)手車仔、(14)酸楊朵、(15)膠東鳥、(16)鉸仔刀、(17)大銅鑼。

 

E: (1)蚯蚓、(2)田蟹、(3)寒埠、(4)竹沙夜、(5)田水雞、(6)土水缸、(7)土嘰咕、(8)竹煙筒、(9)竹簫仔、(10)菜頭獺、(11)柴三弦、(12)鱷魚恤、(13)手車仔、(14)酸楊朵、(15)膠東鳥、(16)鉸刀仔、(17)大銅鑼。

 

異同：

1. 潮汕劇曲中對唱提到17項東西，台灣對唱中只有11項。
2. 潮汕與台灣對唱之前9項都源自桃花過渡，次序也相同，不同的是田蟹與蜻蜓次序對調。台灣追加第10、11項，並以竹眠床結束。
3. 潮汕劇曲中自第10項起，繼續點唱生活中的事物，而且所點唱的是甚麼，漸不可解。尤其，沒有竹床，也就是，沒有涉及男女之事。
4. 潮汕劇曲中的恤是很新的用語，不可能是明朝源版中就有。

 

客家三腳採茶戲桃花過渡 (無蚯蚓歌)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uYklQf_n9tQ

 

附註1:

會叫歌：e叫歌。

不會叫歌：muei叫歌。

在潮汕戲曲「桃花過渡」的字幕中有個字，由上「不」下「会」垂直堆疊而成，聽其發音，為buei，可能是潮汕字，就是不會之意，也就是台語的muei。

這個台語的muei，今人多寫成「袂」，據陳世明先生意見，其漢字應為「沒」，即台語之「無會」連音。以「我會叫歌」為例，肯定句為「我會叫歌」，否定句為「我無會叫歌」，「無會」以台語連音，是為「沒」。

例如「袂見笑」，若依陳世明意見，應為「沒見誚」。（其實，「沒見笑」在中文中也成立。）

依此，不會叫歌，應寫作「沒叫歌」，若理解成「沒有叫歌」，也是通的。

 

附註2：黃文正，「『桃花過渡』小戲之形成探源」，彰化師大國文學誌，33期，頁67-98，2016年12月。

附註3：

桃花過渡歌詞：

………………….（前略）

渡伯：“话话话”照生么真实输伊了，唔输服，重换再来斗蚯蚓歌！
桃花：来就来，怕你唔成！

渡伯：卖惊就来！蚯蚓蚯蚓歌，出世翻了沙竹箸长竹箸，大伊做就哙呀哙叫歌！
桃花：蚯蚓伊是涂底生涂底大，头有一节白，伊正哙呀会叫歌。
渡伯：田蟹伊也是涂底生甲涂底大伊做年就“卖”呀“卖”叫歌
桃花：田蟹伊虽名是涂底生涂底大腹下有个己，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者“寒埠”巡腹下也生有个已伊做年就哙呀哙叫歌。

桃花：“寒埠”巡伊是树顶生树顶大还有六脚共四翼伊正哙呀哙叫歌。
渡伯：“竹沙夜”伊是着翼开地尾，又目睐睐青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田水鸡伊双目愈更青藏在许田空底叫着就喔喔喔，喔喔叫，伊做年就哙呀哙叫歌。
桃花：田水鸡伊是肚大嘴又阔伊正哙呀哙叫歌。
渡伯：涂水缸伊个肚愈更大伊个嘴愈更阔伊做也“卖”呀“卖”叫歌。

桃花：涂水缸伊是涂来做火来烧，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涂叽咕伊也是涂来做火来烧，伊做也哙呀哙叫歌。
桃花：涂叽咕虽然是涂来做火来烧，伊是双头有二“康”伊正哙呀哙叫歌。
渡伯：者竹烟筒双头也有二个“康”，伊做年也“卖”呀“卖”叫歌。
桃花：竹烟筒是竹来做刀来刁，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者竹箫仔伊也是竹来刀来刁，伊做年也哙呀哙叫歌
桃花：竹箫仔虽然是竹来做刀来刁，伊是孔数多，伊正哙呀哙叫歌

渡伯：者菜头抽
桃花：是菜头“獭”
渡伯：好，勿驳，勿驳，阮阿公个名叫这个，我唔敢叫。
桃花：呵——恁阿公个名叫做阿“獭”！
渡伯：这姿娘仔，个人唔敢担，你还专专担落去！

桃花：嗄，无这菜头抽，“硬虎”着“獭”！
渡伯：啊“硬虎”着“獭”！
桃花：獭就对哩！
渡伯：好来，来对，来对！
渡伯：者菜头“獭”伊个“康”愈更多伊做年也呀叫歌

桃花：菜头“獭”伊是柴来做铁来钉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柴三弦伊也是柴来做铁来钉弹着叮呤叮当当当叮郎叮伊做年就会呀会叫歌
桃花：柴三弦伊双畔有二块琴蛇皮还有订中几条线伊正会呀会叫歌
渡伯：阿伯只个鳄鱼戌个线愈更多，伊做也“卖”呀“卖”叫歌。
桃花：破鳄鱼戌伊是着纱挨被纱累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手车仔伊也是着纱挨被纱累纺着叫伊做年就会呀会叫歌
桃花：手车仔伊是”捻数多伊正会呀会叫歌
渡伯：酸杨朵个捻愈更多伊做年也“卖”呀“卖”叫歌
桃花：酸杨朵伊是树顶生树顶大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者胶东鸟伊也是树顶生甲树顶大伊伏特上就会呀会叫歌

桃花：胶东鸟伊是嘴尖舌仔利伊正会呀会叫歌
渡伯：胶刀仔伊个嘴愈更尖伊个舌愈更利伊做年也“卖”呀“卖”叫歌
桃花：胶刀仔伊是铁来拍火来烧伊正“卖”呀“卖”叫歌
渡伯：大铜锣伊也是铁来拍火来烧拍关空呀做年哙呀哙叫歌？
桃花：啊——这回你输了，你输了！
桃花：铜锣是铜拍个，你做铁打个，者个唔是你输？
渡伯：你还稚，未发齿，者铜锣免用铁槌来槌槌槌，就会成铜锣？

……………………………………….. （以下略）

 

 

附註4：  蚯蚓歌歌詞   陳俊龍   2019年

旦：彼隻 （嘻咧） 蚯蚓仔囝， （嘿） 蚯蚓仔按怎是會叫歌？

生：彼隻 （嘻咧） 蚯蚓仔囝伊是腰來長 （擱） 身呀來軟，是開土空 （擱） 作呀眠床， （嘿） 嘸才會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隻 （嘻咧） 水田嬰 【註一】 伊嘛腰來長 （擱） 身呀來軟，伊那未叫歌？

生：彼隻 （嘻咧） 水田嬰伊是六腳兼四翅，是天頂飛， （擱） 樹呀枝煞， （嘿） 嘸才未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隻 （嘻咧） 安姑ㄘㄟˊ 【註二】 ，伊嘛六腳兼四翅，嘛是天頂飛， （擱） 樹呀枝煞，伊那會叫歌？

生：彼隻 （嘻咧） 安姑ㄘㄟˊ，伊是腹肚下 （擱） 一個枕 【註三】 ， （嘿） 嘸才會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隻 （嘻咧） 水毛蟹，伊嘛腹肚下 （擱） 一個枕， （嘿） 伊那未叫歌？

生：彼隻 （嘻咧） 水毛蟹伊是土在鑽 （擱） 水呀在鑽， （嘿） 嘸才未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隻 （嘻咧） 老水雞 【註四】 伊嘛土在鑽 （擱） 水呀在鑽， （嘿） 伊那會叫歌？

生：彼隻 （嘻咧） 老水雞伊是嘴尚闊，肚尚大，西北雨， （擱） 一下落，跳出窗子外，（擱）嘸才會咿啊哦，唏啊嗖，咿咿哦哦，唏唏嗖嗖， （嘿） 嘸才會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粒 （嘻咧） 水甕缸嘛是嘴尚闊，肚尚大， （嘿） 伊那未叫歌？

生：彼粒 （嘻咧） 水甕缸是土來做 （擱） 火呀來燒，是燒紅紅， （擱） 燒死死， （嘿） 嘸才未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粒 （嘻咧） 土嗶噗 【註五】 嘛是土來做，嘛是火呀來燒，嘛是燒紅紅， （擱） 燒死死， （嘿） 伊那會叫歌？

生：彼粒 （嘻咧） 土嗶噗伊是頂一空， （擱） 下呀一空，是兩空相讓倘， （嘿） 嘸才會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支竹火管嘛是頂一空， （擱） 下呀一空，嘛是兩空相讓倘 【註六】 ， （嘿） 伊那未叫歌？

生：彼支 （嘻咧） 竹呀火管伊是竹來剉，師傅做，是剉齊齊， （擱） 剉離離， （嘿） 嘸才未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支洞簫品仔子，嘛是竹來剉， （擱） 師傅做，嘛是剉齊齊，嘛是剉離離， （嘿） 伊那會叫歌？

生：彼支 （嘻咧） 洞簫品仔子，是有挖空彼濟 【註七】 ，吹了嘸才會五六上工尺。

旦：你甲我騙，彼塊 （嘻咧） 竹米笞甘無空彼濟 【註八】 ， （嘿） 伊那未叫歌？

生：彼塊竹米笞是師傅絞，是絞緊緊， （擱） 絞死死， （嘿） 嘸才未叫歌！

旦：你甲我騙，彼頂 （嘻咧） 竹眠床，嘛是師傅絞，嘛是絞緊緊， （擱） 絞死死， （嘿） 伊那會叫歌？

生：彼頂 （嘻咧） 竹眠床，是兩個老尪婆 （擱） 在塊睏，睏甲三更共眠半，伊就腳來ㄆㄨㄚ，又擱手呀來ㄇㄨㄚ，呀ㄇㄨㄚ一下去，嘸才會咿呀歪，唏呀甩，嘿咿咿歪歪，唏唏甩甩， （擱） 嘸才會叫歌。會 ~ 叫啊 ~~ 歌ㄟ ~

【註一】水田嬰：蜻蜓； 【註二】安姑ㄘㄟˊ：蟬

【註三】枕：臍 ；        【註四】水雞：青蛙；    【註五】土嗶噗：陶笛

【註六】相讓倘：相通   【註七】挖空彼濟：挖這麼多洞

【註八】甘無空彼濟：難道沒這麼多洞

這首歌的基本形式是： 女生問了一個問題：「 …… 伊那會叫歌？」 男生回答：「 …… 嘸才會叫歌。」 女生又說：「你甲我騙 …… 伊那未叫歌？」 男生解釋：「 …… 嘸才未叫歌！」 女生又唱反調，找一個形似神不似的東西：「你甲我騙 …… 伊那會叫歌？」 如此循環反覆，唱出了許多我們不熟悉的名詞，唱出了這些東西的特色，更唱出了傳統淳樸生活中的機智與趣味。

 

 

 

2022年2月24日，星期四

 

昨晚正準備就寢，突然跳出快訊，俄羅斯軍隊進入烏克蘭作戰！

 

為了看消息，多熬了兩個小時，在社交群組中發表了幾點感想，列在下方：

 

「

當初戈巴喬夫同意把東德給西德，條件就是北約永不東擴，而拿走東德後，北約翻臉背信，五輪東擴（普丁語），東進1000公里，由立陶宛等國出擊，莫斯科在200公里，由烏克蘭出擊，莫斯科在600公里，都在北約打擊範圍之內，可謂兵臨城下。

北約背信，現在執意要拉烏克蘭入北約，台灣學者都跟著美國調子說話，說什麼烏蘭危機，哪有什麼烏克蘭危機？有的只是俄羅斯危機，普丁只是奮力反擊。

人不可無信用，國家也不可無信用，北約背信，才有今日。

 

普丁反擊了，才終於想起，原來是北約自己背信，以下是Spiegel（On-line Nachrichten, February 23, 2022）所載。

 

〈In der neuen Episode von SPIEGEL Daily spricht Host Juan Moreno mit Klaus Wiegrefe, Autor im Ressort Deutschland/Panorama. Wiegrefe, der promovierter Historiker ist, recherchiert seit Jahren zu diesem Thema: »Das aggressive Verhalten Russlands an der ukrainisch-russischen Grenze ist meines Erachtens nicht zu rechtfertigen. *Aber Fakt ist, dass rein historisch betrachtet, Wladimir Putin einen Punkt hat, wenn er sagt, dass damals vom Westen Zusagen gemacht wurden, die später nicht eingehalten wurden* .« 〉

 

加黑的字是歷史學者 Klaus Wiegrefe的話：

「事實是，純就歷史來看，當普丁說，當初西方許諾的，後來沒有遵守，他確實有其論點。」

 

這次俄羅斯揮軍入烏，有幾個觀察點值得注意：

 

1.槍聲一響，烏克蘭的空軍就完全unschädlich gemacht werden，也就是

  「被」完全無害。烏海軍也立即瓦解。

  烏克蘭的空軍與海軍，在戰爭中，等於不存在。

 

2.三艘俄羅斯巡洋艦，就能在地中海擋著美國海軍航母，讓美國航母掉頭，不敢靠近黑海（！！！）。

 

3.槍聲一響，烏克蘭的網路就癱瘓，烏克蘭政府對社會的指揮調度，可能癱瘓，至少弱化。

 

以傳統軍力而言，俄羅斯能做到的，中國大陸也做得到，差別只在中國大陸缺乏普丁的膽識與手腕。

 

尤其以上的第二點最重要，大陸可能思考，三艘055，再配上東風21，或許足以嚇阻一個美國航母戰鬥群，那麼，9艘055，足以嚇阻三個航母戰鬥群。

 

器不輸人，所輸的，是膽識。

 

至於以上第一點，未來在台海戰爭也可複製，也就是，槍聲一響，台軍的海軍與空軍可立即無害。

 

俄羅斯教示的可能性，讓人預見台海戰爭槍響時的一種可能戰況。

 

」

 

PS：有朋友問，波羅的海三小國也被北約控制，為甚麼俄羅斯不攻擊它們？

我作了以下回答，收錄在此   :

 

北約一步步進逼，俄羅斯一步步忍讓，到了烏克蘭要淪陷，超過了俄羅斯能忍受的臨界點。

另一方面，波羅地海三小國人種上不屬於斯拉夫人，而是靠近芬蘭人，與俄羅斯人距離較遠，而且面積狹小，軍事上不適合集結大規模兵力，而烏克蘭是斯拉夫人，俄語與烏克蘭語相通，可以互相聽懂，軍事上，面積大，適合大規模部屬核武、反導雷達，與集結兵力，對俄羅斯安全威脅極大。

第三方面，俄羅斯對烏克蘭有民族情感，他們把烏克蘭人當成同胞，同胞背叛，恨意很深。二戰時期，德軍與俄軍沿著聶伯河大戰，主戰場在白俄羅斯，但是聶伯河戰線一直向下深入烏克蘭，最後俄羅斯為了防禦聶泊河，陣亡60萬人。對俄羅斯人而言，當初犧牲60萬人，連帶保衛了烏克蘭，如今烏克蘭竟然要勾結歐洲國家，敵對俄羅斯，這使俄羅斯在情感上反應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