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21年12月27日  星期一

 

23、24日兩天，去賭場當義工。

如果說是去經營賭場，也是正確的，去開了兩天賭場。

 

賭場被視為罪惡場所，這個省卻創建了一個制度，使得開賭場成為一件慈善事業。

 

任何賭場的老闆，擁有場地與設備，但通通沒有經營賭場的資格。

只有慈善團體，才有經營賭場的資格，賭場老闆只能收取出租場地與設備的錢，經營賭場的龐大利潤，完全歸經營賭場的慈善團體。

 

而慈善團體招募義工，去經營賭場。

我就在23、24日這兩天，被招募去當義工，或者說，被招募去經營賭場。

想要經營賭場的慈善團體太多，只能每一年半，或每兩年輪到一次，一次通常兩天，這兩天的經營所得，在募款困難的現在，幾乎就是各個慈善團體一整年的經費來源。

 

義工不領錢，唯一的福利是在賭場點餐吃飯，錢由那兩天輪值營業的慈善團體買單。

 

現代賭場的經營與管理極為嚴格複雜，慈善團體根本不會經營賭場，於是聘請advisors，指導義工。

 

慈善團體也沒有資金經營賭場，於是向銀行借錢，例如30萬，在經營的當日，銀行把30萬現鈔送到賭場，由慈善團體簽收。

經營的時候，全部賭場內的現金與籌碼（chips）都由慈善團體控制，屬於慈善團體。

 

各賭桌需要籌碼，只能向慈善團體申請，由慈善團體的chip runner，在保鑣戒護下，把籌碼送到各賭桌。

賭客向各賭桌的莊家（dealer）買籌碼，dealer收到錢，就丟進一個容器，這錢，當然屬於慈善團體，因為他們是當日經營者。

 

慈善團體進駐賭場後，chip runner在賭場廳內，其他人員分成兩組，一組在cashier room，裡面有一人當general manager，一人當banker，兩人當cashier，此外房間內還有聘請來的advisor。advisor的酬勞，當然是慈善團體出。

另一組人在count room，這組人通常無須太早進駐，他們負責點籌碼與點錢。例如一開始向銀行借30萬，兩天後，錢變成40萬，那麼把30萬還給銀行，慈善團體淨賺10萬元。

 

這個制度的奇特處就是，賭場老闆沒有經營賭場的資格，完全不懂賭場的慈善團體，在advisor短暫指導後，負責經營賭場，這使得黑社會，或利益團體，完全沒有機會插手賭場，而賭場的龐大利潤，不歸賭場老闆，他只賺了租金，賭場利潤都歸了慈善團體。

 

如果全世界都採用這個制度，賭場是一個值得推廣的產業，因為養活了為數眾多的慈善團體。

 

很久以前做過chip runner，也做過cashier，23、24兩天是做cashier，當賭客拿籌碼來換錢，要把錢給他們，籌碼回收。

 

24日已經進入酷寒，零下20C，道路惡劣。

晚上回到大屋，把聖誕節的禮物金轉帳給孩子們，第二天，25日，收到Ingo的感謝信息。

 

26日，又轉800元給Ingo，心裡想的是，讓他有錢好好款待Tina。

 

這一波酷寒，剛好落在聖誕節，氣溫實在太低了。

12月24日，零下20C。

12月25日，零下26C。

12月26日，零下27C，體感溫度零下37C。

12月27日，一整天陽光普照，零下30C，體感溫度零下41C。

 

新聞說，草原目前處在危險低溫，體感溫度在零下40C至零下55C。

 

 

2021年12月22日  星期三

 

21日是冬至，日曆上寫著Winter Solstice。

中國農曆24節氣，大概有四分之一，洋人的陽曆上也有，可見古時候大家都是看月亮的曆法從事農作。

 

18日Tina由BC搭飛機返回C城，晚上我把月曆送過去給她。

19日Tina搭飛機飛英國倫敦，轉機至西班牙Malaga。

 

勇敢的去，Tina！

 

21日晚，預約了新冠肺炎疫苗第三劑，1月25日12:45分。

 

22日Emily邀去她家晚餐，Steve烤火雞。

帶了一瓶酒，及兩個snow shoe，算是聖誕禮物。

Freya 見到我，雀躍無比，Emily說，大概除她們外，Freya最喜愛我。

確實，孩子沒有不喜歡grandpa的。

 

Steve烤火雞，爐溫用300F級的溫度，烤3小時又45分鐘。

我則是用430F烤一小時，330F再烤一小時。

 

他的烤法表皮不焦，肉質柔軟。

 

餐後聊天，Steve說：Emily is handy。

Emily自己換馬桶，自己修洗衣機滾筒，自己裝門窗的weather strip。

哈哈，真感到驕傲，Emily遺傳了我。

 

Steve說，Emily老想著，揹著背包，去走個幾天幾夜。

「你要陪她去」，我說。

「我會陪她去，但我只是陪她，那不是我的夢想」，Steve說。

 

遺傳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沒有想到，Emily也有揹著背包，翻山越嶺，漂泊旅行的夢想。

 

回來的路上，唱「瑣窗寒」

「暗柳啼鴉，單衣佇立」

「風燈零亂，少年羇旅」

「旗亭喚酒，付與高陽儔侶」

太久太久沒唱了。

 

剛好昨天買了一些啤酒，歸家後，連開四罐。

 

冬至已過，黑夜將一天一天變長。

 

等待2022。

 

 

 

2021年12月18日   星期六

 

這一陣子，學習繩結。

目前學會四種：漁夫結、拖車結、栓馬結、稱人結。

最有用的是栓馬結，英文叫 bank robbers knot（銀行搶匪結），最簡單；搶完銀行出來，一扯就開，可迅速上馬逃走。

 

曾經有人問，英文的cold與chilly哪個比較冷？

是cold。

 

12月15日零下15C，但陽光普照，出去走路，路過圖畫山丘，上去爬一趟，雪已經厚了。

次日，16日，星期四，零下20C，體感零下26C，偏偏是採購食物日，實在太冷了！後悔沒有看天氣預報，把有陽光的昨天用來健走。

 

採購154.16元，歷經2020與2021年的疫情，物價全面漲了。

不僅漲，物品明顯短缺。

 

Economist （October 23-29, 2021）的社論裡有一句話：

“The pandemic has made plenty of observers look clueless”

經濟學者對全球疫情下的經濟現象毫無頭緒，捉摸不到會發生什麼？也無法解釋（其實學者總是事後諸葛，總能自圓其說）。

 

幾個月前，我預測，當前的波段是最後一波，疫情將在2022年受控結束，當時尚無Omicron變種，如今有了，但我仍然審慎期待，2022年夏天以後，疫情受控，也許只是區域受控。

 

歷史上，瘟疫總是連帶著戰爭、朝代更迭。

所以，疫情後，大概世界將有戰爭，美國、英國、澳洲新近組成Aukus，就是準備發動戰爭。

 

時間呢？

看看是否在2024-2025年間。

 

17日，星期五，零下20C，開車去加油。11月初由台灣回來，去Costco加油的車輛都排到很遠的路段，這是以前沒有的，不知是什麼原因？

 

今天，18 日，禮拜六，零下6C。這是奇特的溫暖天，之前，與此後，都是零下15-20C的級別。

聖誕節期間，將有8天零下20C的氣溫。

零下20C以下，不僅是冷，而是深凍。

不知2022年的深凍有多少次？每次多久？

 

體能功課：

12月9日：伏95下，抬40×6，巾40×3。

12月10日：仰160下，伏100下，蹲160下，抬40×6，巾40×3，

臂180×4。

12月11日：伏100下，抬40×6，巾40×3。

12月12日：仰160下，伏95下，蹲160下，抬40×6，巾40×3。

12月13日：抬40×6，巾40×3。

12月14日：仰160下，伏90下，蹲160下，抬40×6，巾40×3，

臂180×4，拳40。

12月15日：丘×1，抬40×6，巾40×3，臂180×4。

12月17日：伏70下，蹲160下，抬40×6，巾40×3，臂180×4。

12月18日：仰160下，伏95下，蹲160下，抬40×6，巾40×3，

臂180×4。

 

試著把抬腿與毛巾操當成每日必做。

 

這幾日的體重在64kg。

 

 

 

2021年12月8日  星期三

 

入冬了，今年的11月到月底都溫暖，白天經常陽光明媚，12月1日降雪，2日跟Emily與Freya去Nose Hill走路時，白雪已經初步覆蓋。

走完路，Freya跟我回家，因為我為她準備的牛肉還有一份。

 

12月4日，帶著登山杖去爬圖畫山丘，雖然也是初覆蓋，山坡已滑，需要選擇下腳地，第一次拍攝了在山丘頂部俯瞰的視頻，手機的拍攝效果有限，不如現場看壯觀。

 

5日是禮拜天，去Canadian Tire買汽車電池，160元，第二天，6日，做完烙餅，把新電池裝到車上。

RAV 4的電池藏在蓋板中，打開引擎蓋，很頭痛，不知怎麼把那一大片蓋板取下，看了視頻，雖然不一樣，但試著撬幾個卡釘，竟然輕易取下蓋板，而且不是一大片，只是專門蓋住電池的一中片。

 

電池藏在深處、裡面，還是順利搬出來，新電池比較高，陽極套不上去，努力半天，後來把電池掀起一邊，讓陽極接頭變低，順利套上去。

 

新電池12.76V，取下的舊電池12.01V。

聖誕節前要去Casino做義工，連兩天，汽車要停在外面，如果不換新電池，到時舊電池在冰天雪地一晚上，恐怕無法啟動。

 

車廠報價，換新電池237元，自己換，只有160元，省了約新台幣1700元。

 

7日準備換雨刷，發現前擋風玻璃的兩邊雨刷並無大礙，於是又去Canadian Tire，把雨刷退掉。車後窗雨刷磨損，但，不用急著換。

 

以前多買了零件，大都懶得拿去退，變成庫存，現在的原則是只出不進，不再庫存東西。

 

11月份，大都在樓上景觀房睡，每天起床，渾身又累又疼，這幾天忽然想到，景觀房的床墊軟，莫非是這原因？

回到一樓窩鋪，果然起床身上不再疼痛。

 

我的體質不知怎麼回事？不能睡軟床，一點軟都不行，記得以前曾經去溫哥華買房子，及旅遊，睡了幾天軟床，變得不會走路了。

 

這次回台灣，剛開始天氣還熱，依然躺在客廳地板睡覺，骨頭直接在地磚上，翻身要很小心，以免受傷，但卻睡得很好。

 

我必須直接睡在硬板上，任何一點軟都不行，說起來，應該是硬板直接承托骨骼，讓骨骼任何地方都不彎曲，不變形，對我的骨骼好。

 

今天，8 日，一早給Emily轉了生日禮物金500元，去年是800元。

下午下雪了，這風雪確定大雪封山，真的入冬了。

 

體能功課：

11月26日：仰160下，伏75下，蹲160下，抬40×4，繩1050下。

11月27日：伏85下，蹲160下，抬40×6，臂180×4。

11月28日：仰160下，伏85下，蹲160下，抬40×6，臂180×4，繩1100下。（氣溫10C）

11月29日：丘×4。（氣溫7C）

11月30日：仰160下，伏85下，蹲160下，抬40×6，臂180×4，繩1100下。（氣溫7C）

12月1日：抬40×6。

12月3日：仰160下，伏90下，蹲160下，抬40×6，臂180×4，巾40×3。

12月4日：丘×4，仰160下，伏80下，蹲160下，抬40×6，巾40×3。

12月5日：伏95下，抬40×6，巾40×3。

12月7日：仰160下，抬40×6，巾40×3。

 

抬腿從40×4變成40×6，增加了旋抬腿。

巾是毛巾操，是新增的項目，用來伸展頸背。

 

伏地挺身增加到95下。

11月30日跳繩1100下，中間只暫停一次。其實早幾年，可以不用暫停，直接跳1500下，體能掉下來，要回復不容易。

 

今天，8日，不想做體能功課，任由窗外大雪紛飛，進入冬藏。

 

 

2021年11月25日   星期四

 

Spannung這個字，意思是緊張，或壓力。本來均勻的狀態，某些地方密度改變，形成壓力，或受到力量作用，產生應力，都是Spannung，或者說都形成Spannung。

我對Spannung有個體會，人的日常生活中，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必須做的事，這些事，就是Spannung。

例如剛放暑假，可以盡情玩耍，玩到快開學，必須把暑假作業做完，這時，在這最後幾天，這些作業就成為生活中的Spannug。

 

2014年，一樓馬桶水箱的進水機構（refill valve）壞了，我從台灣回來後，換一個新的refill valve，用到最近，也就是今年從台灣回來，它又開始不太靈光，進水很慢，要幾乎一個小時才能充滿水箱。

 

地下室馬桶的進水機構更老，還是浮球式，即使滿溢也不止水，只好關閉進水閥。

 

一樓與地下室馬桶的進水機構變成兩個Spannung。

換進水機構很容易，以前在台灣時就會（那時也會換輪胎），搬家到北國後，因為買下公寓，全部水電自己維修，養成一身功夫，什麼都會修。

 

隨著多年不做維修，現在修理水龍頭已經陌生，但換進水閥仍然簡單。

 

23日去HomeDepot買了一個Fluidmaster的進水閥，20元，把地下室馬桶水箱內老化的浮球式進水機構換掉，一下子就修好。

（唯一的困難是把鎖緊的螺帽拿下來，那裏空間極小，看不見，也進不去，而且幾樣稱手的工具都找不到。）

 

當晚興起，又換一樓的進水閥。

有一個庫存多年的進水閥，正好用上。

 

卻不成功。

那個馬桶的進水連接管，叫做rise，就是把水由地上供水閥向上接入水箱的那一段，是金屬硬管，被我無意中拉彎，只彎一點點，就再也無法跟水箱內新的進水閥向下的管子準確對接。

 

只好擺著。

這種情況以前碰過，但怎麼也想不起來，以前都是怎麼解決。

現在一點小事，就很憂慮，夜裡睡不好，腦中自動梳理出好幾種可能的解決方案。

 

第二天，24日，又去HomeDepot，買了一根可彎曲的軟管。

先把金屬硬管拿下來，用老虎鉗矯正，壓直。裝回去，不行，漏水。

必須用軟管，但發現需要鎖在供水閥上的螺帽。

 

又去HomeDepot，想買螺帽，發現有自帶兩頭螺帽的金屬軟管。

簡直不敢相信，有了這種管子，所有的工作就只是鎖上去，那麼，受困於金屬硬管無法準確對接，變成一件荒謬的事。

 

果然，金屬軟管兩頭分別鎖在進水閥下端與供水閥上端後，水箱修好了。

 

第三趟跑HomeDepot，把沒用到的塑膠軟管（沒有螺帽的），及為了以防萬一加買的進水閥退還。

 

一天跑三趟HomeDepot，兩個水箱分別修好，地下室的花20元，一樓的金屬軟管10元，心情愉快。

 

這兩個Spannung沒有了， entspannt！

 

這是這幾天的大事。

 

另外的大事是，21日還在想，今年沒有心情豎立聖誕樹，22日卻把聖誕樹豎立起來。

一念之差，在於忽然想到，我在這世上，餘年不多，應該努力參與這個世界。

 

聖誕樹是陪伴Emily與Tina長大的那棵，已經多處損壞，用小小的樹枝段當插銷，勉強維持枝椏能夠張開。

 

23日在Canadian Tire買到聖誕燈泡，晚上聖誕樹終於像一棵聖誕樹，不再是黑黑的一個影子。

 

25日，禮拜四，Rav 4送廠保養，385.7元。

維修報告上居然寫著，輪胎的lug nut用錯，已經全部換成正確的。

這些lug nut是原來的配備，怎麼會錯呢？而且曾經換過的幾個，也是Canadian Tire的技工從貨架上找出來的。

 

報告上說引擎coolant有洩漏，建議更換water pump。

 

今年至今暖和，這幾天陽光好，前幾天的雪今天完全融光。

 

體能功課：

11月22日：仰160下，伏70下，蹲160下，抬40×4，繩950。

11月25日：仰160下，伏75下，蹲160下，抬40×4，臂180×4，繩1050下。

 

22日白天氣溫7度，25日10度，適合跳繩。

伏地挺身回升到75下，跳繩也漸增至1050下，並非一口氣跳到，而是350下時暫停，深呼吸50次，670下時暫停，深呼吸45次，950下時暫停，深呼吸20次。

 

 

2021年11月21日   星期日

 

回到北國，亟欲回到八月前的正常生活。

 

體能功課：

11月9日：仰160下，伏60下，蹲160下，抬40×4，臂180×4。

11月10日：臂180×4。

11月13日：仰160下，抬40×4，臂180×4，繩600下。

11月14日：仰160下，抬40×4。

11月16日：仰160下，伏65下，蹲160下，抬40×4，臂180×4。

11月17日：仰160下，抬40×4，臂180×4，繩700下。

11月20日：仰160下，伏60下，蹲160下，抬40×4，臂180×4。

11月21日：仰160下，伏60下，蹲160下，抬40×4，臂180×4。

 

伏地挺身只能做60-65下。

 

11月10日起連兩三天掃後院落葉，總算在下雪前把今年的落葉掃掉。

 

11月12日，對面Matthew在屋頂邊緣掛聖誕燈泡，他們家今年的聖誕燈光開始了。

今年迄今，沒有豎立聖誕樹的意念。

 

12日，感冒嚴重，一兩天就好了。

 

11月14 日，Tina傳來BC省大雨成洪災的照片，工地停工，但Chilliwack與Abbotsford都與外界斷絕交通， 她被困在Chilliwack。

原來BC連兩日大雨，大溫哥華對外交通全斷，華人聚居的Richmond淹在水中，全省進入緊急狀態。

 

熟悉的大城Merritt也是全鎮淹水，整鎮撤離。Hope也成為孤島。

 

在Chilliwack與Abbotsford之間，150年前有個Sumas Lake，現在被填成Sumas Prairie，但是百年來多次淹水。機場在Abbotsford，道路中斷，雖然工地停擺，Tina卻被困在Chilliwack，無法去Abbotsford搭機返家。

 

15日去Superstore採購，118.34元。

採購前先去那裏的藥房，今年不用預約，可walk in打流感疫苗。

順利打到加重劑量的流感疫苗。奇怪，打在左臂上，渾無感覺。

 

11月16日換冬胎，今年很快，四個胎只花2個半小時。19日去幫Ingrid換冬胎，車子停在坡上，竟然忘了擋住，取下第一個輪胎時，汽車倒溜，幸好自動停住。如此嚴重失誤，失智已經明顯，做任何事都會發生危險。還好墊了木頭，又把車子頂高，換四個輪胎，也是2.5小時。

 

11月18日跟Emily與Freya去Nose Hill走路。

Freya仍然會與其他狗互兇，只能在前後百公尺無人時，才能解開狗鍊。

Emily說，往年這個時候，Nose Hill已經積雪。

 

走完路，Freya跟我回大屋，晚上6點半給她牛肉拌白飯，吃完送她回去。

 

11月14日BC暴風雨那兩天，C城也大雪，過後又恢復陽光，白天零下4-5度，這樣的溫度，人還可以外出。

 

不知今年何時大雪封山？

 

 

2021年11月8日   星期一

 

11月4日上午返抵C城，11月5日要把這次帶來的康寶濃湯送去給Tina。

車子無法發動，電池沒電了。

 

Tina過來拿，順便給她一些台灣製的口罩。

大陸製的往往盒的高度很矮，可能每個口罩的熔噴層密度不夠，台灣口罩的盒高度比較高，每個口罩的總厚度厚一些。

 

Tina這次從工地回來，感冒咳嗽，她去驗了Covid-19，陰性。

 

對汽車充電，打開引擎蓋，竟然找不到電池。後來找到，是被蓋子蓋住，這輛2005年的Toyota Rav 4以前充過很多次電，完全忘記。

 

充電也不成功，把充電器的正極接在電池正極上，負極接在車架上，充電電流只有1A，中午充到下午五點多，電池的電壓從9.7伏增加到9.9伏。

 

把充電器負極改換到另一個地方夾住，充電電流一下子跳至7A，一個多小時，電池充到12.94伏。

 

以後充電器的負極要夾在離電池負極不遠處，不可夾太遠。

 

11月7日換貓砂×2，採購$34，加油$45。

油變貴了，Costco的加油站卻大排長龍，排到外面的道路上，幸好無人搶道，都是照 four way stop的規則，交互通行。

 

11月8日Hugo回來，說要搬走。

跟他聊一會兒，問問他的情況，讓他繼續免付房租，住到明年三月。

 

他沒有工作，沒有收入，唯一的去處是去和女友一起住，他說女友同意讓他試住4個月。

如果他搬去依附女友，幾個月後，他們的緣分就會提前終止。

 

11月8日下午3點40，Tina搭機回BC工地。

下午1點半，開車去接她，去Tuscany的新道路修好，通行變得快速。

 

1點50分，把她送到機場。

小小的人兒，拉著一個大皮箱，走進機場。

 

2009年退休後，Emily還在唸大學，Tina則在次年上大學，接送兩個女兒，成為我最有價值的工作。

 

很多年了，這是又一次做這種有價值的工作。

 

 

2021年11月5日   星期五

 

11月2日上網申報，一直不成功，不展示下一頁，start over後才順利完成。

 

11月3日上午行前最後門診，泌尿科李醫師說：看起來還好，所有管子都是通的。

回家後看檢查報告，所有項目都正常。

又一次重大檢查正常，心中充滿感恩。

 

11月3日晚7點35分出門，赴桃園機場，計程車資1500元。

 

機場冷清，只有很少的人。

長榮的年輕人很友善，攔住我，教我用手機網路辦理報到，聯網速度慢，跑不出來，於是帶我直接去櫃檯辦理報到。

 

報到需要PCR檢測報告，ArriveCan 申報收據，及兩劑疫苗證明。

 

班機旅客也很少，不到三分之一，並排三個位子只坐一個人，可以躺下來。

 

下午7:19分抵達YVR機場，疫情使國內班機減班，以前一個小時一班，現在兩個小時一班，而且下午8點以後沒有航班。

 

轉機是次日，WS櫃台不接受次日行李，只好帶著行李在機場過夜，幸好有個角落有數排椅子，是過夜旅客唯一的棲息地。

 

11月4日凌晨3:50去WS櫃台交行李，A、B登機區的安檢關閉，必須遠赴C區安檢，標示不清，排到Trusted people的隊伍，發現後，已經耽誤很多，前面多了很多人，幾乎人山人海。

安檢竟然只開兩條線，每次檢查1-3人，幸好安檢完畢，跑步回B登機門，時間5:19，飛機是早上6:00。

 

8:24抵達C城。

C城機場跟從前大不相同，新的航廈距離舊航廈很遠，必須步行很久。

 

Emily已在Pick up區gate 4等候，後座有動靜，原來是Freya。

 

這一趟越洋旅行，刻意帶著一頂帽子，保護眼睛，取行李時，把帽子放在手推車上，最後終究忘記，一趟越洋之行，解決眾多代辦事項，最後丟失一頂帽子。

 

冬天來了，八點才剛天亮，到處蕭索無人，氣溫已低，但還不能算冷。

 

把Samsung A52s 5G手機給Emily，這是歸來最期待之事。

 

開門，貓咪聞聲，從樓上下來。

跟以往以樣，接下來的一整天，他不斷對我叫喚，緊緊跟隨著我。

 

天黑後，放他出去，終於，他又可以外出。

 

這裡的世界寂靜，看不到人，沒有聲音，彷彿是一個被遺棄的星球。

 

下午睡了一覺，晚上正常就寢，貓咪睡在窩鋪，於是我也睡窩鋪。

 

11月5日，凌晨5點起床。

 

 

2021年11月1日       星期一

 

10月30日凌晨一點多醒來，寫完上一篇日記，寫出買手機與修洗衣機排水管兩件失敗的事，凌晨五點重新去睡，八點多醒來。

 

醒來第一件事，是繼續修洗衣機排水管，把洗衣槽下方那個L-形管漏水的地方纏上白色的密封膠帶，再用絕緣膠帶纏繞。

試洗兩、三批衣服，不再漏水，也用一塊布包裹外部水管，避免它與金屬機體的孔摩擦。

 

排水管沒有水壓，那樣的密封纏繞足以止漏，至少可撐兩三年，除非那根L-形水管材質劣化，自己破碎。

 

修完排水管，發現Emily的信息，感謝我把新買的手機送給她，她可以把現在的手機給我。

 

一瞬間，心情反轉。

讓孩子有較好的生活，是我永遠的企望。

這支性能超出我需的新手機，成為Emily的新手機，昨日的懊悔，瞬間變成今日的慶幸。

 

10月30日，是心情輕鬆的一天。

仍然跑了好幾趟，去大學書局對面那家五金雜貨店買各種東西，汰換高樓一批陳舊、劣化的東西。

 

10月31日，禮拜天，上台北看妹妹。

 

坐往淡水的捷運，轉東西向的松山線，在南京三民站下。

向人問路，對方誤指，枉走了十幾分鐘，轉回來到三民路，一路都很熟悉。

約翰和牛牛已經在餐館等候，妹妹隨後到。

這是疫情以來第一次進入室內用餐，餐廳內滿座。心中不安，我不太明白，為何人們對於在餐廳內用餐可以怡然自得？

 

餐後去妹妹家坐，第一次去她現在的家，比以前的小，東西都塞滿了。

 

妹妹很詫異，問我的頭髮怎麼白得比以前爸爸的還多，而且老人斑怎麼那麼多？

 

妹妹說，以後回來，有時間，一起去外面走走吧！

父母兄弟都逝，我們老家這一代，只剩我跟妹妹。

 

台北市的捷運真方便，從前遙遠的距離，現在短時間可到，而且不再辛苦。

下午兩點多告辭，四點多就回到高樓。

 

11月1日一早7點半，去馬偕醫院作PCR檢測，4500元。

下午一點多收到簡訊，檢測報告已經出來。

三點多去拿報告。

 

台灣並不是完全自由的國家，政府對人民的管制類似極權國家，2020年口罩危機時，政府一方面徵用口罩廠，一方面禁止未徵用的廠商生產及販賣口罩。在急需口罩的時候，竟然禁止民間生產口罩，目的只有一個：控制物資，控制人民。

 

PCR檢測也是一樣，人民能否做PCR檢測，居然由中央政府控制。

自由國家不是這樣的。

 

11月1日下午，聲寶公司維修人員從台北打電話來，我告訴他，已經無須來修，對方一聽，就急著掛電話，但在我追問下，還是說，可以在竹北維修站買到零件。

 

每次回來，只要待得夠久，都會把高樓徹底掃除乾淨，這次因為隔離15天，剩餘時間無多，未能全面清掃。登機前的最後時間，都用來清理。

只要待得夠久，高樓是一個乾淨舒適的地方。

 

雖然10月30日是輕鬆的一天，忙著汰換高樓的舊物，但連日清晨，都感到輕微沮喪。

 

 

2021年10月30日 星期日

 

 

16日起，天氣轉涼，不再睡地板，可以回到床上睡覺。

時差仍在，每天晚上早早睏倦，午夜或凌晨往往醒來。

 

16日，Ingrid結束15晚的隔離。

 

向同事詢問打肺炎鏈球菌疫苗的事，同事呂老師告知，熟人告訴他，南門醫院還有庫存4支。

18日中午得知，立刻動身，南門醫院進門處有位小姐，得知我想打疫苗，張羅著幫我掛到家醫科，非常感謝。

繳費3300元，順利打到13價的肺炎鏈球菌疫苗，是這次回台額外收穫。

 

在那之前，18日上午，陪同Ingrid去戶政事務所辦理了恢復戶籍，恢復健保，她也拿了請領國民年金的表格，22日用普通掛號寄出。

 

19日走路去建功國小對面的中華電信，查詢了高樓網路的事，也幫手機續約。下午打電話給中國信託公司，也提前更新了信用卡，三天後（22日，禮拜五）就收到。

 

23日，Ingrid去馬偕醫院掛家醫科，打了13價的肺炎鏈球菌疫苗，3800元。

 

23日跟同事呂老師約在清華大學門口見面，我們一路走到交通大學，到達工五館門口。

退休前他的研究室就在我隔壁，平時並無交往，退休後卻是唯一保持連絡的同事。他一生帶出25個博士，也是提早退休，以前他身形魁武，可能因為動過手術，感覺他的體魄不再厚實。

 

25日又跟一位同事楊老師見面，他開車接我，去一家Starbuck喝咖啡。

退休前他在花蓮買了一甲地，已經慢慢整建起來，蓋了房子，現在每兩周開車去一次。

他想為自己土地建個圍欄，我說我跟他一起幹，三年建起來。其實已是空言，我已不再是力士，已無墾荒能力。

跟我碰面的次日，26日，禮拜三，他就要開車去花蓮，禮拜五回來。

他是同事中唯一跟我同樣具有墾荒夢的人，當人們嚮往一塊土地，勇往直前，就像電影中的阿湯哥，騎著一匹烈馬，奮勇狂奔。可是歲月總有一天，讓人不再能墾殖土地。

 

如果現在有人說：送你一塊土地，但你必須像年輕時所想的那樣，建起一間木屋，開出幾條小徑，鑿出一個池塘⋯。

我的回答可能是，謝謝你，不了。

 

26日，禮拜二，去看蔡佳容醫師的眼科，她沒說什麼特別的，但事後看診單上寫了六條，其中第六條是：Unspecified pterygium of right eye。

難道，右眼的Pterygium又復發了？

 

27日，禮拜三，看泌尿科，想知道2018年做健檢時，醫生說有小的腎結石，現在怎樣了？

照了X光，又照了腹部超音波，腎結石還是很小，「甚麼也不能做」，醫生說。

但是右腎疑似有一點膨大。

 

28日，Ingrid搭高鐵經左營，轉台鐵去台東，看望她妹妹。

 

28日，禮拜四，做了泌尿系統攝影檢查，前一天要喝瀉藥，檢查時要在靜脈注射顯影劑，全程一小時，但並不如想像可怕，躺在平台上的時間不過20分鐘，之後是等著做30分鐘間隔的X光照像。

 

接下來兩天，28、29日，修理洗衣機的排水管。

洗衣機的排水管腐爛了，把背板拆下，裝上一根新的排水管，試洗，接頭被沖開，第二次用sealing tape，綁繩子，及纏膠帶，還是漏水。

29日終於在特力屋買到箍圈，接頭不再有疑慮。

 

但也因此發現，漏水的不是接頭，是接頭前面那一段管子，那是洗衣機的配件，只有廠商自己有。

上網搜尋洗衣機名稱，是聲寶的，得到電話號碼，報修，也發現有網路報修表格，也填報提交。

 

連續兩天修理洗衣機的排水管，主要是走路去幾家五金行買零件，早知是廠商才能修，就直接報修。

但是，任何東西壞了，自己動手修，早已是我根深蒂固的習性。

洗衣機排水管事件，是一個失敗，若是直接報修，就不必勞累兩天。

 

另一樁失敗是買手機。

回台灣前，就看了一款OPPO A70幾的手機，價位在7000元左右。

由於隔離14+7天，沒有時間考慮買手機的事，買大同電鍋時，在燦坤看到一款小米Note 10，6999元，猶豫沒買。

 

27日又去建功國小對面的中華電信再度查詢手機合約，想，還是在離開台灣前買手機吧，防備手機在未來一年壞掉。

中華電信（Senao公司）推銷一款Sony Xperia 10 III給我，折扣1000元，11990元。

不滿意這支，第二天，28日做完泌尿系統顯影檢查，去中華電信退Sony手機，店員很不高興，勉強讓我退，當場另買了Samsung Galaxy A

52S 5G，$13990元。

 

這支是中階手機的頂級，鏡頭6400萬畫素，有許多功能，但是我對手機的需求只是打電話、傳簡訊，及使用Whatsapp等少數幾個APP，7000元的手機足夠，因為沒有花時間shopping around，臨上飛機，只能就現貨選購，竟然買了超出意願一倍價錢的手機。

傳信息問Emily，要把這手機送她，她沒有回答。

 

買手機，修洗衣機排水管，是臨上飛機的兩件失敗。

 

性格決定命運。

我的性格，造成我人生許多困頓。

 

 

 

 

 

 

 

2021年10月16日  星期六

 

生活閉塞，許多東西不知道。

即使年輕時也是如此，以前有一次，在北國買了一罐咖啡mate，帶回台灣，整罐粉末灑在行李箱中。

為何帶回台灣? 因為以為台灣沒有這東西。

 

這次回來，有兩樣東西需要採購：肥皂、指甲刀。

後來跟Emily去Costco買東西，她指著旁邊架上的東西說：肥皂好大一包！

是肥皂？

 

於是買了肥皂。

要不是Emily不經意的告知，我活到死去，都以為在北國買不到肥皂。

 

肥皂有了，需要指甲刀。

在水源市場問一個攤販：你有指甲刀嗎？

有！

 

賣我一把說是日本製的，200元。

一把設計蹩腳的指甲刀要200元，感覺被騙。

 

向人打聽，說是美妝店有賣指甲刀。

 

12日整裝出門，去藥房買了眼藥水，去藥妝店買了口罩，又去一家雜貨店。

一把指甲刀20元！

 

20元能買到的指甲刀，我竟然花200元在路邊攤買。以後要避免在水源市場買東西。

 

14日又出門，到那家雜貨店，又買一把指甲刀，另一種樣子的，15元。

 

這種雜貨店，才應是我賴以生存的地方。

出門時看到地上堆放著面罩。

這次回來，妹妹送我10個面罩，很寶貝，大敬意轉送兩個給同事許小姐，沒想到，竟然是堆放在雜貨店賣的東西。

 

買完指甲刀，沿著光復路，去燦坤，想買冷氣機萬用遙控器。

發現有全不鏽鋼大同電鍋。

 

15日，揣著五倍券去燦坤，買了全不鏽鋼大同電鍋：4990元。

同時也買了萬用遙控器。

 

付帳時，簡單的以為，總價減掉5000元，就是我另外應該加付的錢。

店員說不行。

因為萬用遙控器若不能用，可能退還，所以不能以五倍券結帳。那麼，5000元的五倍券要如何付4990的大同電鍋？

一個男店員說了兩三次，都沒聽懂該怎麼付，忽然懂了，用4800元五倍券+200元現金付大同電鍋，另外用現金付遙控器。

 

走出燦坤，感覺不對。

別人說的話，我已經開始聽不懂了。

平常沒有跟人說話的機會，只是閱讀，其實近年來，常常無法看懂別人寫的東西。

有時看不懂，會大致重新瀏覽一遍，確定是對方表達不佳。

然而，是不是我的理解開始衰退?

 

失智是不是真正開始了?

 

很多年前開始，就發覺失去聯想能力，這表示，大腦神經元之間的觸角連結，已經逐漸斷裂。

 

連續幾日，都外出走動，白天的清華商圈人比較少，隨走隨駐足，看這個熟悉的地方。退休前，就感覺自己像這個街頭的隱形人，自從孩子們不在這裡，已經絕少去這些街坊小店買東西。

這幾年，每次回來，總要上街走走，若有所思的望著這些小店。

 

我是轉世還陽的魂魄，回來看曾經有我的街頭。

 

PS：跟保險公司新指派的業務員張小姐聯絡上，她說，若我身故，兩個女兒甚至不必回國，只要簽名，就能把錢匯入她們的帳戶。

 

 

 

2021年10月8日  星期五

 

9月19日傍晚7:30，Hugo送我去機場。

機場冷清，櫃台一個年輕女子正在教一個年紀大的婦女辦理報到，年輕女子不僅熟練，態度也友善，查看了PCR檢測報告，及防疫旅館訂房證明，還抄下一個網址，要我記得申報，那應該是衛服部的網址，出發前早已申報完成。

 

印出兩張登機證，阿彌陀佛，要是沒有長榮的登機證，必須出關，從外面重新辦理報到，及安檢，轉機時間很緊張。

有了國際班機登機證，可走內部通道，直接去國際航班登機口，無須重新安檢，時間就來得及。

 

長榮登機口再報到一次，查看了對衛福部的旅行申報，

 

機上空服員都著白色罩袍，顯得仙氣飄飄。

大約只有三分之一的座位有人，我在中間走道，整排無人，飛行過半時，躺下來休息。

 

行前對飛行時的服裝與防護用心研究，卻大都未實施。例如不穿防護服，但考慮穿輕便雨衣，結果決定不穿。

帶了髮套、面罩，鞋套，都沒用上。

 

機艙內用N95口罩，但在候機室已經被N95口罩悶的受不了，只好戴起一個有呼吸閥的N95口罩，而且戴到飛行完畢，而非每四小時換一個。

 

餐飲時，用輕便雨衣把自己罩起來，躲在雨衣內餐飲。

左後方一位先生問我：「你常坐飛機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要這樣做？」

 

班機落地桃園中正機場，打開手機，已經有一通簡訊，傳來一個網址，打開，就是「居家檢疫通知書」，共有三頁，三頁都要截屏，入境需要。

 

「檢疫」這個詞，是台灣政府的創作，台灣政府具有選舉習性，喜歡創作新詞，其實，一個東西，只能有一個名稱，否則產生疑義。

 

檢疫就是隔離，可分居家隔離或集中隔離。集中隔離又分指定場所隔離或自選防疫旅館隔離。至於隔離後的健康自主管理，則屬另一種東西，有不同要求，所以健康自主管理這個名詞是可以的。

 

應該放棄「檢疫」，統一稱為「隔離」。

 

桃園中正機場監管入境旅客的人極多，領頭有個男的，大聲喝叱旅客，怒罵旅客為何「居家檢疫通知書」不知道要截屏三頁？。

 

這是什麼官員？竟然喝斥旅客？應予申誡處分，並調離。

 

其他人員都很友善。

 

出關後直接排隊做PCR檢測，其實登機前三天檢查過，入境的這次可以不必做，往後挪個幾天。

由於旅客多，用「吐口水」方式採樣，哪有口水可吐？入境服務人員提示：可以喝一口水。

喝一口水，漱口，漱喉，再吐進採集杯。

 

坐上防疫計程車，「大約30分鐘到」，司機說。

才想起，去台北路遙，我以為台北就在機場外。

 

旅館人員打電話來，問還有多久到？計程車司機說：他們要看時間，穿防護服。

 

旅館的作法是，入住旅客走樓梯，行李消毒後經電梯搬運。

 

後來15晚隔離結束，我說要走樓梯下來，旅館說現在不能走樓梯，要搭電梯。

也就是，入住旅客屬於dirty 群組。旅館人員，及完成15晚隔離的旅客，屬於clean群組。

這樣的做法是對的。

 

15個晚上的隔離，完全沒有心思做體能功課，每日上網、下棋。

每天等送便當，整整吃了15天的外食。

感覺壽命減少三年。

 

「外食多的，走得早」，這是張國華媽媽說的。

 

台北市政府送了一個防疫禮包，有一個溫度計，14個口罩，及許多餅乾、10包泡麵。

這個防疫禮包令人印象深刻，因為非常有巧思。

跨國飛行的人，不僅有睡眠時差，也有飲食時差，餅乾、泡麵非常合用。

 

旅館也有一個禮包，一個溫度計、一個可以泡麵的碗、國際通用插頭轉換器。

桌子上堆著滿滿的瓶裝水。

 

每天，中正區光復里的里幹事都打電話來查勤。

而且在第一天就撂下狠話：手機不可關機，手機已被定位，不可離開房間。

 

每天約10點鐘，會有一通簡訊來：正常請回1，發燒請回2，其他請回3。

 

9月21日入住，10月1日（第11個晚上）作快篩，10月3日（第13個晚上）做PCR檢測。

 

10月3日等待上車做PCR檢測時，問穿著防護服的旅館人員：「妳們的髮套是特別的嗎？」

我告訴她，我戴的是旅行浴帽。

「我等下送你幾個」，旅館的女生好心地說。

 

事後她上樓來，送給我三個她們用的防護髮套。

我只是要比對一下，我從Aliexpress上買了的防護髮套，跟她們戴的有何不同？

看起來，沒有不同。

都是稀疏的髮套。

 

這樣的髮套有用嗎？

應該有吧？

 

一件溫暖的事：

10月22日，入住防疫旅館的第二天，收到Heather的簡訊。

「我昨天都不敢打攪你」，她說。

 

「你缺甚麼？酒精？我寄給你」

 

連忙推辭，但她知道我想申請五倍券，卻困在旅館，無法。

「我寄一個讀卡機給你」，她說。

 

第二天，23日，讀卡機到了，真是神速。

她說她特別挑有現貨的賣家。

 

有了讀卡機，在10月25日那天，成功預約了振興五倍券。

 

「我都沒辦法幫妳甚麼？」，道謝時我說。

「以後你中了樂透，我幫你花錢」，她說。

 

「沒問題」，我爽快的回答。

 

10月6日出關，早餐後坐電梯到二樓退房，行李暫寄。

旅館幫我叫計程車，去濟南路一段外交部領事事務局。

又是一大早，還沒什麼人，速件窗口的女生瞥見我申請表上的緊急聯絡人，說：「是立法委員嗎？我以前幫她助選」，她說：「以前當學生的時候」。

 

交了速件的錢，次日就可領護照。

真是世界第一的效率。

 

回旅館領了行李，坐計程車去台北轉運站，搭車南下。

 

台灣太熱了，受不了。

 

回到高樓，晚上只能睡在客廳地板，貼著冰涼的磁磚。

 

10月7日，出關次日，又上台北，也是一清早，很快領了護照。

去看妹妹，她看起來有點落寞。

聊了很久，三個小時，她問了我的情況，也說了她的近況。

中午她叫了外賣，我們在小會議室繼續聊。

提到小龍，她氣憤的說：「這是個詐欺犯」。

小龍拿了我12萬5，再跟我要時，我及時停損，但是妹妹損失很多錢，也因幫助小龍，被討債公司糾纏很久。

 

弟弟在世時，給了小龍幾百萬。

 

妹妹說，她後來才知道，弟弟把房子留給她跟我，但小龍偽造文書，把弟弟的房子據為己有，賣了。

 

其實，我清楚詐欺，當小龍跟我要錢時，走的是典型的詐欺模式，只是因為他是大哥的孩子，不計較。當他的索要到達我的停損點時，我就停損。可惜妹妹沒有停損，一直給小龍錢，直到小龍潛逃，討債公司找上她。

 

或許，這是她落寞的原因之一。

 

討論了爸媽的墓地，她說，我們可以考慮爸媽撿骨，墓地賣了，免得成為荒煙蔓草。

 

10月8日，星期五，去7/11領了振興五倍券。

又去戶政事務所辦了自然人憑證，最後去銀行，要在帳戶上加幾個功能。

櫃台小姐看了電腦，說：「你要加的功能全部都已經有了」。

 

她帶我到電腦座，當場叫出帳戶，一一演示。

 

真是糊塗。

 

出關三天，要做的事，基本做完。

 

 

 

2021年9月18日 星期六  

 

8月19日，清晨空腹體重60.5 kg。

8月22日，採購124元。

8月23日，收到單位人事室朱小姐電話。

8月26日，清晨空腹體重60.5 kg。體能功課：臂180×4。

8月27日，屋頂公司GoRoofer遲遲無法開工，要求他們退費，公司owner Joe態度很好，馬上應允退費。

體能功課：仰160，蹲160，抬40×4，臂180×4，繩1200。

 

8月28日，圖畫山丘上下4趟。

體能功課：仰160，抬40×4。

8月29日，清晨體重60.2 kg。加買Fongo $5的world call credit，似乎可以打國際電話了。

8月30日，圖繪山丘4趟，仰160下。

 

9月1日，存GoRoofer退費的支票。

體能功課：仰160，繩1200。

採購139.11元。

 

9月2日，清晨體重60.5 kg。

9月3日，禮拜五，體能功課：仰160，臂180×4，繩1200。

 

9月4日，圖畫山丘4趟。

GoRoofer退費的支票跳票！

立即打電話去，要求改用bank draft退費，老闆說，等長周末結束，禮拜二就給我。

 

9月5日，抬40×4，繩1250下。

 

9月7日，禮拜二，一早傳信息給GoRoofer 的owner Joe，他說正在銀行。

不久，他傳來一張bank draft的拍照。

當天收到那張bank draft，立刻去存入銀行戶頭，未開工的屋頂退款終於入帳。

 

感覺悲傷，這個Joe不是壞人，在這北國，管理公寓多年，尤其退休後管理707，跟眾多壞人打交道，壞人有壞人的反應，這個Joe雖然一再食言，給了很多次屋頂開工日期，都未能開工，但他的態度不是壞人的態度，壞人不是這個樣子。

 

他傳信息來道歉：

「I can assure you everyone is fighting the same battle this year with material shortage. It is very difficult to get materials to load roof and it holds up everything for everyone. Very sorry」

 

感覺悲傷。

 

9月8日，仰160，蹲160，抬40×4，臂180×4。

 

9月9日，上網查看申請護照回郵的tracking number，多日來都無信息，今天下午，忽然顯示，郵件已於下午1:18分交寄。

 

9月10日，繩1300下。

Tina邀約大家到大峽谷去走路，Emily帶著Freya來。

十幾年沒有走大峽谷，Emily與Tina小時候，經常來大峽谷走路，當時還有Pepper。有一次，Emily與Tina留在那裏打網球，帶Pepper回家時，她頻頻回首，她覺得奇怪，Emily與Tina怎麼不一起回家？

 

天氣好，一直走到長滿水草的水塘。

來回也不算短，竟然感覺累，老了。

 

9月11日，郵件於早上8:57分在城processed。

要大選了，這裡的選舉，都有好幾天提前投票日。

去投票。

 

9月13日， 4:48 am郵件在C城destination facility 做final sorting before delivery。

10:27 am，item out for delivery。

 

漫長等待，出到前院，澆花，除草，等待。

 

郵件每日最終投遞時間是下午3點鐘，已經快2點，始終沒有消息。

 

進屋等待，忽然看見郵差，立刻出門去迎。

郵差向信箱放了一樣東西，轉頭離開，走了幾步，又轉回來，說：還有一件

！

他差一點忘記投遞的，正是焦慮等待一個多月的東西。

 

9月13日下午1:59分，delivered。

 

9月13日下午快5點時，Ingrid打電話來：你要不要試一下改機票？

一語驚醒，快5點了，立即掛斷她的電話，打電話去旅行社。

 

晚上，重新訂了防疫旅館，價錢不菲，重新訂了PCR test預約。

 

9月14日，改了機票。

歷經三次改機票，每次都有penalty，加上日期價差，損失上看10萬元。

 

9月17日上午11點，做PCR test，170元，下午5點整，接到email傳來的報告，negative 。

 

9月17日下午1點半，應Emily邀約，去她那社區，帶Freya走她們社區的湖，湖濱綠草如茵，這個湖的周圍，很像當年剛到德國時，對德國環境的印象。

繞湖走一圈1.5公里，走了兩圈。

 

1980年，我拿到美國兩所大學的獎學金，也考取留德獎學金，向父親報告：我可以出國了。父親跟我在老家台貿10村68號的前院，在葡萄樹架旁，聊了很久。

 

跟Emily繞湖走路，說著一些對未來的準備，情境彷彿當年跟父親在老家前院討論出國。

竟已是滄桑兩代。

 

9月18日，整理各式各樣的文件，證件。

漫長等待，渡劫已到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