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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的瑕疵               (9)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經過再進一步追蹤調查,發現這些發狂的公象都是孤兒,當年為了控制象的數量,牠們的父母、兄弟姊妹都被槍殺,這些小象曾經親眼目睹家人被殺,然後牠們自己被移殖到各個不同的野生動物園,在新的環境中,牠們以孤兒的命運長大,完全沒有受到成年大象的照顧。


 


    動物保育學家採取了一項對策,他們引進一些成年的母象及若干40歲左右的成年公象,說也奇怪,這些母象一到,就會把這些年輕的公象聚集起來,而這些年輕的公象也很樂意追隨這些母象,偶而有年輕的公象行為不當,那些40歲的成年公象會教訓牠們。讓牠們守規矩。


 


    自從引進成年的大象以後,會發狂的JACE現象居然大幅改善。


 


    從這個事情中,我們可以試著做一個假設,那就是,如果缺乏後天的教養與管束,動物的的本性是會流於殘忍、野蠻。人也是如此。


 


    從這個例子,我們可以這樣說,如果缺乏一個道德及規範的環境,來約束及鎮壓人性的瑕疵,那麼人性的殘忍面就會更多的流露出來。構建這樣一個道德及規範的環境,人性不一定會變好,但缺乏這樣的環境,人性一定變壞。


 


    那麼,有沒有方法可以克服人性的偏執愚昧呢?


 


    我恐怕,是沒有的,對偉大、神秘事物的敬畏與執著,從來就是人類進步的動力,愚昧固然造成傷害,但是,愚昧與執著是一體的兩面,如果人類不再執著,固然比較少一些愚昧,恐怕,也就不再進步了。


 


所以,人類可能不再殘忍,但是偏執與愚昧,恐怕將一直伴隨著人類。


 


    今天的報告就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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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的瑕疵               (8)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1939年的91日,德軍進攻波蘭,納粹德國正式開始殺害猶太人,這種屠殺在1942年達到高峰。1942年的120日,納粹德國在汪湖(Wannsee)召開一個會議,討論要殺多少猶太人,他們決定要殺一千一百萬猶太人,也就是要把歐洲的猶太人全部殺掉。那一年裏,德國的火車由歐洲各地把猶太人載到波蘭的Auschwitz等集中營去殺掉,去的時候每一列火車都塞得滿滿的,回來只是空車,載一些死者的衣服、行李等,火車一共載了三百萬人過去,全部被殺掉。


 


    1945年大戰結束,總共殺掉六百萬猶太人。


 


    這些因為血統、宗教或政治原因的殺人,從來不曾停止過,我所講的,並不是在對等戰爭中的彼此消滅,而是掌握權勢或武器、或人數眾多的一方,對弱勢一方的殺害,是赤裸裸的殘忍屠殺。


 


前面講的,人性中的迷信與偏執,常常與人性中的殘忍結合,使得殘忍的程度與規模變大,例如納粹德國的殺人,與中共政權的殺人,分別是秉著一股消滅劣等種族及消滅階級敵人的迷信而進行的,當他們殺人的時候,心理上認為那是對的、好的、應該的、甚至是道德的。


 


    未來不管經濟如何進步,科技如何發達,社會如何成熟,我認為,人性中潛在的偏執殘忍將會周期性的被點燃,以不同的形式及不同的程度,在各個角落出現。未來每隔幾個世代,終會出現一些有特別能力的人,或一群有特別能力的人,可以把人性中的偏執與殘忍呼喚出來,使得仇恨彌漫大地,造成社會、甚致人類全面的悲劇。


 


    有沒有方法,可以克服人性的瑕疵呢?


 


    克服殘忍,是有方法的。


 


  我們或許可以從以下的一件事情中,得到啟發。


 


    1994年起,在南非的幾個野生動物園中,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年輕的母犀牛被殘忍的殺死,但是犀牛角還在,顯然不是因為犀牛角而被殺。


 


    經過一段時間調查,發現凶手是一些年輕的公象,這些公象居然想要和母犀牛交配,交配不成,就憤怒的殺死母犀牛。


 


    有關當局不知道原因何在,就把這種發狂的公象叫做JACE,意思是Just Another Crazy Elepha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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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性的瑕疵               (7)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以上是講,人性中,因為對偉大的理想或事物的偏執,所產生的愚昧行為。


    除了偏執愚昧,人性中還有一項特質,就是殘忍。一旦我們體內那種殘忍的本性被喚醒,也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1994年,非洲的盧安達爆發內戰,胡圖族人大肆屠殺圖特西人,短短的幾天內,一共殺死了50萬人。內戰使得220萬人逃難到國外,在薩伊與盧安達邊界有一個小鎮,原來只有8萬人,五天內人口增加到一百萬人,有一位傳教士當時說了一句話:「在地獄裏已經沒有魔鬼了,它們都在盧安達!」


 


    這樣的屠殺人命,在亞洲也是常見,西元1975年到1979年,柬埔寨的波布政權殺掉了一百萬人。


 


    1937年南京大屠殺,殺掉三十幾萬人,許多人活活被砍頭。


 


    講到南京大屠殺,所有的中國人,都感覺憤怒,可是中國人自己也幹同樣的事,1966年中國大陸開始文化大革命,殺死一百萬人,如果從1949年中共建國以後開始算,短短的三十年間,一共殺死了四千四百萬到七千兩百萬人,確實數字無法知道,一般都用五千萬人做為代表數字。


 


對於被殺的人來講,被日本人屠殺,跟被中國人屠殺,會有不同嗎?我們只注意到誰殺人,沒有反省到,殺人,是人類普遍的行為,原因在於人性中的殘忍。


 


    或許有人說,非洲人、亞洲人比較不重視人權,現在我們來看看白種人的情形,美國是人權思想非常發達的地方,但是僅僅在一百年前,美國仍充滿著種族屠殺,譬如一百年前的加州,曾經發生過,有大量的印地安人,被一些激進的美國白人用刀、槍及斧頭周密的屠殺,在加州幾乎使得印地安人絕跡。


 


    我自己是留德的,我對德國知道的比較多。德國的希特勒先生,憎恨猶太人,在二次世界大戰中,他領導的第三帝國一共殺死了六百萬個猶太人。


 


    1931年的1月底,希特勒先生被任命為德國首相,兩個月後,他就通過一項法律,強迫非阿利安血統的官員退休,再過一年,又通過一項法律,叫做「德意志血統與榮譽保護法」,剝奪猶太人的公民權,並且禁止猶太人與德國人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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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瑕疵               (6)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這種為了崇高的理想,而不顧現實,盲目設置大學,我個人認為,是愚不可及。還記得有人說,如果台灣的計程車司機,都變成大學畢業,那有什麼不好?


 


    那確實沒什麼不好,但是問題來了,台灣的大學數量增加,能唸大學的人數卻下降了,台灣人口出生率1960年代是千分之30,到了1997年,變成千分之15,也就是,出生的嬰兒數目,由每年四十多萬,下降到每年二十多萬。暴增的大學,開始招不到學生,在未來,有許多大學要合併,或關門,忙碌了十年,造成許多投資的浪費。


 


    在資本主義的國家,做任何計畫,都必須市場導向,要考慮市場在哪裡?市場大不大?台灣要廣設大學,卻不考慮人口市場的狀況,我覺得很愚蠢,可是推動的人,卻是向李遠哲先生這樣卓越的人士。


 


    這讓我感覺,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並不是最愚蠢的人做出來的,反而是最聰明的人做出來的,一旦聰明人被偉大的理想吸引,他能影響很多人,一起做愚蠢的事情。


 


    偉大的理想是,讓想唸大學的人,都能唸大學,但是客觀的事實是想唸大學的人數急遽下降,為了理想,看不見客觀事實,就是愚昧。


 


    這裡附帶講一個數據,台灣的嬰兒初生率下降,同時人口老化,在1986年,平均一位老人由12位青壯人口供養。2035年,平均一位老人由3位青壯人口供養。2035年馬上就到了,可是台灣似乎沒有人在想如何未雨綢繆。


 


    另外還有一個例子,就是台灣的防禦性公投,根據台灣的公投法第十七條規定,「當國家遭受外力威脅,致國家主權有改變之虞,總統得經行政院院會之決議,就攸關國家安全事項,交付公民投票。


 


    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未來當台灣面臨敵人侵略,可能亡國的時候,政府會忙著舉辦防禦性公投,而不是動員與戰鬥。


 


    國父孫中山先生說:「國家是武力造成的」,中共的首領毛澤東也說:「槍桿子出政權」。換句話說,國家存亡,或主權存廢,是靠武力打出來的。當敵人兵臨城下,我認為,只有全民動員,給敵人迎頭痛擊,在那個危急存亡的時刻,不準備打仗,反而花時間跟人力準備一場投票,還要依法辦理公開辯論,我覺得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我個人把它歸類為偏執愚昧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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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瑕疵               (5)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這個慘劇中,最不可理解的,是信徒們都相信大衛柯力西是救世主,他的精液是神聖的,只有他才可以和婦女交配生小孩,他一個人擁有19個太太,而那些男信徒們仍然心甘情願的把太太或女兒送給他,然後自己過著一種嚴格禁欲的生活。大衛柯力西所擁有的女人當中,年齡最小的,只有十一歲。


 


    我們或許可以這樣說,一旦在我們體內那種對神秘、偉大事物的原始敬畏被喚醒,它所發出來的力量會超過一切後天的社會價值及社會習慣。


 


    以上的例子,都是小規模的行為,是小團體所表現的集體行為,小團體以外的大多數人,基本上認為那是愚昧的。但是,如果這些小團體是社會的領導階層,或菁英階層,那麼,那些愚昧的行為就會擴散,影響大多數人,最後形成大規模的集體行為。


 


例如二次世界大戰,德國的希特勒,他倡導,德意志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他要為德意志民族建立一個持續一千年的國家,這種狂熱,感染了當時的德國人,終於發動第二次世界大戰。


 


    這樣的例子很多,例如中國大陸在建立政權後,就表現了一連串集體的狂熱、愚昧行為,我舉大躍進為例,在大躍進中,有一個全民大煉鋼運動,全中國各村落都建起土高爐,土法煉鋼,人們把鐵鍋鐵碗,還有門上的門栓門鎖,都拆下來熔掉,最後變成沒用的鐵渣。那些鐵鍋門鎖本來是有用之物,卻辛辛苦苦把她變成無用之物,這是不可理解的行為,可是當時有八億人在做這樣的事。


 


    我們通常會以為,那些愚昧的、殘忍的事情,都是歷史上的,或都是遙遠的地方才會發生的,其實對偉大理想或事物的執迷,隨處可見,我舉兩件台灣的例子。第一個是台灣的教改,民國83921日,台灣的行政院成立教育改革審議委員會,花了兩年時間,提出《教育改革總諮議報告書》,裡面提到教改的方向,一共有五個,分別是人本化、民主化、多元化、科技化、國際化。其中除了科技化,它的意思應該是科學化之外,這五個方向都是正確的。但是教改實施十年,已經被認為失敗,而且是「四不一沒有」------「學生不快樂、家長不安心、老師不支持、政府不負責、畢業沒頭路」


 


    教改的全盤功過,我並無能力加以分析,但是其中有一項,在我看來,就是明顯的偏執愚昧。


    在教改中有一項措施,就是教育鬆綁(deregulation),在教育鬆綁政策下,廣開大學之門,讓高職和專科學校,輕易的改制為學院或大學,這使得國內大學與獨立學院的數量,從民國75年的28所、80年的50所,增加到90年的148所,足足成長了五倍,另外還有30多所大學正在籌設中。相對於先進國家如德國,8,000萬人口只有300多所大學,台灣的大學數量過多,而且倉促辦學,軟硬體設備都不夠,造成大學生素質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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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瑕疵               (4)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廣島原子彈爆炸之後五十年,到了公元1995年,全世界的核子彈頭數量已經超過兩萬顆,每一顆的威力都遠遠的大於廣島爆炸的那一顆。


 


    這些核子彈頭,都不是擺著好看的,它們都等著被派上用場。1990年代,柏林圍牆倒塌,東歐共產國家瓦解以後,西方國家獲得了華沙公約國的第三次世界大戰作戰計畫,根據計畫,華沙公約國將在三天內佔領西德,在三十天內抵達大西洋岸,他們所仰仗的,就是發動一次核武奇襲,將動用300枚以上的核子彈頭,一次就全部摧毀北約組織在西德的武力。至於美軍方面,一直都是打算用核武抵抗華沙公約國的進攻,這表示,第三次世界大戰不發生則已,一發生就是核子大戰。


 


    可以說,人類不但有互相全面摧毀的能力,也有互相全面摧毀的意圖。


 


    人類掌握了這麼巨大的能力,不論是從事戰爭,或者從事和平建設,都影響深遠,可是,掌握如此巨大能力的人類本身,他的深層本質,仍然是和黑猩猩相去不遠的一種動物,他仍然迷信、固執、殘忍、暴虐,這些人性的瑕疵,也和經濟、科技上的成就一起,共同決定人的未來。


 


    現在就讓我們來看一下,在這方面,人類所表現的一些行為。


 


    不知各位是否還記得,幾年前,在1997年的三四月間,有一個慧星,叫海爾包伯(Hale-Bopp) 慧星,來到地球。每次有慧星來臨,都會引起人類的恐慌,海爾包伯慧星也不例外,這個慧星來的時候,在美國加州桑他費農場,人們發現39具自殺的屍體,他們都穿著整齊的黑色衣褲,平躺在床墊上,身上蓋著紫色的布,眼鏡以及身份證件等東西都整齊的放在旁邊。


 


    他們是天門教派的信徒,因為相信在海爾包伯慧星的後面,會有飛碟尾隨,他們自殺,是為了要搭乘那些飛碟昇天。這些人分三批自殺,每一個人都留下錄影帶,告訴世人,他們是快樂的去和太空船上其他的成員會合。他們的領袖是一個曾經當過音樂老師的蘋果懷特(Applewhite)先生。


 


    這個事件中,天門教派的信徒可以說是和平而快樂的結束自己的生命,對他人並沒有危害。但是1993年美國德克薩斯州Waco這個地方的大衛教派,就死得非常激烈。大衛教派的領袖叫大衛柯力西(David Koresch),是一個非常具有魅力的人,信徒們都全心全意的追隨他,他們拋棄一切,隨他住在德州Waco的一個農莊中。


 


    1993228日,美國聯邦調查局及德州警察用武力攻破大衛教派的農莊,大衛教派的人焦土抗戰,最後縱火自焚,大部份的人都被燒死,其中包括許多兒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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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瑕疵               (3)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1968年,珍古德女士發現,黑猩猩在見到壯觀的瀑布時,會手舞足蹈,流露出敬畏之情,珍古德認為,這種敬畏之情,就是人類後來發展出宗教的原因。所以可知,對於自然界的異象,或壯觀、神秘的事務,人類在本能上會因敬畏而產生崇拜,以及因崇拜而迷信,甚致迷信到執迷不悟,所以人性的第一個瑕疵,是容易執迷不悟,就是偏執。


 


1974年,珍古德女士發現兩群黑猩猩之間發生戰爭,整整打了四年,1975年她發現一對黑猩猩母女,在兩年內,共吃掉十隻鄰居的小貝比。


 


    這種發生戰爭及同類相殘的現象,後來在非洲的加彭,被蘇格蘭的生物學家李懷特(Lee White)進一步證實。李懷特在加彭做研究時,發現當地的黑猩猩具有攻擊性,會試圖傷害人類,經過調查,原來當地的黑猩猩正處於戰爭狀態。加彭原有五萬隻黑猩猩,後來由於森林開發,生存空間變小,黑猩猩之間為了爭奪生存空間,暴發流血戰爭,使牠們的數量由五萬隻減少到三萬隻,也就是說,有兩萬隻加彭的黑猩猩,因為戰爭而被同類殺死。


 


    由珍古德女士的觀察記錄,我們知道,黑猩猩具有敬畏神秘殺嬰相食、及戰爭的本性,其中敬畏神秘、從事戰爭及同類相殘這三種本性,最值得我們注意,我把她簡化稱為偏執殘忍兩項,因為這也正是我們人類所具有的本性。具有這種本性的物種,因為文明進步、科技發達,而掌握龐大的能力,在未來,人類的本性中的瑕疵,仍然會不斷的流露,並且因為他所擁有的龐大能力,而更加的可怕。


 


    最早先的人類,和其他動物一樣,很卑微的在地球上討生活,如果在一個地方生活困難,他們就遷到另一個地方去。現在的人類學家,大部分都同意,人類是發源於非洲,大約在十萬年前,我們的祖先離開非洲,以一年一英哩的速度,向歐洲及亞洲擴散,他們花了好幾萬年,才跑到亞洲來。


 


    但是沒有多久,人類就成為地球上的支配者,他們可以迅速的遷移,及大規模的征服。例如西元13世紀的蒙古帝國;蒙古帝國的成吉思汗及窩闊台汗一共只花了三十幾年,就由亞洲一直打到歐洲的匈牙利,再過三十幾年,蒙古人就完全征服了中國、阿拉伯及中南半島的一部份,可以說,人類已有能力在短短的六十幾年間,征服地球表面的三分之一土地。


 


    十八世紀工業革命以後,人類進入動力的時代,二十世紀更進入科技的時代,他所掌握的能力,已經具有大規模的毀滅性。


 


    西元1945年的八月六日,美國在日本廣島投下一顆小小的原子彈,這個炸彈,綽號小朋友(Little Boy),長不過三公尺,直徑不到一公尺,重倒是有四千四百公斤,在廣島上空580公尺的地方爆炸,相當於在一瞬間引爆一萬兩千五百噸的黃色炸藥,產生三千度C以上的溫度,及每秒3.2公尺的爆震波,把半徑兩公里以內的所有建築物及人,全部摧毀,當天就死了十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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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瑕疵               (2)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我們人是極為複雜的動物,要想了解人性,從人身上很難了解,因為即使我們自己,往往也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一回事。我曾看過一個研究報導,說根據統計,已婚婦女若紅杏出牆,最容易跟別的男子上床的時間,剛好與她們的排卵期吻合,這個報導的統計資料是在維也納的Pub內蒐集的,是否有代表性,我不確定,如果有的話,剛好可以說明,我們人在做一件事的時候,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真正的動機是什麼。


 


    所以要了解人,必須藉助一個與人相同,卻又比較簡化的物種,那就是黑猩猩,黑猩猩與人類本來同源,它們的基因與人類有百分之九十八相同,在七百萬年前,兩者分道揚鑣,人類開始進化,進化成不同的種類,有一種直立原人,散佈到世界的許多角落,像北京人、爪哇人等,直立原人後來滅絕,被現代人取代,現代人就是Homo sapiens,這當中也曾有過一些相當成功的人種,像尼安德塔人,至今仍有人類學家懷疑,傳說中的喜馬拉雅山雪人,或中國湖北神農架的野人,是殘存的尼安德塔人。


 


    我們人類是所有動物中,唯一進化成具有語言能力的物種,這種語言能力來自大腦,人類的大腦左右不對稱,左半邊有一些凸起,叫做planum temporal,這個地方也就是我們的語言中心,其他的靈長類,都沒有這樣的語言中心。


 


    美國的科學家,曾經對一批黑猩猩做腦部掃瞄,找到十七隻大腦不對稱的黑猩猩,這些黑猩猩的左腦有一些凸起,這表示,語言能力早在七、八百萬年前,人猿尚未分家時,就已經儲備在我們共同祖先的生命中,這個發現也表示,黑猩猩的確是與人極為接近的物種。


 


    黑猩猩的本性與人類相同,卻又還沒進化到高度掩飾自我,所以由牠們的行為,可以推衍出我們人類的本性。世界上對黑猩猩研究最有名的,是一位叫珍古德(Jane Goodall) 的女士。


 


    珍古德女士由1960年開始觀察黑猩猩,連續35年,她的發現,糾正了世人對黑猩猩的許多誤解,例如從前人們以為,黑猩猩是素食,愛好和平,珍古德發現黑猩猩是吃肉的,而且會同類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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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瑕疵               (1)        


                                                         ------2005213日講於X城台商會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感謝大家給我這個機會,做一個簡單的報告,當初X理事長要我做報告,我足足胃痛了一個月,因為,我個人自公元2000年以後,就不再做公開演講,不關心世事,也很少看新聞,所以我今天講的東西,跟時勢比較沒有關係。


 


    我今天要講的題目,可以簡單訂成:「從人性的瑕疵,看人」。


 


    前幾天有個網路新聞,說NASA科學家指出,去年2004年,全球的平均氣溫是十九世紀有氣象紀錄以來第四高的年度,僅次於199820022003年。而今年,2005年,全球的平均氣溫很可能會是有氣象紀錄以來第二高的紀錄。可知,地球的溫度,顯著升高,大家都害怕全球暖化,其實,地球暖化,也有好處,因為大氣溫暖,文明昌盛。


 


    科學家研究過去一萬年來,地球的平均溫度,發現,每次地球溫度高於或低於平均溫度15度一兩度,地球上就會有變化,簡單來說:只要大氣溫暖,就會文明昌盛,而只要大氣寒冷,地球上就會有災難。比較顯著的兩個例子,是歐洲的文藝復興,剛好對應一次大氣溫暖,而歐洲的種族大遷徙,蠻族入侵羅馬帝國,則對應一次大氣寒冷。


 


    所以目前的全球暖化,直接驅動人類文明高度發展,以前是移山倒海,現在是,可能在未來一百年,人類將會飛出太陽系,尋找殖民地,而同樣在未來一百年,人類會從事基因工程,改造自己的生命。


 


    可以說,人類經過七百萬年的演化,已經像上帝一樣,可是,人類脫離野獸的時間還太短,人性中,仍然有瑕疵,人性的瑕疵,是我今天想要報告的主要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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