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去人事室,小姐收走我的離職程序單。


「不是要開離職證明嗎?」我問。


「下個禮拜會寄給你。」小姐說。


 


去趕最後三場碩士學位口試,很久沒有進清華大學了。


 


拖到12點半,匆匆趕到園區,園區二路。


 


櫃臺小姐出來告訴我:他馬上來!


有點狐疑不定,會是怎樣的長相呢?


 


露面了,留個馬尾,一身黑衣,一副文藝人士模樣。


 


幾個月前,江家栩來這家公司面試國防役,問到指導教授,老闆忽然大叫起來:他是我以前的導師!


 


幾天後接到電話,我說,我離開前去看看他。


我總是口惠,但是昨天他又打電話來,約好今天見面。


 


去一家原住民餐廳「阿拉牧」。


點了炸蟋蟀,讓我想起我的蒲公英。


 


很久沒有比較開懷的說話了!


 


1979年,我在台科大當一年講師,隨即出國。


我教的那一班,年齡只比我小六七歲,都像弟弟一般,相處愉快極了。


 


說也奇怪,那一班後來人才輩出,還有兩位留德拿到博士學位,目前分別在大葉大學與台科大執教。


 


1987年剛回台灣,在老陳記麵館,一個年輕人來打招呼,是那一班的。


在龍潭中科院的一位同學,一直寫賀年片來,直到1996年。


 


我跟那一班,似乎有許多緣分,他們當中許多人,都記得我。


 


這位做天線的科技公司老闆,實際上是個雙手很巧的設計家,不愛唸書,他去美國學設計,後來創業,做天線。


 


聊得愉快,又喝了一瓶原住民的小米酒。


他帶我參觀公司,規模不小。


 


他提到另一位同學,在隔壁公司,這幾天去大陸。


 


他說了幾個名字,「等他們回來,再一起聚聚」,他說。


 


如果我是正常人,這一班像弟弟的同學,會是很大的人脈。


只是,我的性格不知在那個地方垮了,像個自閉症患者,一直躲著這個世界。


 


離開時,我注意到,他的公司有個很好的名字:寰宇天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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