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12年12月8 日 星期六

七點多起來，天還是黑的，到地下室沙發躺著再睡。

Pepper下樓來，臥在我的旁邊。

後來貓來，跳上我的肚子，Pepper就走了。

作夢，又回到中壢老家，老家很乾淨，前院跑進來一隻貓，我以為是貓咪，抱起來一看，是一隻棕灰色的咬人貓，我要找一塊石頭砸它，卻像在太空一樣，手腳無力，砸不出重量。

看到媽媽了，她在小小的前院廚房煮麵，那個小小的前院廚房，並非中壢老家，而是更早富台新村的廚房。

小廚房裡黑黑的，沒燈， 媽媽熟練的煮著一大鍋麵，裡面好像有一些餃子。

我想起，媽媽不是眼睛瞎了？於是我問：「妳看得見嗎？」

「來！給你一些！」，媽媽端起大鍋，俐落的倒一些到我碗裡。

記得的夢，就到此。

今天是Emily生日，一早朋友來按門鈴，一起去K鄉坐狗拉車，我曾說，把Pepper帶去，自備一隻狗，看能否10%折扣？

上樓開電腦，樓下砰的一聲。

趕下樓，果然不出所料，貓咪把聖誕樹推倒了！

這棵聖誕樹的壽命，可能就到今年，豎起來沒幾天，貓咪就折斷兩根樹枝，掛著的裝飾球都被他拍到地上，滿地追著玩。

最可恨的，是貓咪來後，把我從台灣帶來的一個半人高的大花瓶打壞了，那個大花瓶古色古香，表面刻著「月落烏啼雙滿天」的詩。

我把貓咪追到地下室，他躲在椅子下，聽我罵人。

他圓睜的眼睛，其實沒有一絲害怕，他是一個湯姆歷險記中湯姆那樣的傢伙，每天在這屋裡冒險犯難，無憂無懼。

罵了兩聲，也沒辦法，逕自上樓。

中午去大統華採購，買了兩個大餅，一個生日蛋糕，那裡的女員工都蠻客氣的，結帳時，年輕女孩還說我買的一盒點心拼盤「好漂亮呀！」

她國語好聽，問她哪兒來的？「新疆！」

「我喜歡新疆」，我說，「我以後要買個毛驢車，搭拉、搭拉、搭拉，到處去玩！」。

問她是漢族還是維族？「漢族！」她回答。

我想稱讚她漂亮，像維族姑娘，話到嘴邊，沒有出口。

載著許多食物回來。

雪霽的冬日，零下13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