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把住的居室叫蹇蹇齋,發憤圖強。


當時許多自立自強的生活方式之一,就是洗冷水澡。


我都在半夜12點沐浴,水塔在三樓,到了半夜,水寒似刀,流過身體,像是千刀萬剮。


 


今年九月以來,恢復洗冷水澡。


 


昨晚氣溫零度,進地下室,擰開水龍頭,試水…手指凍僵。


我試著讓自己憤怒,似乎無怒。


 


第一波水潑上身,眼前發黑,有暈眩感,但是身體展現強大抗力,強過手指,感覺軀幹深處保守著豐沛的熱源。


 


再潑,士氣轉高昂。


 


在十一月中的冬天,在緯度高過黑龍江的北國,我用冷水潑遍全身。


 


要退休了,面對的,是新的人生階段,無可奈何白髮,無可奈何老花,卻要喚回少年身手。


 


身體是靈魂的版圖,昨夜,我向歲月抗擊,要歲月還我舊時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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