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4月10日 星期三
Emily五月要去歐洲旅遊,跟團,行程包括義大利、法國與西班牙。
今天轉2000元給她,這次我沒能力全額負擔。
記得她小時候,我送她去孫老師的幼兒園,一路上,她看看花,摸摸草,邊探索,邊走路,就像我自己小時候。
那時她喜歡唱一首兒童歌,裡面有:「往下看,喔喔喔,有小牛….」什麼的。
現在她長大了,我的腦筋卻沒跟上,仍然像穿透時光一樣,看見當年那個小小的孩子。
2013年4月10日 星期三
Emily五月要去歐洲旅遊,跟團,行程包括義大利、法國與西班牙。
今天轉2000元給她,這次我沒能力全額負擔。
記得她小時候,我送她去孫老師的幼兒園,一路上,她看看花,摸摸草,邊探索,邊走路,就像我自己小時候。
那時她喜歡唱一首兒童歌,裡面有:「往下看,喔喔喔,有小牛….」什麼的。
現在她長大了,我的腦筋卻沒跟上,仍然像穿透時光一樣,看見當年那個小小的孩子。
2013年4月9日 星期二
今天進山,直抵Peter Lougheed 的Pocaterra。
城裡下過新雪,山裡的雪道卻仍然殘敗,過河的木橋已經露出橋面。
今年冬天終是喚不回來。
冰雪新凝,我是破冰之人,地上偶有一些奇怪的動物腳印,有些細小可愛,有一處,滿地亂鬨鬨的可愛腳印,不知哪種動物,夜裡在那裡轟趴?
小動物的腳印
小動物的腳印
一隻大動物的腳印
2013年4月8日 星期一
前幾天Tina說:「我的朋友邀我去義大利」。
是她去澳洲旅遊同團的人,Tina放她們的合照,是個年輕的女子,好像是律師。
「可是我還沒有決定去不去」,Tina說。
我就沒有作聲。
前天,看Tina悶悶不樂。
後來才知,她想去,但是又覺得太貴。
昨天作了安排,幫她出來回飛機票與Cruise,另外我再給她2000元,陸上旅遊的花費她自己出。
昨天到今天,可以感覺她的快樂。
我沒警覺,她說朋友邀她去義大利時,我就應該知道,她期望我的一些支助。
那麼,今年五月Emily有歐洲之旅,八月Tina有地中海郵輪與義大利之旅。
她們的萬里壯行,就是我的人生壯舉。
我年輕時很想去巴西,如今,去不去巴西,已經不那麼重要,我已經在想像中,追隨她們,作了許多萬里之行。
割傷Tina眼睛的破碎鏡片
2013年4月7日 星期日
今早在餐桌發現一些像是玻璃碎片的東西,蒐集起來。
拿給Tina看,她說是,就是她的隱形眼鏡。
她說:早上醒來,眼睛其實還不痛,她發現隱形眼鏡還在眼睛裡,就用力想拿出來,結果眼睛就痛了。
所以真正受傷不是在夜裡,而是在醒來後,沒有點眼藥水就強取鏡片,隱形眼鏡因沾黏拿不下來,最後破碎,嚴重割傷眼睛。
2013年4月6日 星期六
為何會跌倒呢?
跌倒前一瞬間,是衝到坡邊,腦中電光石火:「我轉不回來!」,就猛然摔倒。
上禮拜第一次由North Axe下來,剛下崖坡,也是衝到坡邊,甚至兩次,轉彎回頭,毫無困難。
也許,這次抵達坡邊時,完全打橫,不過,也似乎有點牽強。
無論如何,由於轉彎不再是問題,也許,對「衝出坡邊」不再放在心上,下次要留意。
摔倒時,腳下動作完全不知。
覺得,這次跌倒並非由於腳下錯誤,而是一次大腦指揮的跌倒,用跌倒防止帶著速度飛向坡外。
上上次,兩個滑板像自行的快車,向前脫逸,當時也是大腦發出指揮:準備撞擊!
那一瞬間,覺得全身變硬,像是皮膚長出鱗甲。
那一瞬間,感覺自己只是乘客,坐在一個有指揮的身軀內,而那個指揮不是我,是獨立的大腦。
身體變硬那一瞬間,感覺非常奇妙。
記取教訓,下次遇見隆起,不要急著轉回,不是每次都衝過隆起,進入崎嶇帶,也都沒事?
由邊坡衝出的事,還是會發生,下次在North Axe上要預留靠邊的安全距離。
跌倒時,先是下巴被撞,然後後腦被撞,兩次撞擊在一瞬間連續發生,不懂為何下巴被撞?後腦一定是仰摔撞到雪坡,怎樣的過程,在一瞬間,先撞下巴,再撞後腦?
有可能先俯摔,再彈起來,180度向後仰摔?
如果沒有頭盔,後腦的撞擊可能非常嚴重。
可見,不一定撞樹才有事,坡太陡,原地摔倒,也會重擊頭部。
還有,最失敗的,是無法在陡坡上站起來。
我試著用腳後跟蹬雪坡,蹬不出凹痕。
可是,手上還有一根桿子,若轉身面向下,用桿子插住,不要下滑,改用腳尖蹬雪,不就能蹬出凹痕?
下次要帶一根塑膠鏟,若兩根桿子都離手,用塑膠鏟釘住不要下滑,轉身面向雪坡,用腳尖蹬出凹痕。
只要站起來,就能取回散落的裝備,拿到裝備,一切都沒事。
明年還是會上North Axe,要記得帶一個適宜的小塑膠鏟,特別要記得,要轉身趴下,用腳尖,而非腳跟,才能蹬出凹痕,讓自己在雪坡上站起來。
2013年4月 5日 星期五
今天是冬天最後一次上山,目標設定是由North Axe下來四次。
先滑一趟慢速雪道,第一趟都卡卡的。
第二趟走Eye Opener,順利。
感覺進步,陡坡無礙,長直坡畫大弧也能勝任。
第三趟走Mighty Peace,由陡坡下來得好,以最佳速度與角度切入21a的Passmore Pass,走長直坡3號雪道Lower North Axe下山。
第四趟由Mighty Peace下來,仍然非常順利,切入21a的角度與速度都非常好。
那麼,趁在陡坡側向擋雪靈光之際,提早開始練習黑色雪道。
天氣變暖,每條雪道半途以後,都變成濕雪,不好滑,反而陡坡還正常。
人很少,走進「Experts Only」的North Axe,沒有什麼恐懼,也不太猶豫,陡坡給我的壓力,似乎低於長直坡。
滑過崖線,進入North Axe,發現自然沈腰下坐,大約下沈10-20公分,幾乎是蹲在板子上,奇怪的是,蹲低後,穩定性提高。
是不是以前我都站太高了?
在North Axe上盤成慢速,雖然困難度高,但是,似乎,我已進入能在黑色雪道上慢速,甚至停止的階段。
慢速落到長直坡,這是好的開始,也許,今天可以由North Axe下來六趟。
回到山下,先吃午餐,午餐照例是一個過期小麵包,新台幣3元。
第六趟,從容赴North Axe。
開始下滑。
由右邊向左轉回,忽然發現,正對著一個隆起,過了隆起,會進入這個坡比較陡的區域。
其實,前三次都進入左邊的險峻區,都無礙,只因為一抬頭,看見一個隆起,一念之間,臨時決定提早轉回。
在隆起處右轉,快速變成向右,還沒來得及作什麼動作,竟然到了邊緣。
「我轉不回來!」,大腦中電光石火,於是猛然摔倒。
摔得不輕,頭部遭擊兩次,一次是下巴,撞擊後頭腦震了一下,緊接著後腦遭擊,又震一下。
摔倒在黑色雪道上,只有右手握著桿子,兩塊ski都在坡上,另一根桿子在更遠的坡上。
竟然無法站起來,稍微一動,就往下溜,幸好還有一根桿子。
在雪坡上費力的往上爬,收回兩塊ski,但是桿子太遠了,爬不了那麼遠。
「Are you right ?」
「Are you OK ?」
「Do you need help ?」
頭頂上的纜車不斷有人大聲問我。
「I am right, thank you !」,我回答。
大聲詢問的,幾乎都是女士,婦女有較多同情心,應該可以證明。
爬不上去,留在原地,期待著有後續滑雪的人,幫我撿桿子。
終於來了一個,幫我撿了桿子,也說幫我拿ski,因為我說,要順坡溜到下面。
他拿了ski,滑到坡底,反身等我。
又來了一個人,可能是個孩子,坐在我旁邊。
不久,ski patrol的人來了,他脫下ski,竟然可以在陡坡行走,為何我連站都站不起來?
那個年輕的孩子一直敦促我,不要動,等待救援。
我本來是打算順坡溜下,後來,聽那孩子的敦促,改變主意。
ski patrol的人呼叫來一個雪地擔架,那其實是一個像獨木舟一樣的拖斗,ski patrol的人打開上面的包裹,讓我躺入,然後拉緊帶子,要我用手抓著帶子,免得下滑。
我像木乃伊一樣,躺在一個像棺材的獨木舟中。
拉雪地擔架的人真是好本事,他用側身擋雪法,拉著獨木舟由North Axe下來,在長直坡他幾乎走直線,只有落向平地的最後一個陡坡,才左右畫弧。
回到山下,我說:「I don't know how to say thank you to you guys」。
這是一句中式英文,希望他們聽得懂我感謝的心情。
接著,他們立刻把我躺過的包裹收走,換上一個新的,幫我拿ski的人也是ski patrol的人,把ski交給我後,他們兩人立刻又拖著獨木舟去坐纜車上山。
時間:下午1點53分。
在山下坐一會兒,起身,再坐纜車上山。
由Mighty Peace下來,切入21a,由長直坡Lower North Axe慢慢回到山下。
似乎,僅一會兒功夫,所有的雪都變成濕雪。
回到山下,2點38分。
對我,今年冬天的山坡滑雪結束了,期待一場豐碩的收官,卻收成一場失敗。
抱著ski,踩著一畦一畦的雪水,走回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