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四年,我就當了兩年半的班代。
大一上的班代叫朱振鐸,是一個蠻優秀的人,我跟他,以及陳蒔組織辯論隊,一舉拿下系際盃辯論賽第二名(還是第一名?我竟然忘了!),我後來也因此成為辯論校隊。
那一屆的校際辯論賽我們第二名,輸給中興大學,當時中興大學辯論隊的人,現在還有人在台灣的政壇上。
(當時中興大學辯論隊的成員有馬政,郭海鵬,陳世英(?),龐建國,龐建國後來活躍於政壇)
大一下,不知為何,振鐸兄堅辭班代,於是換我,一直當到大三結束。
大一時我很土,不知如何留頭髮,所以一直留著高中生的小平頭,背著高中的書包,後來從成功嶺下來,更土,但是學了成功嶺班長喊立正的方式。
一般大學生喊立正,都喊:禮---正---
我則像個威武的軍人一樣,淒厲的喊:哩---爭---
這種喊法,是要讓幾百人聽到。
當時上課,老師一來,班長要負責喊:起立!立正!
然後同學們齊聲喊:老師好!
猶記,工場實習時,我發出淒厲的:哩---爭---
老師非常意外,行禮完畢,偏頭瞥我一眼,說:班長口令喊得像個營長。
大家都笑。
大二時學會留頭髮,不再是近乎光頭的小平頭。
有一門課,應用文,老師是個老學究,有一回,交代班長收作業,他不放心,問:班長是哪一位?
我應聲起立,他也頗為意外,說:喲!班長長得很漂亮!
全班哄堂大笑。
我的內心,一直是很土的,耿介,單純。
例如,即使當上學生代表會主席,學生活動中心總幹事,我也從來不是一個玲瓏巧妙的人,都是一板一眼。
大二、大三兩年,我跟同學大秉,張國剛一起租房子。
當時大秉喜歡一個叫熊X櫻的女孩,高高的個子,也是蠻好看,但是跟大秉不搭調,不知為何,大秉很迷人家。
大秉去邀熊X櫻,那女生說:不行!我要上課。
一轉,又加了一句,除非你能幫我請公假!
大秉回來找我,我一口拒絕,因為,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其實,當時活動不斷,為同學請公假是例行之事,但要我幫一個女生請公假,讓她可以跟我的朋友去約會,我沒辦法作這種事。
大秉當場翻臉,說:我把我們的交情都壓在這件事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可嚴重,大秉可是我的哥兒們。
於是我揣著一張公假單,去找馬助教,先是聊些公事,然後若無其事的說:喔!對了,馬助教,有一張公假單,麻煩幫我蓋一下。
馬助教當然幫我蓋,這只是日常小事,但我當時卻因為作賊心虛,全身緊張。
大秉高興的拿著公假單去見熊X櫻,據說,熊X櫻一看,意外的說:咦?還真有辦法!
後來也沒成。
不過,這張公假單,卻讓我牢牢記住,因為為了這張公假單,我的心臟差點從喉嚨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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