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當過板橋市長的馥堂兄打電話來:「禮拜五晚上聚會!有一百多個會來!」


 


TinaArmin去士林夜市了。


一整天,做完一個短的急件,下午四點,功課完畢,猶豫起來。


 


去吧!


坐上豪泰,440開車。


 


大塞車,竟然有點暈車,兩個小時才到台北!


 


趕到國軍英雄館,一進廳門,就被熱烈招呼。


填單子,交代一些資料,然後聽到:「五百元!」


我掏出所有的鈔票,剛好五百。


 


「完了!」我對收錢的人說:「回家的車錢都沒了!」


他尷尬的笑著。


 


一轉頭,許多人叫我,是我們的伙伴,我一個一個,還能叫出名字:陳校長、景宜、遠山、高成、鴻鈞、忠山,後來昭容與當政務官的寶華也來了。


 


鴻鈞居然在一個華航的子公司當董事長,我說:「我連個工作都找不到,你竟然當董事長!」


 


景宜居然還記得我寫的北極遊記中,進入北極,在夾道的fire weed中,步步高升,直入天國的景象。


 


坐下不久,莊隆昌開始主持。


以前在山上,他是K黨的黨鞭,本身又是建設公司的老闆,雖然他必須執行K黨的交付任務,但是,我一直不討厭他,覺得他是個真誠的人。


 


陳議長講話,許老爹講話。


許老爹說:「雖然我今年才92歲…」。


 


看到任富勇市長,去向他打招呼,他老了,聲帶不好,講不出話來,他想講些什麼,最後,掏出紙筆,指指我,低頭在紙上寫「交大」兩個字。


他的兒子在旁,還稱我博士。


 


公元2000年已遠,每個人頭上,都整整老了十年。


十年的歲月,對每個人,都痕跡深刻。


 


我想,每個人都有一個臨界點,過了,就顯出老態。


那個臨界點,應該是48歲。


 


用餐間,有人從後面扯我衣服,一回頭,那個收錢的同仁悄悄把五百元塞入我手中,他說:「不能讓你回不了家」


換我不好意思,我說:「別擔心,我還有大鈔」。


「我…沒有混的那麼差啦!」我補了一句。


 


莊隆昌報告時,不斷興奮的說:今天我們有九桌!


 


九桌,不到一百人。


當年盛況,也有今日的風流雲散。


 


回到家,十一點多。


打電話給Tina,她的聲音惶恐:「我們在高鐵站,都沒有動車了!」


我要她趕緊去台北轉運站,也許能搭上最後一班汽車。


 


十幾分鐘後,再打電話去,她的聲音平和愉快:「我們已經坐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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