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5月11日 星期日 母親節
去花店買花,店家問包成一束還是兩束?
先說兩束,又說:一束好了!
路上沒什麼人,楊梅很快到了,今天只有我來掃墓。
每次雨水後,這裡草木暢旺,掃墓主要是拔草,我常常另外有個工作:打通走道。
爸媽的墓園在裡面,走道動不動就被樹與叢草封閉。
金亭是新的,香爐與花瓶也是新的,都黏在地上,兩個花瓶,我卻只有一束花。
記得阿龍說過掃墓的事,我們家,有主事的下一代了。
總是先磕頭,石板滾燙。
拔草,掃地。
天氣變熱,脫掉襯衫,只著汗衫。
當男生真好,可以獨自來這荒野墓園,女生不行。
儘管如此,還是非常戒備。
風吹落葉,在地上滑動,讓我再三警戒。
開始清路。
以前砍斷的桑樹,又長得茂密,用一個露營的折疊鋸,鋸斷新枝、鋸短舊幹。
單株的樹好處理,叢草比較麻煩,它們跟蔓藤糾纏,很難清除。
工作兩個小時,道路又基本打通。
去墓園其他地方看看。
是不是有些改變?
記得張X華的在此,他很早夭折,怎麼有個張X華,碑上多了配偶,還是紅字?
范菊秋的父親也在此,也找不到。
墓園是個緩坡,往下的地方,新修了很多,還有工程在做。
新修的,幾乎都是紅字,表示主人還健在。
有些墓位修成家族納骨室,有些比鄰的,新添主人後,才發現是一家人。
人們在去世後,都還是希望團聚在一起。
有個說法,我們不是無緣無故相聚。
生命中,凡是會碰到的人,都是累世重逢,以疏疏密密的方式生活在彼此附近。
我喜歡這種說法,那麼,今生無緣深交的朋友,輪換到下一世,還有機會。
大家都是部落裡的人,有的住在部落頭,有的住在部落尾,就像台貿十村。
這一趟回來,說了很多話,陽光朋友,熱血青年,引我說了很多話。
我跟山人卻是無話,只好走路。
我原來設定的退休生活只是走路,要多一項說話,更好,只是不太能勝任。
工作兩個小時後,變得黏熱。
開車時,把冷氣開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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