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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大學時,我在班上當了很久的班長,幾乎是萬年班長。
大一國文課的教授,是個老教授,有濃濃的鄉音。
有一回,忘了何事,老教授在課堂上要交代給班長,問:「班長哪一位?」
我應聲起立。
老教授大感意外,說:「咦?班長長得很漂亮!」
全班大笑。
那時的我,長得啥模樣,我已經不確定了。
但是,自從我喜愛自然、親近山林的天性慢慢流露後,我的模樣,慢慢變得很「自然」。
我總是不梳頭髮,不刮鬍子,穿著很不正確的服裝,舉止動作,都跟這個文明高尚的社會不搭調。
很多年前,剛買(lease)第一輛車時(Chevy Venture),賣車的老先生對我說:
「不知是不是文化隔閡,我總覺得你不像個教授!」
我大笑回答:「你的感覺,絕對不是來自文化隔閡。」
Tina說,我像個街頭Hobo。
Tina說的,當然是準確的。
今天去幫707B的Lorri修烤箱,她兒子明天要從多倫多來看她,她要烤火雞,而,烤箱壞了。
有個像流浪漢的男子也在。
烤箱的保險絲燒斷一根,後面有兩根火線脫落。
我正在修理,那流浪漢問我:
「你真的是一個博士嗎?」
這回,我回答:「是啊!」
沒有多久,烤箱修好了。
幸好修好烤箱,連個烤箱都修不好的,怎麼會是一個博士?
這世界上,許許多多的人,金玉其外,但內心卑劣。
我像個Hobo,但是,這個Hobo的靈魂,充滿悲憫與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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