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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媽媽常說:我不會管這個家,但是我看著。
八月退休以來,我就一直看著這個家。
每天總是準時起床,讓Emily與Tina早上上學,有車送至輕軌捷運站。
特別是,她們回家時,我總是在這棟House裡。
她們有個習慣,出門會發聲,返家也會大喊一聲:回來啦!
每次她們一喊,我就由地下室跑上去。
有時跑得慢了,她們已經掩門,我就到客廳,隔著落地窗張望一下,或者追到樓上去,在樓梯口張望一下。
屋裡有個人,才踏實。
這一陣子,練習煮食。
從前在德國,我會做泡菜,還會紅燒鯉魚,把活鯉魚打死,洗淨,紅燒。
現在什麼都不會了!
這一陣子,弄會了煎油餅,其他還是不會。
供應一頓晚餐,成為愁事。
今天的晚餐是吃火鍋,昨天去大統華買的火鍋料。
她們晚上都有事,提早在五點鐘點火。
到了五點半,火鍋的水還慢吞吞,三個人等著那一鍋湯。
我幫她們煮羊肉,她們要我自己吃,我說:我等下還有很多時間。
五點半到六點,總算吃到一頓火鍋。
六點鐘,兩人收了碗筷,各自準備出門。
我把未煮食物收入冰箱,坐下來,晚餐桌上,只剩我一人。
忽然想起,當年,我們長大離家,媽媽做完晚餐後,是什麼心情?
因為,晚餐桌上,已沒有吃晚餐的人。
或許,晚餐,最終只是一種記憶。
當共進晚餐的人散去,我們靠那記憶,留住共進晚餐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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