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per後來走到我面前,就是用這樣的神情看我
Pepper 睡了
Pepper 睡了,Emily與Tina守護著她
Pepper 睡了,大家守護著她
Pepper 這時已經離開我們了
Pepper 已經離開,Emily與Tina 撫摸著她
慟
Pepper,dad loves you
Pepper, we all love you
2017年11月4日 星期六
Hugo從樓上下來,在一樓找到我:「Tina打電話到我手機,她急著找你」。
上樓看電話,Tina,Emily,Ingrid都來電。
打給Emily,她說:「Pepper現在在醫院,Steve送她去的,情況不好」。
Ingrid的電話說:「穿好衣服,到了就走」。
一起去Coventry Hill接Emily,走Deer Foot高速路南下,由 Glanmore Trail出來。
動物醫院還是隔了一間一間的病房,推開Pepper的病房,Steve在裡面。
Pepper看見我們,一瞬間,非常高興,尾巴翹起來。
持續幾分鐘後,尾巴又垂下去,又恢復木木的樣子。
「發燒,可能需要照X-光,看看是不是肺炎。」
醫生來做了解說,「我不確定她是不是pain,但一定是uncomfortable」。
醫生解說了安樂死的流程。
「今天帶回去,過幾天再安排」,我說:
「但是由妳決定。」
Emily滿臉流淚,她再三問醫生。
她最後的決定是:就今天吧。
醫生先牽Pepper去在前腿插個管子,我伸頭看,Pepper不太情願,但是木木的跟著走了。
沒多久送回來,我們轉到一間有沙發的房間,不是病房,是專門為最後時刻準備的房間,時間:晚上7點23分。
大家圍著Pepper,她剛開始一直想出去,她想回家,她對這裡感到陌生。
我們跟她說話,稱讚她,跟她道別,最後她不再想出去。
行動遲緩的她,慢慢走到我面前,我坐在地上,她用眼睛望我。
她終於還是特別來找我一下,我抱住她,眼淚不停。
「Pepper you are good girl !」,「Pepper I love you」,「Pepper forgive me」,「Pepper Dad loves you」
我反覆whisper這些話。
「Come back Pepper, we are waiting for you !」我說。
Pepper疲倦了,臥下,Emily與Tina俯瞰她,撫摸她。
大家,Emily,Tina,Ingrid,Steve,我,都跟Pepper道別,感謝她,愛她。
8點27分,Emily問:「可以了嗎?」
我說:「再幾分鐘,到8點35分。」
沒有機會了,沒有時間了,Pepper,you are so good!
You good girl!
Pepper!
8點35分,Emily按下牆上的按鈕,會有一個鈴在另一個房間響起。
醫生來了,帶著三四根針劑。
第一針下去,原本半睡的Pepper立刻睡了,第二針,第三針…
打針時,我們都哭。
打完,醫生拎起聽筒,聽一下Pepper的心臟,比了一個手勢,說:好了。
醫生離去,我們都哭。
Emily與Tina守護著Pepper,Pepper最喜歡的玩具,Emily買給她的一個小狐狸偶,放在Pepper旁邊,準備一起燒掉。
Emily說:「心臟剛停止跳動,她還聽得見」。
「是的,她還在這裡」,我說。
過了一會兒,護士推著車子來,要把Pepper帶走。
我撫摸著Pepper,說:Pepper,Don’t be afraid!
在T字形走道最後分手時,Emily與Tina最後撫摸Pepper的臉。
我是真正的最後,我親吻Pepper的臉。
2003年2月Pepper來到這個世界,5月,來到大屋,成為家裡的一員,她伴隨著這個家,特別是伴隨著Emily與Tina,由小女孩,長大成人。
2017年11月4日星期六,晚上8點47分,Pepper離開我們。
曷天之喪,奪我Pepper !
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