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0月19日 星期天
錫勳的小屋幾乎都是窗,幽雅安靜。
有一張搖搖椅,不知誰說:「老師,這張給你坐」。
沒坐那張,倒是另有一張大椅,我也沒坐,大家就著沙發坐。
涂寬竟然送我一本他的著作:「汽電共生」,上面用毛筆寫著字,字體像印刷的一樣工整,又送我一枝筆。
(但是,後來離開時,我這癡呆老人,竟忘了拿,留在錫勳的山莊)
後來江登照來,原來馬拉松(半馬)跑完了。
我一直要專門寫一篇日記,側寫江登照,不是因為他是科學園區公司的老闆,是因為他自強不息,一直跑馬拉松、長泳、學樂器,主張不退休,死在工作岡位。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來的同學有(大致按照座位順序):
主人葉錫勳跟他的夫人(夫人在廚房忙一整天)、江登照、陳盛基、涂寬、陳朝榮、陳明飛,及我。
葉錫勳的夫人在廚房忙一整天,供應吃,供應喝,我想起一句老話:每一個偉大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對今天的同學會,可以總結:每一場偉大的盛宴,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每個聚會,都需要一兩個擅長講話的人,涂寬就是。
他竟然對中醫十分透徹,出口都是醫理、藥理。
中醫的整套理論,相當奇怪,什麼入肝,什麼入腎,我對中醫理論,抱持懷疑。
一個下午,聽涂寬縱論醫理,竟然,我開始有點相信中醫。
涂寬出口成章,典故歷歷,那些典雅的古文,竟然是他語言的一部份。
而他現在的專業,是鍋爐與汽電共生的專家。
他說他的太太是國文老師,也許,他太太最大的教育成就,體現在他的身上。
盛基話最少,一直微笑傾聽,畢業三十多年,他幾乎是每年給我聖誕節電子郵件問候的人,據他說,他現在執教的南台科大尚無招生困難的情形。
朝榮也話不多,電郵中,感覺他應該是一個氣勢雄偉的人,本人卻是一個氣質書生。
明飛的聲音宏亮,不開口則已,開口,那音腔引人注意,或許,要當多年教學特優的教授,一套那樣的聲音魅力,是秘密武器。
明飛去德國留學前,來學校看我,我們在校園走走,聊聊。
其實,明飛改變很多,我差不多不認識了,因為當年他是年輕學子,而今的儀態,是一個大學教授,大學副校長。
錫勳是杜邦公司的亞洲負責人,每隔週就要跑一圈亞洲,他跟江登照經常慢跑。
錫勳說:「大學的基本物理,化學,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但是要用腦筋想」
這句話,應該放在每個大學生入學的第一堂課,由大學校長向學生宣講。
這班同學,我能夠貫穿從當年記憶到今日的,是江登照與陳永愉。
其實不止,我可能還記得幾位,例如洪文生,但是無從驗證。
其實不止,我分別記得一些當年他們的樣子,例如涂寬,只是如今他們的樣子都改變。
記得最多的,是他們的名字,那偶而會在電郵中重新讀到的名字,已經有點分不清楚,到底是真記得,還是後來重新知道,但是,那些名字出現時,都在我心中激起:「就是他!」的回響。
江登照當年就古靈精怪,如今是科學園區的公司老闆,他們的天線,被安裝在國際太空站上。
對照今日,我審慎提出一條規律:「古靈精怪的人,比較有創造力」。
尤其他自強不息的動力,值得觀察。
江登照的自強不息,是他成功的原因?還是結果?
我喜歡尋找規律,雖然我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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