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14年2月19日星期三

「No！貓咪！」。

「喵嗚！」

我跟貓咪在門口劇烈的爭執著，牠執意要外出，我堅決不許。

昨天本來要上山，毀在這貓咪手上，今天不能重蹈覆轍。

爭執驚動樓上的Emily，她大聲問：

「爸你要去滑雪呀？」。

「對！」，我回答。

最後用ski把貓咪推走，牠終於離開門邊，退到樓梯口。

我倒著走，用東西向下擋著，分批搬完背包、頭盔、靴子、及ski。

二月了，八點鐘天就大亮，約十點多上路。

草原的溫度由零下三度變化到零上一度，Nakiska顯得很冷，細雪如鹽，溫度大約零下三度到零下一度。

這次沒有在ski上塗蠟，以前每次的第一趟都覺得卡卡的，懷疑是塗蠟的結果。

第一趟都是走慢速雪道。

上次在山上接到Emily的簡訊，說是有信，需要Interview，於是我一頭栽下陡坡，根本不盤，由慢速雪道一路滑下山，那是一個全新的感覺，原來覺得很陡的坡，都一衝而下。

今天要驗證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陡坡不盤，一衝而下。

果然，以前戒懼的陡坡，如若無物，但是腳下的技術並沒有瞬間提升，還是那樣，只是對陡坡的感覺不同了。

第二三趟走Eye Opener，第四五趟走Mighty Peace，第六趟貫穿全程Mighty Peace，在陡坡快速滑下，但是非常穩定，上個冬天，「像騎著一根火箭，一衝而下」，現在不了，現在非常穩定，不再像騎著火箭。

Stability Margin提高了。

上半場滑下來六趟，終場休息時，時間12點40分。

吃兩個麵包，開始下半場。

由於不停的滑，在纜車入口負責掃瞄的人每次看到我，都要說一些奇怪的話。

其他人滑雪，會下來幾次？

對一般人，滑雪是娛樂，也是社交，滑一滑，去溫暖的屋裡坐下來吃東西，但是，我這羅漢腳，只知道一趟又一趟的練習，練習到連守纜車的人都不耐煩。

下半場比較隨意，第14趟下來時，時間3點05分。

不行，還太早。

又上去一趟，守纜車的年輕人實在忍不住了，對我說：

「Go ahead，my friend，be safe」。

「Thanks, I will」，我回答。

第15趟下來，3點20分。

不要再上去了，那個守纜車的年輕人如果再看到我，可能會失控抓狂。

抱起ski，一步一步，走向停車場的F150。

從山上下來，對我，不是娛樂，不是運動，而是末世逃生訓練。

今年北極氣旋造成北美大寒，也許世界末日快來了，我必須抓緊訓練。

過幾天，要進山訓練越野。

2014年2月18日星期二

「貓咪應該認得路，餓了就會回來。」，Emily說。

「兩點鐘，牠下午兩點鐘會餓」，我迅速接口，這個屋子裡，只有我全然貼近貓咪的每天生活。

今天不能上山，可能明天也不能，這個屋子裡，只有我對周遭環境保持警戒，若貓咪回到屋子附近，只有我會發現。

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出去叫一叫，貓咪若聽到或看到我，是會跑到我的附近。

中午12點50分，到一樓陽台，對著四方叫喚：「貓咪！」

又登上二樓陽台，那是全屋最高的觀望地點，對著四方叫喚：「貓咪！」

由陽台下來，決定到社區去轉，若貓咪聽到我或看到我，牠會出來。

穿今年冬天買的耐雪鞋，出門，剛剛走出門廊，竟然看到貓咪！牠由Bay外方向回來，剛剛走近Darren家前院。

「貓咪！」，立刻呼喚牠。

「喵嗚！」，牠回答。

叫一聲，牠回答一聲。

繞過車道上的車子，到Darren家前院，不見了？！

「貓咪！」

「喵嗚！」

還好，我叫一聲，牠就回答一聲，原來躲到Darren女兒的車子底下。

我蹲下去，叫牠，牠立刻跑出來，讓我順利抱起牠。

走回家時，牠還掙扎一下，我不放手，把牠抱回家。

果真是餓了回家，立刻開冰箱，拿鮪魚給牠，也不放麵包，全是鮪魚，直接餵牠兩次。

要讓牠有鮮明記憶，餓了回家，立刻有好吃的。

吃完牠到Family Room躺著，我去摸牠，牠很舒服的躺著。

我想，很可能是我到二樓陽台，向四方叫喚，牠聽到聲音，開始向家移動，而我立刻出門，剛好撞見。

如果人不在外面，牠可能待一待，又會離開。

貓咪回來了，從上午九點十分，到下午一點，離家將近四個小時。

在，與不在。有，或沒有。

世界並無不同，不同的是那世界圍繞起來的，人的精神。

2014年2月18日  星期二

今天是預定上山的日子，沒去，因為貓咪走失了。

早上八點半起床，Pepper在門口，帶牠下去後院放風，貓咪跟著，要開門時，貓咪也趴在門邊。

「貓咪，No！」，把貓咪挪開。

上樓，貓咪也跟著上樓。

時間還早，九點十分，把屋裡的垃圾拿出去倒，貓咪也聚精會神的對著門。

我先說：「貓咪，No！」，牠不後退。

猶豫幾秒鐘，開門，讓牠出去。

牠走向隔壁馬先生前院時，我還喊牠：「不要跑走喔，貓咪！」

「喵嗚！」，牠大聲回答。

上樓，在電腦前坐一會兒，關電腦，準備出門。

要先把貓咪抓回來。

下樓外出，貓咪無影無蹤。

時間約是九點半。

到馬先生後院與Harold家那邊喊叫，又到左邊隔壁Darren家前院喊叫。

著裝，外出，沿Road往下走，若貓咪穿過別人家後院，是會到達Road下方。

都沒有。

回來，時間約九點50，把前後院的門都打開留縫，去告訴Emily：「貓咪跑走了」。

「我早上還看到」，Emily說。

「牠在外面，我放牠出去」，我說。

「家裡有沒有Catnip？」

「有！」，就是前兩天我剛買回來的貓草。

「放一些在外面，牠們很遠就能聞到」，Emily說。

在前院放一些Catnip。

Emily在外面喊了一會兒，回來著裝，帶著Pepper。

「妳要帶Pepper去找貓咪？」

「試試看」，她說。

昨天傍晚在沙發睡覺，貓咪還在我腳的彎曲裡睡。昨晚十點，躺在Family Room的沙發，貓咪擠在我的腿與沙發中間，把頭放在我的腿上，我還驚訝貓咪的身子很長。

是意外，也不意外，貓咪總愛探險，走遠了，回不來。

一切，都不是人力完全能夠控制，世界上的事，都有背後驅動的因素。

貓咪走丟的驅動因素，就是牠太嚮往外面的世界。

為什麼我要試著放貓咪外出？

因為貓咪自己老要外出，而且隔壁Darren的貓也在外面自由走動。

我信奉自然趨勢，不太主張全然人力管制。

於是，貓咪走丟了。

2014年2月16日星期日

昨天在Pixnet的部落格，一個朋友來留言，提到貓咪需要吃貓草，還說：「或許, 他在告訴你他身體不舒服。」

今天決定做兩件事：放貓咪到外面，而且去買貓草。

早上陽光普照，放Pepper去後院時，讓貓咪也出去。

接著我上樓著裝，外面一片春日融融，但是溫度大約零度。

再下到地下室，貓咪竟然沒有離開，守在門邊，頭往屋裡窺探。

其實我有一個感覺，似乎，貓咪只在我也在外面時，才會大膽離開。

我坐在門邊，貓咪先在後院玩一會兒，接著走過門邊，向後院大門方向而去。

我立刻上樓，由前院外出，果然，牠剛剛離開後院，牠的動作很謹慎，並不是一竄而走。

牠喜歡到馬先生後院，因為那裡東西很多，我站在雪地，讓牠看見我。

牠在戶外待了蠻長時間，最後躺在石板上曬太陽時，我輕易把牠抱回家。

接著去Petsmart買貓草，店員指引，選了兩種，一種需要培養，加水後五六天會長出來，另一種，店員說：「貓會chew it」。

回來，Tina剛好坐在eating nook的餐桌，她看了那一大盒Catnip，說：「這是貓的drugs」。

我對drug的理解是藥，但是drug在英語中變成毒品的通稱。

打開那盒Catnip，貓咪跳上廚房櫃枱，一瞬間，牠像瘋了一樣撲進。

盒子裡有一個可能是紙做的球，沾上乾燥的Catnip葉子，給貓咪。

我以為牠會咀嚼，不是，牠瘋狂玩耍，躺在地上打滾，亢奮無比，我有點嚇到。

更晚的時候，用一小塊麵包沾Catnip葉子，牠也是跳躍玩耍，而不吃。

那麼，Catnip不是正確的需要，我要貓咪吃一些草，不要牠每天像吸大麻一樣。

今天一天都仔細照料貓咪，中午以後，牠就像以前一樣，躺在我的膝蓋上，或躺在我閱讀時的對面，安穩的睡覺。

狗不記仇，貓不同，貓會記仇，但是今天一天下來，貓咪並不記仇，像平常一樣，像小孩般跟著我。

那麼，昨天是怎麼回事？

也許，昨天貓咪確實有一些心情不好，但是，昨天我應該是反應過度了。

晚上Tina搭機去香港，我做一鍋炒麵，她說：「我可以吃你的麵條嗎？」

我說：「就是做給妳吃的」。

2014年2月15日  星期六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原因？

坐在餐桌前閱讀時，貓咪總愛來騷擾我，牠總是想坐到我的膝上。

今天又是，牠來，不斷摩挲我的手。

但是牠開始咬我。

貓咪往往喜歡咬，但是不用力，有時稍微用力，我一叫，也就沒事。

但是今天我大聲叫，牠竟然把兩個耳朵撇向後方，頭向後靠，用爪子刷我。

那是貓科動物打鬥的姿勢。

我喝斥牠。

牠起身，在我對面臥下，對著我，那肢體語言有敵意與挑釁。

我起身離開，上樓。

沒多久，牠又來到樓上，喵喵叫，我垂手下去摸牠，牠跳到我腿上。

沒想到，牠又開始咬，我大聲喝止牠，牠的耳朵收著，那肢體語言，還是有野性與敵意。

這是第一次發生的現象。

我把牠趕走。

犬類動物會通過打鬥分階級與地位，Tony以前養過一隻狼，狼挑釁他，跟他爭奪地位，他花了一段時間，跟狼打得傷痕累累，最後狼服從他，承認地位低於他。

貓科動物也如此嗎？不清楚。

但是，不能放任牠挑戰，必須壓制牠。

以前牠喜歡咬電線，咬壞兩三根IPhone的電源線，我滿屋追打牠，後來牠就不咬了。小時候，我們就是這樣訓練貓的。

我起身找牠，牠正在喝水，我責備牠，踢了牠一腳，牠逃走。

拿起一根空心鐵桿追牠，牠去一樓轉一圈，再逃上樓，躲的不見蹤影。

後來發現牠躲在Loft的沙發後面，我用鐵桿抵住牠的脖子，牠發出「哧」的威嚇。

有一次，放牠去前院，牠鑽進Bay Window下方，我想抓牠出來，牠也發出「哧」的威嚇，當時嚇一大跳，本能的鬆手後退。

這是第二次，我必須徹底制服牠，我用鐵桿敲牠的頭，兩下，三下，牠逃走。

牠逃到地下室，我先把地下室上來的門關上，再到地下室找牠，牠往上逃，被我堵在樓梯間。

牠發出叫聲，那叫聲我聽得懂，一半是臣服，一半是示威。

我沒有再打牠，罵牠幾句，把門打開，放牠上來。

這是下午的事，五點鐘的時候，我弄麵包拌鮪魚，牠跑出來，在我腳邊喵喵叫了幾聲。

但是，平常吃得精光的麵包拌鮪魚，牠只吃了一兩口，整盤剩著。

接下來，我下樓看牠幾次，牠臥在餐桌的椅子上，靜靜的，一動也不動。

七點一刻，我再去看牠，問牠餓不餓？

開冰箱拿雞胸肉，牠像平常一樣跳上廚房櫃枱，我把雞胸肉咬成小片，牠吃了一些。

八點多再下樓去看，牠換到eating nook的椅子上，盤著睡覺，我去摸牠，牠抬起頭來，跟平常一樣。

為什麼今天牠發出野性？

是白天我在門廊整理牠的沙盤，牠在門上刷玻璃，我不放牠出來？

還是公貓都會這樣？是雄性賀爾蒙的自然現象？

還是，我對牠的野性動作反應過度？

Emily小時候，每次我責備她，自己都會很沮喪，責備越嚴重，我的沮喪越深。

有一次送Emily去孫老師家，路上不知何事，罵她，把她交給孫老師時，我說：「我剛剛罵Emily，現在很沮喪」。

孫老師說：「我知道」。

今天跟貓咪的衝突，讓我感覺有些沮喪。

PS：晚上九點20，貓咪來電腦房找我，領我下樓，牠餓了，但是牠不留在廚房，而是躲到餐廳桌子底下，我打開冰箱，拿出鮪魚餵牠。

對了，今天貓咪的沙盤外有一些糞便，牠不小心把糞便撥到外面，以前從來沒有過，這跟牠今天的野性有關嗎？

我想，也許貓咪大了，體內的雄性賀爾蒙使牠週期性會有狂野性情，跟公象，公河馬一樣。

2014年2月12日  星期三

暖和了，白天不再是零下20度。

走路去Superstore，拖回來一袋狗食。

又要審一篇論文，可能是大陸寶鋼的人的論文。

中國人智商高，真要做起科研，西方人比不上。

前一陣子美國公布，大陸的超高音速滑翔載體實驗成功，以八或十倍音速的速度滑翔飛行。

這種載體若能裝在東風31A或巨浪2上，就可以打擊美國本土。

再過一段時間，美國人將被中國人的聰明壓制下去。

Emily給我一個網址，可以看電視影集，我其實沒耐心看，但是昨天今天都耐著性子，看了好幾部，有一部Bates Motel，倒是蠻好看的。

下禮拜該上山了，停頓一個月，深冬其實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