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11年5月25日 星期三

昨晚8點45就寢，不再和衣，而是舒舒服服躺進被窩。

天還黑就醒了，不想起來。

天亮了，也不想起來，躺著。

起床，已經8點15，竟然睡了將近12小時。

還是下雨，很冷，在營地走走。

忽然，兩隻動物在後面的越野滑雪道跑過，白色尾巴，搖來搖去。

是白尾鹿？還是狼？

上前幾步，它們沒走，停著看我。

看不清，回車上拿眼鏡，帶噴火筒，再去勘查。

追進滑雪道，遠遠的，其中一隻還站著，回頭看我。

人獸遙相對峙，是鹿！

沒事！拎著噴火筒，走回來。

這噴火筒是台灣製，設計得極好，就只是一根槍狀管子，有把手，應該叫噴火管，裝上Butane筒，就能噴火。

我做過實驗，Butane零下無法噴火，Propane噴火筒卻可。

但是它實在輕便，在夏天，應是良好的野外工具。

陰雨寒冷，在RV裡燒水，泡茶，實在太神奇了，在森林裡，生活供應，卻如在家。

燒完，發現窗戶玻璃上都是水氣，以後，還是到外面燒水。

對了，下次要帶S腰帶，掛刀比較方便。

中午11點半，外出健走，整個山林都沒人，剛開始走遠了，後來努力保持在營址附近，隨便走走，走了80分鐘。

在森林中行走，實在美好，踩在碎石上，喳喳的聲音，特別動聽。

我有荒野的習慣，行走間，會間歇360度迴轉，看周遭，也會突然停止，凝神諦聽，讓跟蹤的野獸足聲洩漏。

「熊會無聲無息襲擊人」，一篇文章中說。

人走路，有聲音，熊走路，沒有聲音嗎？

是可能的。

1979年，中國大陸與越南戰爭，有人在文章中回憶，在那地上鋪著厚厚陳年落葉的老山林中，越南特工赤腳走路，不發出聲音。

這表示，危險，是會無聲無息降臨。

正因如此，獨自一人在山裡，我對聲音特別警戒。

而今天，這森林裡寂靜無聲，我是唯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