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工作,接到鄭博的電話:「老師,你在學校嗎?」
「我在!」
「那我等下去看你!」。
我繼續工作,直到他敲門進來。
他帶著筆記型電腦,要給我看一樣東西:他做的道路平整度量測的自動化機具。
他說,行政院說,道路不平,摔死人,可以申請國家賠償。
但是,量測道路平整度,卻是費時費錢。
量15分鐘,要停下來畫圖計算40分鐘。
他研發了道路平整的自動化量測與計算機具,40分鐘,變成只要一秒鐘。
而且無須紙張記錄。
量測600公里,目前量測成本新台幣500萬,買他的機器,只要20萬。
但是,每一台機器,他只抽1萬,賺錢的,還是廠商。
我聽得心花怒放。
「明天帶你的電腦來,講十分鐘給學弟聽!」我這樣囑咐他。
他在攻讀博士學位期間,著手組建了大大小小的運動平台,油壓的,電動的。
當時中科院要做一台航太機械加工機,廠商只會做機械硬體,那硬體變成本領高強的機器,是他的功勞。
不久前,今年畢業的碩士生說:「以前學長很強。」
我不經大腦就回答:「不是學長強,學長正常」,我說:「是你們太弱了!」
在溫哥華的張女士的先生因癌症去世了,去世前,他偷偷做了一件事:他把房子的貸款額度都領出來,給了他與前妻生的女兒。
張女士面對的,是滿滿債務的房子。
我聽說後,笑對Emily說:「這是生物本能,人都護他的基因。」
父母拼死命支持孩子,因為孩子帶著他們的基因。
老師拼死命護著學生,因為學生帶著他的學術基因。
我要鄭博把他的中文稿給我,我想協助他改寫成英文稿,去發表成為一篇期刊論文。
他說:「現在好多廠商打電話給我!」
「廠商準備外銷我的機器。」,他說。
我呵呵的笑著,心花怒放。
他的成就,證明,我的學術基因,其實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我一無所成的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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