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Emily回台灣了。
中午她跟Tina去吃飯,就是去上次帶我去的那家大碗美式餐廳。
我拿30元給Emily,她用手掂著,有點猶豫,因為我平常已經給了零用錢。
Tina的Heritage Fund需要UC出個證明,我一直催她,她們在午餐前也辦好了,我幫她拿去寄走。
給Tina的半年零用錢,她也去存入銀行。
下午六點多,載Emily去接Steve。
Steve家車庫的車道上,放著四艘boat。
在人行道等候時,一個男子快步出來,不用問,就知是Steve的父親,我們握手,寒暄。
一會兒,一個優雅的女士也出來跟我打招呼,她是Steve的母親。
我想,我最後的任務,是在Emily與Tina的朋友的父母親面前,表現得像一個成功、有份量的父親。
我努力說一些英文,還冒出一句德文,因為他的父母都有德國血統,都還會德文。
Steve父親提行李時,我迎上去接,沈重的行李,我用一隻手半空懸提,故意顯現我強健的體魄。
送她們到機場,下了車,Steve帶頭往裡走,Emily不由自主的跟著。
我望著Emily。
Emily一回頭,立刻擺下行李,回來跟我擁抱道別。
每次送到機場,Emily與Tina都會跟我擁抱。
回到西北高坡,Tina不在家,偌大的屋子,只剩我一人。
天黑了,我不開燈,還把電腦關了。
逐湖之旅得到的寶貴經驗,是,遵循天光,不要燈光。
十點鐘,先在客廳沙發躺一會兒,Pepper在腳邊臥著。
然後睡了。
醒來一次,發現Pepper臥在門邊,Tina還沒回來。
十一點多,聽到Tina回來,還有許多人聲。
半夜醒了,聽到Tina又開門回來,看鐘,凌晨3點45分。
Pepper歡欣的叫著,Tina輕聲噓她別叫。
做了悲傷的夢,今早八點多醒來,去看Tina房間,沒人。
去地下室看,在樓梯口就看到她正在沙發上熟睡,似乎還有朋友來sleep over。
Tina禮拜天也要回台灣,西北高坡將只剩下我。
我想帶Pepper去露營,在森林裏走動。
好像有個小說,叫老人與海。
Emily與Tina離去後,西北高坡剩下的故事,是老人與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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