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灣那幾天,Emily接到UC的研究所通知。


她把信擺在桌上,一個小時後,才有勇氣拆開來看。


 


信中說:她已被研究所錄取,獎學金8000元,第一年發6000元,第二年發2000元。


 


之前,我說要送她一份大學畢業的禮物,但是我不買東西,用代金。


我要送她5000元,今天先寫一張支票,4000元,剩下的秋天再給她。


 


Tina有了新laptop後,每天掛在電腦上。


她借Emily的大硬碟,1T的容量,電源線很短,插上後,電線懸在空中。


 


昨天我立刻要她先關硬碟,改用延長線後,再開。


 


今天沒有立刻要求她,但是一直擔心著。


 


果然,出事了!


 


Emily要趕著去做家教,絆到電線,大硬碟落地,摔壞了!


 


也許Emily用簡訊責怪TinaTina惡言相向。


 


大硬碟原來是我的,Emily需要,我騰空後送她,沒有多久之前的事。


 


Emily非常生氣,非常有挫折感,來跟說:「要是有酒,我今晚就想喝酒。」


 


我的挫折感不亞於她。


 


我一生都處在憂患的情境,一生都用survival mode活著。


我對於危險,極為敏銳,任何種類的危險,都在我腦中放得大大的。


 


懸在空中的電源線,就是極大的危險。


 


我覺得挫折,損失一個大硬碟,而且,為何Tina沒有危機意識呢?


 


我去告訴Tina,要她找個機會,向Emily道歉。


 


她不情願的說:我過幾天會去。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Emily,她這陣子下圍棋,我找出硬碟裡的檔案,燒一片圍棋教學的片子,拿到樓上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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