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橫舟向寂寥

2013年11月4日    星期一

傍晚跳繩，1350下。

分四個小節，分別是：400，250，400，300下。

每個小節中間，坐在零下五度的冷空氣中，像一隻瀕死的野豬，閉著眼，大力喘息。

心中責備自己：怎麼讓自己變得如此衰弱？

那個「力排劍戟三千士，胸掩山河十萬重」的人呢？

2013年11月1日   星期五

下午看著萬年月曆，把明年回台灣的日期訂出來，傳真到旅行社訂機票。

傍晚旅行社打電話來：「現在沒有特價票，先擺在我這邊，等特價票出來再幫你訂好不好？」

當然好，感激不盡。

「我的日期有彈性，但是一定要特價票」，我說。

還在飛的時候，一年飛四趟，都是旺季，每年機票錢就要新台幣20萬。

現在日期不那麼重要，重要的是買到便宜一點的機票，淡季人少，機艙裡比較舒適。

但是下午不斷尋思：回台灣，幹什麼呢？

台灣已經證明是塑化劑、毒澱粉、假油的地方，在那裡，只會被慢性毒害。

台灣的可愛，或許只是我腦中的想像。

2013年10月31日  星期四

今天是Halloween。

中午在UC的downtown campus有ASME的seminar，Tina開F150送我去搭輕軌電車。

這是ASME南亞省分會的活動，今年二月改選executive board，那天下雪，天冷，只有UC的大學教授在場，我是唯一的外人，人不夠，所以把我填成executive board的secretary。

只要坐上電車，去downtown很方便，我常常想，等老了，我應該常常坐電車去downtown逛街，一定很幸福。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下午跳繩，夏天前可以每次跳一千下，現在只能每次跳200下。

體力衰退很容易，要恢復，卻需要一陣子。

天黑時，警覺今天是Halloween，趕緊把一樓的燈都關了。

又出門去Superstore買食物。

感覺今年很冷清，似乎沒有人在前院布置。

回來，還是有好幾波人來按門鈴。

Sorry，沒有準備糖果，不敢開門。

2013年10月30日   星期三

聯合報2013年10月31日的網路社論題目是：「領導才是關鍵，馬總統不再跑攤後」。

看了社論第一段，才知，馬英九的總統府正在規劃減少馬英九的跑攤行程。

聯合報似乎鼓勵馬英九少跑攤，多思考國家大事。

聯合報的期望必然落空，沒多久，馬英九還是出來跑攤。

這跟他的材質與性向有關，不跑攤，他能做什麼呢？

其實，馬英九從政可能是他生涯的錯誤選擇，他的材質與性向，也許最好的職業是當一名男模。

而他似乎也以當男模的方式履行總統職權，總是去走秀，哪裡人多，哪裡熱鬧，去哪裡。

若他當年真正選擇男模這個職業，恐怕是男模界的東方不敗。

可惜他選錯了行業，誤己誤國。

這也揭開一個嚴肅的問題：為什麼，一個適合當男模的人，能在台灣的選舉中當到總統？

最近大陸有一部卡通影片，主題是：國家領導人是如何產生的？

影片比較了美國、英國與大陸的國家領導人產生的方式。

美國與英國都是成熟的民主政體，有才華，有魅力的人，容易出頭，像歐巴馬，像雷根，像當年的甘乃迪。

而中國大陸國家領導人的培育，幾乎是一場人生長途試煉，每一個接近國家權力的人，都是超過40年在全國範圍內的執政訓練。

這使得中國大陸的國家領導人必須靠能力，而非魅力，出線。

由於被遴選，而非票選，大陸的國家領導人可以不必對「選民」負責，而是對國家社會負責。

他不必討好人民，因為他不是靠人民當上國家領導人，但是他必須直接對國家民族的命運負責。

我想，中國大陸有可能走出一條不同於，而且多半優於，西方民主的制度。

那就是，一方面維持國家領導人的養成與遴選制度，一方面引入民主國家的監督制度。

倘若大陸的各級官員，都像國家領導人那樣通過嚴苛的試煉產生，全面性的都是清廉幹練的人，那麼，人類終於能夠從民主的泥淖中，找到另一條出路。

這不容易，但至少，讓一個男模性向的人，掌握國家權力，在大陸是不會發生的。

                                   分外豔紅

                                   豔紅雪白

                                  一樹盡枯

2013年10月30日     星期三

今冬唯一的一場雪，讓葉子落光。

雪前還一樹燦爛，雪後發現，半個院子鋪了一層落葉，看不見地面。  

今年春天前，雪剛融，準備掃院子，才注意到，去年的葉子大半還掛在樹上。

那時搬了一個梯子，上樹摘葉子，想把葉子摘光。

才摘幾個枝子，就發現，上樹摘葉，比搬雪入圃要難一百倍。

我能夠把一整個車庫前的雪都搬進花圃，但沒法把一整棵樹的葉子摘光。

現在好了，一場冬雪，一次零下10度，讓葉子落光。

落葉後的紅果子，分外豔紅。

2013年10月28日   星期一

昨天下雪，這個冬天的第一次。

昨晚Emily回來，說路上很滑，她開得很慢。

今早Tina要開Rogue上學，我要她開F150，因為路況可能不好。

出太陽，騎單車去Superstore，路上都是冰，回程轉彎時滑倒，還好沒事。

去Superstore採購，有時攤開一把零錢，把cent或幾十cent的尾數付掉，其餘用信用卡。

今天碰到的收銀員不會操作，搞了很久，才由隔壁一個小伙子完成。

一早起來，工作信箱不通。

偏巧今天有一個deadline，是不是最近要開始運氣不好？

PS：晚上工作信箱通了，時間正好是台灣的早上八點。

      入夜後變冷，Emily由外面回來，說好冷，看溫度計，零下10C，這是今年入冬第一個冷天。

2013年10月26日   星期六

後院一樹燦爛。

滿地落葉，今天初掃。

回到北國，開始重整體力。

一個暑假遊山玩水，再回一趟台灣，體力衰退。

跳繩三次，每次只能100多下，第一次累積500下，第二次累積700下，第三天小腿肚痠疼，休息，第四天，就是今天，累計跳900下。

2013年10月25日   星期五

出國應該是大事，當我拖著行李往外走，趕著去搭公車赴高鐵站時，心中充滿疑惑。

這是出國嗎？太簡單了！是不是忘了什麼？

唸口訣：護照、機票、錢！

這口訣唸了20年。

機票，已經只是一張紙。

錢，變成信用卡。

只剩護照，一次又一次掏出來看，似乎沒錯？

就這樣，匆匆坐進機場的VIP候機室。

匆忙的台灣之旅結束了。

十月天，台灣還是燥熱，空氣不好，即使在家附近的綠地，也聞到汽機車廢氣。

這一趟，跟以往不同。以往，都期待著2014年後，要好好在台灣住住玩玩。

這一趟，覺得非常蕭索，空氣中似乎都是黯淡與沒落。

路上的人顯得沒精打彩，新聞都報毒化食品。

或許，台灣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好玩？

情緒上，想念北方。

2014年的北方，會有一畦世外桃源吧？

2013年10月20日   星期日

總感覺，這次回來，少做很多事，例如看牙齒、辦入出境記錄，都沒做。

還好今天補了一樁：更新手機。

去光復路的手機店，店員說：現在2G的基地台慢慢都拆了。

難怪我的手機收訊很差，加上我忘了怎麼中文輸入，變成無法通訊。

換了3G SIM卡，獲得一支四頻免費手機。

三頻或四頻是重要的，我的手機必須要能在北美使用。

以前的三頻手機在墨西哥、舊金山都曾發揮功能，在新疆旅遊那趟，更是全團唯一能打通國際電話的手機。

費率也有優惠，300型，扣優惠，每月只要166元，綁約三年。

不綁，我也用了他們超過十年。

回程去大學書局買跳繩，小姐看到我的手機，竟然說：還是這種非智慧型手機比較好，比較耐用。

誰說不是呢？我這非智慧型的人都已經十分耐用了，何況手機？

2013年10月20日     星期日

通往水源市場要經過後巷，後巷裡的生活，停留在很久以前。

改衣服的，做頭髮的，賣蔥油餅的。

有兩家雜貨店，很少看見客人，貨架卻整整齊齊，也蠻乾淨的。

年輕人擺攤賣麵包，很多年了，我跟他攀談過，他說：收入差不多等於上班。

他的麵包非常便宜，六個50元。

雖然有點擔心，我還是常跟他買。

跟巷外的昂貴世界比，這裡像是不受世界經濟影響。

這裡有一種後巷經濟。

就像我理髮的那家，那家更落後，狹小、黑暗、陳舊、污濁，現代人很難走進去。

但是這麼多年了，還是開著。

2013年10月18日    星期五

一杯咖啡新台幣1萬4840元，我用現金買單。

這麼貴的咖啡，我卻無福享受，而是餵了Tina的筆記型電腦。

Tina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她把一杯咖啡灑在電腦上。

她立刻把電腦架起來，像個帳篷。

我當時心念一動，想告訴她，應該把電腦攤平向下，讓水直接往下滴。

但是Tina是個不容易聽意見的人，容易發脾氣，我也就只是心念一動，沒有開口。

那部電腦壞了，幸好我跟Emily合力把她原來的電腦修好，她立刻又有電腦用。

喝咖啡喝壞的電腦我拿去詢價，太貴，Tina自己也拿去詢一次價，還是一樣，800元，合新台幣2萬4000元。

於是我帶回台灣，送去華碩的皇家俱樂部維修。

換了主機板，鍵盤卻不合，工程師打電話來，說可能要到海外調鍵盤。

電話打了兩三次，最後一次，他忽然說：咦，我可以換殼試試看！

由於我待不久，收件時設定18日修好。

以前送修過另一部電腦，是另一家的合約維修廠商，我拼命追進度，對方卻一問三不知。

華碩的進度管控非常好，工程師主動跟我聯絡兩三次。

昨天是17日，是設定到期的前一天，手機裡發現兩通簡訊，告知修好了，維修點開到晚上九點。

我的手機是19世紀的古董，不能傳line，但幸好簡訊還是通的。

今天取件，換殼與換鍵盤算保內，不收錢，主機板算買斷，新台幣1萬4840元。

用現金買斷這杯最貴的咖啡。

心中的直接感覺，除了咖啡很貴外，感覺華碩皇家俱樂部是值得稱讚的。

他們一路管控維修進度，也沒有在報價後增加收費。

華碩皇家俱樂部，好樣兒的！

2013年10月17日  星期四

在門口碰到葉清發教授，他今年62歲，仍然滿面春風。

「我去創世紀看我媽媽」，他說。

我以為是創世收養院，原來是大樓住宅，是昌益蓋的巍峨大樓，在高樓的步行距離之內。

父母俱在，兄弟不遠，是人生的福氣，葉教授似乎正是如此。

「我現在很少住這裡」，他指著高樓。

原來他去苗栗公館買了800坪農地，蓋起房子，過著田園生活。

「我種35種蔬菜水果」，他說。

「有空來騎腳踏車」，他說。

有800坪農地，有高樓的都市住宅，母親又住在附近，葉教授的退休生活堪稱完美。

這是一種。

另一種，是許小姐的規劃。

她跟先生陳X居教授最近賣掉民享街的公寓大樓，到竹北高鐵站步行距離內買一戶大樓內的住宅，50坪，雙車位，預售屋，預計2015年完成。

那個大樓將會是完整的居住系統，大樓內有超市，有百貨公司。

問他們怎麼不去買農地，不是也看了許多？

陳教授說：我們一直都還在工作，生活重心還在都市，而且農地不增值，大樓以後會增值。

許小姐與陳教授將來或許大隱於市，住在重劃區的優美環境中，鄰近高鐵，雙車位，不出大樓，就有完整生活機能。

葉教授則忙碌的種著35種蔬菜水果，偶而進城，看看母親。

兩種最後的生活方式，都是眾人所羨。

我呢？我計畫的墾荒、航海、與陸上旅行，只實現一項。

卻也安適。

只要有水，有火，有食物，就好。

有一回騎腳踏車去Bragg Creek，回程坐在路邊草地，覺得坐處的草地，就是我安穩的棲息地。

另一次，在Hwy 1騎腳踏車，摔進溝裡，躺在溝坡上，溝坡的草地，也讓我安穩舒適。

有一天，我在野外，坐在什麼地方，死了，也許會覺得，我死在舒適的地方。

有人隨處都如寄，有人隨處都如家。

我隨處如寄，卻教育自己，平安就是家。

兩種退休生活之外，還有我這一種，漂泊的，卻也安適。

2013年10月11日     星期五

台灣人有自卑感，每次有人在國際競賽中勝出，媒體就競相追捧，冠以「台灣之光」。

其實，在國際競賽中優勝，只是個人成就，與台灣光不光，沒有關係。

台灣之光，應該是一種集體榮譽，由台灣人集體創造。

有這種台灣之光嗎？

早上去水源市場買飯團、燒餅。

攤子後有兩個婦人張羅，攤子前靜靜的排了兩排。

有人逕自走向攤前，半天，攤後的婦人都不理會他，只是依序服務排隊的人。

那人不耐煩，開始比劃著手勢。

排我前面的男士揮手，示意他去後面排隊。

我也發聲：要排隊才會被服務！

那人順從的走到後面排隊，其實他本應在我後面，這麼一耽擱，變成排在最後。

我一直注意著這個小小的場景，很怕攤後的婦人招呼這個不排隊的人，那將助長人們不排隊。

在短短的一瞬間，賣東西的婦人面對著他，卻正眼也不瞧一下，目光只在排隊的客人身上。

這裡不是高鐵站，不是機場，這裡是傳統市場。

在這裡擠來擠去的，都是像我一樣沒文化、沒氣質的鄉下人。

然而靜默的空氣中，卻井然有條的進行著排隊的文化。

問題還不在排隊，而是賣東西的婦人的目光完全略過不排隊的人，還有，當受到糾正，不排隊的人順從的走到最後面，從頭排起。

21世紀的大事，是中國大陸崛起，他們不僅經濟力量雄渾，也開始擁有強悍的國防武器。

遼寧艦，殲20，天宮一號，東風21D……，甚至一個小小的紅旗九，都以百發百中的成績當場打敗美國的愛國者三型與俄國的S400。

雄渾的經濟，強悍的武器，保障了中華民族不再受人欺侮。

帝國主義用敬畏的眼光看著中國大陸，但是，敬畏，而不敬重。

幾乎所有的人，在跟大陸中國人打過交道後，都有反感。

中國人像過街老鼠，被滿街喊打。

有任何救贖嗎？

答案可由這個小小的傳統市場找到。

如果中國大陸的人，都像這個水源市場的台灣鄉下人，井然有序，文明禮貌，他們也能獲得世人尊敬。

台灣在物質力上，無法與大陸相提並論。

然而，這靜默的集體榮譽，這台灣之光，卻應該是照射大陸，使他們重返榮譽的力量。

拎著飯團燒餅回來，心中如鼓漲的風帆。

2013年10月9日    星期三

去辦戶籍謄本，一進門，志工就迎上來，說：先抽號碼牌。

剛拿起號碼牌，就聽到廣播：83號請到11號櫃臺！

櫃臺小姐用奇怪的眼光斜盯著我（我的模樣很怪嗎？）。

照射我的身份證，問：幾份？

四份！

六十元！

她走進裡面，不到五分鐘，四份戶籍謄本新鮮出爐。

Emily與Tina已經不在謄本上，「全戶」戶籍謄本上只有我一人，既是戶長，也是唯一的戶員。

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那戶籍謄本，要是我死了，這一戶內豈不空無一人？

辦事太快，走出來，停在路邊的車前窗上還沒有繳費單，禮拜一去台灣銀行也是，連兩次免費停車。

或許可說，台灣的政府積極服務，但消極收費。

在北國，人民納稅費率由25%起跳，政府荷包滿滿，台灣大多數的人納稅都在6%或13%以下，政府收稅低，服務卻無輸，甚至贏過，所謂先進國。

也不簡單。

下午去世博台灣館，門票50元？

還好，先去二樓逛逛，再下來買票。

200元！

真正的門票竟然200元，只是去看20分鐘的天燈。

算了，我這文化水平，看20分鐘天燈，也難以提昇。

捨不得花200元，又走路回來。

路上問賣花生的攤子，每份100元。

算了，別再吃了。

才幾天，腰圍已經增加，吃太多水煎包，大陸餅，蛋餅，飯團……，像個逃荒的飢民。

回到高樓，昏昏入睡。

醒來，晚上七點半，天已黑。

2013年10月8日    星期二

一切都很順利，驗車，跑銀行，匯款，買茶葉。

今早五點醒，竟然網路掛到當天上午的馬偕神經內科，診號六號。

8點50走過去，9點30輪到看診。

醫生一聽我敘述右腳如何麻痺，立刻笑容可掬的說：這是坐骨神經被壓到，你敘述的地方，剛好是一條坐骨神經通過的地方。

我敘述先前滑雪摔倒，摔到頭，說原先以為跟那有關係。

醫生說：跟那沒關係。

他說：「你敘述得很清楚」，總共說了兩次。

看來，我的老人痴呆還不露相，還被人認為敘述清楚。

開了肌肉鬆弛劑，也照了X光，禮拜五看結果。

全部看病時間：不到80分鐘。

住在醫院旁邊也有好處。

傍晚去看弟弟，阿龍也在。

去吃鵝肉，燉竹筍，三個人一人一碗米粉。

阿龍去大陸開了一家商店，他說：摸索很久，找到適合的商品，總算把店開起來。

看見下一代自立自強，十分歡喜。

弟弟需要我的戶籍謄本，竟然忘得一乾二淨，明天得趕快辦理。

2013年10月3日    星期四

今天Tina拔牙，醫生說拔完什麼都不能做，但她還是去上實驗課。

傍晚8點15，傳簡訊來：已經坐上車，正在回家的路上。

約8點40，車庫門開，她衝進來，揚聲說：好啦，可以走了！

咦？她是趕回來要送我？我以為她趕回來是要以防萬一，因為Emily原先說下午不在，但會在8點半趕回來。

結果Emily一整個下午都安排待在家裡，並沒有外出，她會送我。

我要Tina好好休息，等麻藥退了，拔牙的傷口會痛。

Emily送我。

在飛的最後幾年，每次她們送我去機場，都很哀傷。

現在比較不會了。

機場是兩個世界轉換的玄關，人在機場，就只是等待。

WestJet的飛行技術很差，飛機飛得很突兀，人像被扯著往上，或往下，不圓潤。

落地時像是一團肉，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奇怪，起落架還真堅固。

華航的飛行技術就好很多，論技術，從醫生開刀，到女生美髮，中國人雙手的嫻巧都優於西方人。

13個小時是很長的時間，在空中逆向大氣流動，A340的引擎爐火純青。

點看電影「阿甘正傳」。

以前看時心情如何？

怎麼再看，感動不已？

當不良於行的阿甘被頑童追逐，拼命逃走，跑著跑著，腿上的支架崩解，阿甘向前奔去，越跑越快。

我的淚水洶湧而出。

Run，Forrest，run！

以前看湯姆克魯斯騎著一匹劣馬，向著荒地狂奔，也讓我淚如決堤。

年輕時，有一段時間，「披髮狂奔」這四個字鼓舞著我。

歲月悠悠，所有的澎湃已經變成閒雲潭影。

為什麼，披髮狂奔，仍然讓我止不住感動？

是不是，我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未完成的目標？

是不是，銷盡天下兵鐵，卻不能銷去心中那殘餘的一塊？

「如何十二金人外，猶有人間鐵未銷？」

2013年10月1日      星期二

每個月一日需要將許多應收款的支票存入戶頭。

717的Mae又要求延遲付款，她的美容生意看來岌岌可危。

有一筆e-Transfer，707B的房租，打不開網頁，從下午一直搞到晚上，最後換一個收款帳戶，才成功。

是什麼原因呢？以後還會發生嗎？

晚上去707C收房租，問Clint後院那輛無牌的舊卡車是他的嗎？

他說是。

我說，這違反lease。

他說：I can move it。

Clint是個老實的好人，我想，讓他放卡車好了。

再去707A，幫Shirley換一個新的壓水lever。

螺帽拿不下來，用兩把鉗子，幾乎擰壞，再仔細看說明：turn clockwise。

難道是左螺紋？用左螺紋方式，順利轉下來。

太糊塗了，看到clockwise就應該有警覺。

順利裝上新的壓水lever。

Shirley的馬桶水箱完全修復。

薄暮中開車回來，冬天真的要來了，再過不久，聖誕節的燈光就會出現。

PS: 晚上發現，出問題的銀行網頁上有一行字：

「We’re currently experiencing an issue with Login and eTransfer service that is affecting a small percentage of our customers. ……」 

還好，是銀行那邊的問題。

2013年9月30日     星期一

去拿707A的支票，順便去707C更換暖氣furnace的濾網。

707A馬桶水箱阻水的flapper壞了，竟然成功更換一個新的給她。

說「竟然」，是現在很少做水的維修，不那麼犀利。

進水機構不同，還好處理後能夠把新的rubber flapper裝上去。

一個rubber flapper成本約4元，按水的lever也老舊，打算也換個新的給她，成本6元，總共10元。

現在水匠一小時75元。

每個不起眼的小修理，都節省超過100元。

重要的是，水匠不做換零件這種事，他們只會換裝新的馬桶。

下午去HomeDepot，竟然有一款馬桶，連水箱才69元！

而光是馬桶坐墊就要25元。

下午連跑Costco，HomeDepot（買WD-40及水箱lever）及Superstore。

在Superstore買五袋鹽，每袋3.98，便宜一塊錢。

也買許多折價麵包。

是開F150去，發現，F150不適合開去Superstore，太大了，停車有問題。

2013年9月29日          星期日

2013年以來，敲鍵盤的工作慢慢消失，根本原因是，這些工作都轉移到大陸。

今天做完難得的一件，傍晚五點，開始想冬天來臨前的最後準備。

冬天，季節上的，人生經歷上的，始終是我心頭的大事。

去地下室，靠牆又變成三桶酒，最新的一桶Carbernet Sauvignon 9月15日起釀。

最老的一桶，已經超過一年。

明後天要收成，架上只剩三瓶，要重新補滿。

去後院陽台，想釘一個戶外溫度計。

本來有一個，做siding時被工人弄壞。

其實已經察看過一次，忘了以前怎麼釘的，前院落地窗外的是釘在金屬窗框上，可是現在感覺不妥。

也許釘在陽台的木頭上，稍微低一點，應該還是能看到。

冬天要來了，還差些什麼呢？

車庫門修好，大車換新，通往戶外的水管已經關閉。

似乎沒有什麼重大的不妥。

就等著冬天來吧！

 台灣什麼事情都變得荒謬不堪。

特偵組監聽立法院，監聽了四個月，居然「沒想到那是立法院！」

是專業能力不夠嗎？還是說謊？

立法院形象不佳，但是多少總能制衡行政權。

監聽立法院，毀壞了好不容易搞起來的一點憲政制度。

這不是鞠躬道歉這個層次的事，也不能下台走人就算了。

這是滔天大罪，不究其罪，無以杜絕效尤。

檢查總長黃世銘將執掌之機密洩漏給總統馬英九，讓馬英九得以進行政治整肅。

總統本來在五院之上，協調五院糾紛。

結果馬英九這個總統一場又一場的記者會，跟院平起平坐的鬧起政爭。

若國會議長有關說，「宜付有司，論其刑賞」，而非總統親自鬥爭。

現在重要的是，趕緊將黃世銘收押禁見，不然恐滅證串供，最後不了了之。

（其實已經來不及了，黃世銘說：監聽到的，都是一捲一捲的空白！）

馬英九干預司法，若能在卸任後遭到起訴，像阿扁一樣受到法律制裁，那麼，總統貪污與總統濫權都具體入獄，庶幾之後的總統在貪污與濫權上會收斂一點。

還有，有人說，黃世銘這樣幹若無事，葉盛茂應該申請國賠。

也不是全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