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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村前的馬路還是土路,土路對面有個電台,此外一片鄉野。


 


村子沒有醫療設施,生病了,媽媽帶我們穿過對面的鄉野,走很遠的路,去「五百家」,那裡有個醫務室。


 


「五百家」,就是版上朋友「貓頭鷹」小時候住的地方。


 


穿過鄉野,要走一條僻靜的泥土路,我稍大後,還專門去那裡抓「筍姑」,是一種靠竹子為生的象鼻蟲。抓到後,用線綁著它的象鼻,飛著玩,或者,把它烤一烤,吃掉。


 


我永遠記得那條樹蔭遮蔽的鄉野道路,因為很遠,穿過不同的鄉村地貌,有些是旱田,有些是樹林。


 


沿路都沒人,幽靜的道路在竹林掩蔽下,有一種奇特的氣氛。


 


長大後,那條幽靜的鄉野道路,經常出現在夢中,成為各式各樣夢境的背景。


 


昨晚,又夢到那鄉野道路,與那鄉野。


 


是弟弟邀我重走一次那鄉野道路,但是由「五百家」那邊起頭。


 


走不遠,有個入口,像是防空洞的入口,要用力分開滑門,擠過去。


 


夢中,以前我都能側身擠進去,但是這次,弟弟先進去了,我用力推那門,門最多只能開一個小縫。


 


我現在變胖了,衡量一下,害怕擠不過去,被夾在門中。


 


我向弟弟呼叫:「我擠不過去!我不去了!」


 


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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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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