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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6  星期日

 

「陳和旺,我是你小學同學XXX,你等一下在嗎?我要去你家玩一玩!」

 

「好好好!你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的手機是xxxxx

 

上北二高,大溪交流道下,不理新建的66號觀音大溪快速公路,直尋112,左轉,往中壢。

 

經霄裡大池,到龍岡圓環,右轉龍東路。

 

龍東路以前到士校門口為止,現在一路通下去,通到榮民南路。

 

榮民南路寬敞少人,看號碼,過頭,迴轉,遠遠的,就看見陳和旺操縱代步車,在自家門口。

 

停車,喊:「陳和旺!」

 

他招我進屋,妻子女兒都來打招呼,端茶待客。

 

陳和旺變黑了,在小學生的臉盤上,歲月重新雕塑出一張粗黑的漢子臉孔。

 

但是我仍能辨識出那張臉孔的初胚,還有聲音,他是陳和旺。

 

他的屋子很漂亮,鋪著質地優美的地磚。

 

聊天,詢問生平經歷。

 

沒想到,陳和旺當過兩屆里長,三屆市民代表,直到民國94年中風(看起來不嚴重)。

 

他的姪兒現在正要選桃園都的議長。

 

小心翼翼的問:你有黨派嗎?你參加哪一個黨?

 

擔心,要是顏色不同,怎麼辦?

 

「我們都是X軍!」,他說。

 

哈哈!太好了,同學!

 

我拿出普仁國校第六屆(民國54年畢業)的同學名單,逐一問他。

 

「陳慶崇就住在720巷!」

 

「陳秀英的先生叫朱XX

 

上小學前,有一天,我在大水溝發現一個小女孩,哭泣著追趕她的牛,她的牛是一頭小牛,不肯從水溝裡出來。

 

我跳進水溝,幫她把牛趕出來,把牛交給她時,我天真的問:「你們是,小牛生下來,每人分一條嗎?這頭牛,就是分給妳的嗎?」

 

我以為,大人擁有大牛,小孩擁有小牛。

 

後來去上小學,才發現,那個小女孩變成我的同學,叫陳秀英。

 

趕牛的那年,我們都是六歲的孩子吧?

 

我有一個衝動,想去找陳秀英,問她還記不記得趕牛的事?

 

但是這個衝動不能實施。

 

倒是,問陳和旺:

「小學開學第一天,老師要家長離開教室,結果你大哭:『阿公啊!』,你還記得嗎?」

 

「還記得」,他說。

 

真有趣。

 

「巫清太去世了,陳慶兆也是」,他說。

我要找巫清太,怎麼不在了?

 

「楊炎齡將官退役,陳業興官階更高」,他說。

那麼,陳業興至少是中將,我們同班同學,果然出將軍,還不只一個。

 

坐不久,告辭,開車往前,去720巷找陳慶崇。

 

一個正在油漆的人問:你找誰?

 

然後他招我把車開進院子。

 

一個女生(是陳慶崇的女兒)幫我打電話。

 

不久,陳慶崇出來,一見面,就說:

「哈哈,不說,都不認識了!」

 

他招我進屋去坐,原來他在科技公司當到經理,因父母年邁,他是老大,就毅然退休,如今兄弟蓋起連棟的屋子,大門打開,裡面相通,是相通卻又獨立的一排屋子。

 

「小學時,我有一本『六合拳譜』,你跟我借回去,說家裡的大人要學,你還記得嗎?」

 

「好像有,那時拿回家,還用手抄,把拳譜畫下來」

 

聊起小學生涯,聊到那個墓園…

非常驚訝的發現,他的語言很完整,講的句子結構都很完整。

 

他說:

「放學有大路不走,走小路,在水溝跳過來,跳過去,拿彈弓打鳥…」

他比著射彈弓的姿勢。

 

感動不已,這就是我們的小學生活!

但是,記憶中,陳慶崇是乖學生,沈默寡言,他也跟我們一起這樣嗎?

 

「鄧福財的妹妹住在前面,可以去問鄧福財的電話」。

 

當場沒問到,後來他用電郵告訴我鄧福財的電話。

 

也拿到吳嘉永,陳光助的電話,哈哈,我特別要找這兩個。

 

告辭,上北二高回來。

 

立即撥電話給吳嘉永。

 

「哪一位?」,電話那頭的聲音,就是吳嘉永的聲音,也像陳和旺,陳慶崇的聲音一樣,儲藏在我的腦中。

 

吳嘉永仍然住在老家附近,他的老家我常去,畢業後有一次去看他,我們站在他老家門口,一直聊當年,一直笑,笑到兩人眼淚都流。

 

還有,他請我吃的花生。

 

「我過一兩天去看你!」,我說。

 

好了,吳嘉永,鄧福財,陳光助的電話都有了,走前要去看看他們。

 

明年,是我們畢業50週年,明年年底回來,就是51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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