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2日 星期一
清晨太早，不讓貓咪出去，牠叫著。
走上樓，牠竟然伸出爪子抓我的腳，要攔著我，再往上走，牠跟上來，幾乎是抱住我的腳。
可見，貓有與人相同的認知，牠知道，我上樓，就是不幫牠開門，牠要攔著我，不讓我上樓。
上午找到Yellowstone的西門外一個campground，打電話去訂了位子，是一個back-in的位子，有水有電，每晚62.06元。
訂妥後，立刻把原先訂的Yellowstone Lake湖畔的Grant Village的營地取消，那位址很便宜，每晚只要26元。
但是，我已經不打算拖著旅拖進入Yellowstone，要是火山爆發，拖著笨重的旅拖，逃不出來。
下午意外接到電郵，訂妥的Glacier國家公園的St. Mary營地Loop A淹水，必須改訂，打電話去，順利改到Loop B，每晚23元。
Yellowstone的行程應該算是定下來。
2014年6月1日 星期日
5月19日返回草原，到今天，約兩個禮拜，總算忙完手中的工作。
手中的工作一大兩小，約可賺到半張回台灣的機票錢，也好，人窮志短，啥都行，勿以善小而不為。
去707C收房租，同時給Kevin一個Notice，因為小黑人抱怨他在屋裡抽煙。
但是他抗辯說他沒有在屋裡抽煙。
再看看。
離開時，隔壁的Thomas在陽台跟一個女的及一個小孩坐著，他朝我揮手，大聲打招呼。
Thomas是一個年輕的realtor，買下709，作為他自己公司的所在地，剛開始，他有許多侵犯，例如把做renovation的垃圾倒到719的bin裡，還丟得滿地，讓我吃一張City的警告單，又把他自己屋頂排水接管到719的屋頂，最後他把709周邊鋪磚，竟然侵犯707的土地。
經過我激烈抵抗，侵犯的，都拆了，他變得對我非常和順友善，打電話來，也乖乖稱我Dr. 。
我現在是一個Nobody，任何人，只要尊稱我的頭銜，我都立刻對他寬容友善。
屋外氣溫16-18C，陽光普照，讓人心情愉悅。
下午2點20回來，輕鬆下來，可以痛飲自釀的紅酒，同時仔細想想六月的Kokane之旅，及Yellowstone之旅。
2014年5月31日 星期六
昨天下午去旅行社拿了南美的資料，下禮拜要規劃去秘魯的行程。
也訂了Yellowstone的回程落腳地，放棄flat head lake，雖然那裡可能風景非常美，但是拖著 travel trailer 進Montana的落磯山，還是不放心。
Waterton國家公園的townsite campground竟然也全滿，想訂兩個晚上，只能訂到一個晚上。
或許以後被迫住私人的resort，若是Kootenay那邊，應該還是很美的。
昨天是睡最久的一天，下午四點半睡到今天早上六點，連續睡超過12小時。
迷迷糊糊中，Tina問我家裡有沒有Masi的紅酒，我說有，要她去地下室拿，她說算了。
起來幫她去拿，地下室有Emily的同學來，就沒有下去。
（今天拿了一瓶放在一樓，方便她以後取用））
約11點半醒來，關電腦，聽到Tina咳嗽聲，她在家。
凌晨三點，正睡間，忽然聽到開門聲，Tina由外面回來。
Tina的活動常常在late evening到凌晨，自從她滿20歲，就不再有宵禁。
凌晨，恍惚中，又夢到小時候的鄰居，住房頭的陳步明，還有他妹妹陳蕙慈。
醒來，覺得這樣不行，這樣會沈溺在對從前的懷念中，要想一些往前的事來做。
今天早上六點起來。
放貓咪出去。
白天的時候，Emily說，清晨及傍晚是Koyote最活躍的時候。
那麼以後清晨不能放貓咪出去，要等天大亮，太陽昇起。
2014年5月30日 星期五
昨天趕手中的工作，下午沒睡覺。
工作趕完，上網寄走，晚上約11點就寢。
半夜醒來，以為過大半夜，看鐘，才一點33分，似乎已無睡意。
貓咪躺在我鋪蓋的中間，睡得很沈。
又睡著，作夢，夢見小學同學鄭玉茗。
好像在個樓上辦公室，她開門進來，我十分驚喜，跟她交換電話。
她低頭寫她的電話時，我問：
「妳跟林亞男有聯絡嗎？」
她點點頭。
「太好了，有人要找她」，我說。
我要留自己電話時，一個小紙簿竟然每頁都寫了東西，翻來覆去，找不到一張空白的。
要寫電話時，竟又想不起自己的電話，唸了幾遍，唸出在台灣的電話。
醒來，兩點48分。
有點鬱悶，甚至悲傷。
老了，老是懷念小時候。
從前有個老和尚，一生修行，徒弟無數，有一天，徒弟發現他失蹤了，床頭留下一張紙：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欄杆」。
老和尚也不敵對少年時的懷念。
2014年5月27日 星期二
今天有ASME的演講會，講者Dr. Kwan是Git介紹。
11點半正在準備場地，Dr. Kwan跑進來，是個消瘦的退休人士，一口無暇的英語。
今天的講題是：「Green House Gas Emission Intensities of Bitumen Recovery Processes」。
演講十分成功，Dr. Kwan有33年的豐富經驗，現在手上仍有一億元的研究計畫。
提問者很多，講完，很多人圍著跟他講話，這是演講成功的標誌。
坐在底下，我也感覺十分驕傲。
會前Theodor也感謝我，上一場演講會我正在台灣，相關的準備文件託Tina帶到會場交給他，他特別感謝。
下午還是睡，真糟糕。
2014年5月25日 星期日
以為今天可以沒時差，下午還是昏，躺在沙發睡到晚上六點多。
前兩天去Canadian Tire 買了一個instant canopy，160元。
這使得，今年的帳篷旅行有全新的高檔裝備，有六人帳，及這個遮篷（或說涼亭）。
即使下雨，也可坐在canopy下觀雨、喝茶。
暫時把七月整個月，八月上旬，及九月上旬留下來，準備去BC做百里屋之旅或靚湖之旅。
也許八月下旬去秘魯。
自台灣歸來，努力恢復早讀。
父親酷愛閱讀，去世前，不再閱讀，可見，失智使人慢慢喪失閱讀能力。
我好像也慢慢喪失閱讀能力。
從前正常的早讀約在2個小時，不知不覺，早讀漸漸縮短，或短至十幾分鐘。
今日閱讀Spiegel訪問法國教授Thomas Piketty，他的著作「Das Kapital im 21. Jahrhundert（21世紀資本論）」發人深省。
Piketty發現：「Die Rendite des Kapitals übertrifft auf Dauer die Wachstumsrate der Wirtschaft（資本利得長期超越經濟增長率）.」
他說：「Die ökonomische, technologische und kapitalistische Rationalität haben nichts mit der demokratischen Rationalität zu tun（經濟、科技及資本合理化與民主合理化無關）.」
他發現：當前私人資產佔經濟表現（Wirtschaftsleistung）的比重已經慢慢接近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水準。
他發現：資產重分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產生，戰爭使得30%的資本重新分配。
他對於世界性的貧富差距加大提出的對策是：「eine globale Besteuerung des privaten Reichtums zur Bekämpfung der Ungleichheit（用全球性的對私人財富加稅對抗不平等）」。
讀這篇訪問，有以下的思考。
今天的世界，是全球化與科技精進的結果，好處是，大家的生活水平提高，壞處是，財富集中及壟斷，一無所有者永世不得翻身。
從希臘、葡萄牙失業青年的暴動，到阿拉伯世界年輕人的暴動（被帝國主義稱為「阿拉伯之春」，並利用來打倒一批阿拉伯領袖），到美國年輕人的「佔領華爾街」，到不久前台灣年輕人的反服貿，都是同一性質，都是感覺永世不得翻身的年輕人的暴動。
馬英九政府急於藉由服貿協議獲得中國大陸的讓利，挽救台灣經濟凋蔽。
但是他可能沒想到，獲得的讓利，有多少百分比，可供在台灣內部做財富重新分配？
Piketty計算出來，第二次世界大戰，讓30%的資本（就是財富）獲得重新分配。
那麼，馬英九的服貿協議所獲得的讓利，能否計算出，有多少，是重新分配給社會大眾的？
若服貿所獲得的讓利，只是繼續集中在少數人手中，讓房價繼續攀高，讓年輕人更加永世不能翻身，那麼，或許，也怪不得台獨人士能輕易煽動年輕人反服貿，以及反這個，反那個。
這個社會被許多自然的規律支配，只是世人渾然無知。
如果，資本主義不能產生健康的財富重新分配，讓一無所有者的福祉被帶動向上，那麼，戰爭就會介入，用暴力產生重新分配。
這一條規律的介入，看來難免，介入的時機，也許迫近。
2014年5月23日 星期五
時差，睡一下午。
一趟體能功課，加跳繩500下（午夜後再加500下，共1000下）。
手邊有兩篇敲鍵盤的工作，六月出行前要做完。
Tina回應了Nini媽媽那邊的工作，每小時13元，但是她說，她正有一個工作的offer，每小時24元，但是她不能拒絕Nini媽媽那邊的工作。
Tina脾氣很大，常常態度不好，但是她還是懂事的。
放幾張2014學習之旅的照片：
七星潭畔
石梯坪露營地
三仙台
2014年5月22日 星期四
今年的Kokane之行：
6月13日，Moyie Lake
6月14、15、16，Kokane Creek
6月17日，返回。
Moyie Lake與Kokane Creek都有shower。
今年的Yellowstone之行：
6月22、23日，Glacier National Park, Montana, St. Mary Campground
6月24、25、26日，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Grant Village, Grant Campground
6月27日，Waterton National Park，Townsite Campground（尚未訂位）
St Mary Campground與Grant Campground都有shower。
今天作一趟體能功課，外加跳繩500下。
小腹的肥肉已經往胃的方向蔓延，不挨餓，恐怕難以消退。
Nini的媽媽打電話來，說Tina獲得工作，明天要去簽約。
Nini的媽媽是洋人，有點街道委員會委員長的氣勢，在童軍組織工作，得悉那裡有一個空缺，告訴Tina。
Tina去申請，竟然要5個reference，最後有三人競爭，Tina獲得那個工作。
2014年5月20日 星期二
手上積壓急件，昨天一整天昏沈，今天做完一個急件，上網寄走，下午在沙發上睡一下午。
今天作體能功課：
仰臥起坐120下，伏地挺身65下，原地蹲立120下，這項最差，居然中間暫停兩次。
另外跳繩400下，夜間加跳400下。
回台灣一趟，體能衰退很兇，夏天來了，可以到戶外跳繩，要趕快恢復體能。
明天要幫人看完論文revision，然後要規劃今年夏天的旅行。
今年有「出國」之旅，首先是去Yellowstone，據說那裡鳥不下蛋，那麼，我就應該去看看，但願火山不要爆發，打算拖trailer去，逃不快。
還有Kokane之旅，其實就是今年的Kootenay之旅，Kootenay實在太美，每年可以去一次。
還有靚湖之旅，或百里屋之旅，兩者擇一，靚湖之旅是重點，留待最美的時刻。
也可能在Alaska之旅與Pacific Coast之旅（就是西南大回）之間擇一。
等夏天旅行完了，九月RV作winterizing，緊接著，10月又可回台灣一個月，一個月好像不夠玩，2015年起，每次應該5 -6個禮拜。
明年應該是遠行之年，澳洲？紐西蘭？秘魯？
捨不得把錢花在自己身上，或許帶帳篷、睡袋去紐西蘭，租個腳踏車。
再看看。
2014年5月18/19日 星期日/一
18日的長榮班機延誤，進關快，取行李慢，跑步到國內櫃臺，已經來不及。
由長榮櫃臺換到次日班機，及領取一張住宿券，住在Sheraton Hotel。
同樣被延誤的旅客很多，與我湊到一塊兒的是一位老先生，姓葉，從老撾來，及一個中年越南婦女。
後來才知，那位老先生跟我同齡，晚餐他堅持付了我的帳，說是緣分，那位越南婦女則是一個極為精明能幹的人，處在陌生的環境中，她顯得游刃有餘，她是一家越南餐館的老闆娘。
穿梭巴士過河，黑暗中，看到一條路名：Westminster Highway，抵達一個滿是中文看板的商場附近，原來到了Richmond，很近了，這麼近。
進入Richmond要過橋，Fraser河景依稀，有夜泊在電影「哈比人」中水上村落的感覺，今晚，夜泊霏沙。
凌晨四點要起床，照例設好幾個鬧鐘，都是四點以前。
三人同行，行李互相照料，共同察看陌生環境，方便很多。
19日回到草原，Emily來接我。
到家，Pepper歡欣吼叫，貓咪看到，先是退居一邊，等Pepper熱情過了，才跑過來。
「你還在呀？我以為你已經走丟了，他們不敢告訴我」，我這麼對貓咪說。
貓咪顯得更強壯。
回台灣一個月，積壓急件，但是接下來的一整天，頭腦不清，時醒時睡，似醒似睡，除了換貓砂，沒作任何具體事情。
2014年5月18日 星期日
早上最後一次巡禮水源市場，猶豫很久，買兩個豬腳，還是沒買豬蹄膀。
這趟剛落地時，健檢體重65.1公斤，BMI指數22.3。
現在要回去，腰圍好像長出一圈。
上午去特力屋買tarp。
中午去地下室停車場，想掀開前車蓋，手伸進去，找了很久，才在下方車架上找到按掣。
電池負極螺帽有點打滑，幸好上樓找到一個合尺寸的套筒，順利拔掉負極，把車子用tarp蓋起來，中午1點10分做完。
回到屋裡，繼續擦窗戶。
像往常一樣，預計六點左右去機場。
2014年5月17日 星期六
我有幾次旅行是有名字的，例如2011北方之旅、逐湖之旅、小奴隸湖之旅、絕境之旅、2013 Kootenay之旅等。
要是給今年這趟台灣之旅起個名字，或許，應該叫2014學習之旅，這是大殿聆判後的第一趟旅行，無論心情，或內容，都與以往不同。
在內容上，作了兩趟懷舊之旅，一趟去龍岡（若到龍岡），尋訪我生長歲月中的舊痕，沒有找到。另一趟重走風雨花東道，尋訪34年前萍水相逢的故人，竟然找到。
在心情上，開始觀察，或者說觀摩，這一趟旅行中給我熱情邀約，願意坐在我對面，跟我說話的人，並從中學習。
例如陽光朋友，是我認識18年的舊友，只是以前每三到五年，才偶而通個電話，更別說見面。
她不是普通人，上天賦予她悅耳、宏亮與華麗的聲音，那聲音適合在聖殿迴盪，降服牛鬼蛇神。
她的樣子與風度很像席近平先生的夫人彭麗媛女士，令人肅然起敬，若有任何不同，那就是不能開口，一開口，標準毒舌派，不過，也可能她只是要給我一些當頭棒喝，對別人是不會的。（她開口，不到20分鐘，我僅存的一點自我良好感就破碎一地，她的客人，其實應該是馬英九）
我觀察到，她對生活的高度享受，她會站在城隍廟外攤販前，對攤上的東西品頭論足。
這對照出，我對周遭環境的絕緣性。
另一位是教主，她天機自然。
她找我去台北捷運站的椅子上坐坐，聊聊，我一坐下來，就觀察到，她很輕鬆的靠在椅背上，對照出我的緊張僵硬。
每次跟人對坐，我都想逃走，不知眼神該投放何處，手該放在哪裡？腳要不要伸出去？
去年她也是邀約我到公園椅子上坐坐，聊聊。
但是她忘了去年見過我，還虧我去年千里迢迢，大車轉小車，跑去晉見。
以前她曾許諾，將來開山立教，要封我為巡山夜叉，職司後山警備，讓我在後山玩耍。我想，她不再記得要封我這個官職。
去年她賞賜我一個有機饅頭，今年賞賜更豐，一個有餡兒的有機紅龜，外加一塊有機雞肉捲。
她說著自己的簡單計畫，簡單、自然、怡然，最後她送我去搭車。
以鳳的思維跟我很像，因為她是名校理工科系出身，我們都是理工科的思維，去年我就發現，她仍處在思維綿密、連續的狀態。
而我，腦中的神經元已經彼此失連，思維破斷。
她找到一個綠意盎然的喝茶地點，我們一起喝茶，雖然我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坐著，坐著，不可逃走。
說話間，我突然說：我忘記要說什麼！
以鳳立刻說：你剛剛說的是這個，接著說這個，轉到這個，現在停在這裡。
一兩秒鐘後，我想起來我要說什麼。
她的綿密與連續，協助我接上突然斷掉的思維。
要是一般人，忘了就算了，我將沒有機會接上斷掉的思維。
只是，我覺得，她好像也有點繃緊，不像教主那樣一派輕鬆。
由於她具有邏輯思維，過去這幾年，我有困難，會寫電郵向她尋求建議。
熱血青年是新朋友，這一趟的最後一個禮拜，她叫我不要衝來衝去，偏偏臨上飛機前的這個禮拜，我必須每天衝來衝去，才能確保週末可以無事在家，慢慢打包行李。
熱血青年有點像一個妹妹，「還沒吃飯吧？帶你去吃牛肉麵！」，「幫你帶了一把傘」，「一天做一件事就好，不要衝來衝去！」，云云。
我自己的妹妹是個女強人，在很長的時間裡，距離很遠。
這一趟學習之旅，很重要的一個錨定點，就是有意識的學習：坐著，坐著，不要逃走。
在熱血青年的導覽下，在湖邊坐兩三個鐘頭，對我，非常不容易，兩三個鐘頭，不要因為眼神、或手腳沒有適當投放角度，而感覺如坐針氈。
「幫你照張像，有人要幫你介紹女朋友，先看看配不配」，熱血青年拿出手機。
「要幫我修片喔，把老人斑修掉」，我說。
另外一個incident要記錄一下。
在台北的自助餐會上，陽光朋友把包包放在椅子上，用衣服遮著。
她很注意跟我輪流去拿食物。
後來，她離座時，我竟然也離座，包包沒人看，她回來，說：「啊！我的包包沒人看！」
我對周遭，與當下，非常恍惚。
若陽光朋友不講出來，我可能根本無意識。
這一趟學習之旅，就是這樣對照出我精神狀態的恍惚、疏離與不連續。
這些無法以solo的方式自我修補，必須在與人互動中發掘，及修補。
特別是在與熱血青年的互動中，有一種感覺，要是一直處在這樣有互動的情況下，我應該是不會失智的。
這幾位朋友，好像一根一根優美的弧線，可以做為模板，把我畸形的生命，打回一個正常形狀。
我需要一個正常形狀，才能遙望2045年。
2014學習之旅，如是。
2014年5月11日 星期日 母親節
去花店買花，店家問包成一束還是兩束？
先說兩束，又說：一束好了！
路上沒什麼人，楊梅很快到了，今天只有我來掃墓。
每次雨水後，這裡草木暢旺，掃墓主要是拔草，我常常另外有個工作：打通走道。
爸媽的墓園在裡面，走道動不動就被樹與叢草封閉。
金亭是新的，香爐與花瓶也是新的，都黏在地上，兩個花瓶，我卻只有一束花。
記得阿龍說過掃墓的事，我們家，有主事的下一代了。
總是先磕頭，石板滾燙。
拔草，掃地。
天氣變熱，脫掉襯衫，只著汗衫。
當男生真好，可以獨自來這荒野墓園，女生不行。
儘管如此，還是非常戒備。
風吹落葉，在地上滑動，讓我再三警戒。
開始清路。
以前砍斷的桑樹，又長得茂密，用一個露營的折疊鋸，鋸斷新枝、鋸短舊幹。
單株的樹好處理，叢草比較麻煩，它們跟蔓藤糾纏，很難清除。
工作兩個小時，道路又基本打通。
去墓園其他地方看看。
是不是有些改變？
記得張X華的在此，他很早夭折，怎麼有個張X華，碑上多了配偶，還是紅字？
范菊秋的父親也在此，也找不到。
墓園是個緩坡，往下的地方，新修了很多，還有工程在做。
新修的，幾乎都是紅字，表示主人還健在。
有些墓位修成家族納骨室，有些比鄰的，新添主人後，才發現是一家人。
人們在去世後，都還是希望團聚在一起。
有個說法，我們不是無緣無故相聚。
生命中，凡是會碰到的人，都是累世重逢，以疏疏密密的方式生活在彼此附近。
我喜歡這種說法，那麼，今生無緣深交的朋友，輪換到下一世，還有機會。
大家都是部落裡的人，有的住在部落頭，有的住在部落尾，就像台貿十村。
這一趟回來，說了很多話，陽光朋友，熱血青年，引我說了很多話。
我跟山人卻是無話，只好走路。
我原來設定的退休生活只是走路，要多一項說話，更好，只是不太能勝任。
工作兩個小時後，變得黏熱。
開車時，把冷氣開得很大。
2014年5月9日 星期五
今天做最多事。
一早，來換馬桶。
全部大約一個小時，換完問價錢，以為大約六七千。
要1萬3千5。
接著去新苗汽車，曾先生把報廢舊車的證明及退還的錢交給我。
直接開去稅捐處，填單申請牌照稅退稅。
接著上台北，很累，在客運車上睡著。
坐捷運，很短的時間內，來回新店，把身份證等證件交還原車主。
去松山火車站，在八德路上面對穿流的車輛，與山人見面。
還是那個樣兒，瘦了一些，揹著袋子，調性跟我相同，像個流浪漢，如果路倒，可能會被直接送去焚化爐。
去饒河街夜市。
沿著夜市街，走去，走回。
回來的路線上，吃了蚵仔煎及藥燉羊肉。
饒河街夜市逛完了。
「太早了，找個地方坐下來」，他說。
我們兩人的水平差不多，都沒辦法找到能坐下來的地方。
於是繼續走，沿著八德路。
繼續走。
兩個高中同學，從黑暗的街道，走到光明大放的天地。
一直走到忠孝敦化，在忠孝敦化站分手。
「今天讓你走路了」，他說。
「走的好，沒有多少機會了」。
我說：「我現在有車，下次回來，我們去北海岸公路走」。
「好！」
坐捷運，到台北轉運站。
一上車，就睡著。
今天最美好的，是跟山人由饒河街夜市，走到忠孝敦化。
好像回到高中時代。
2014年5月9日 星期五
今天做最多事。
一早，來換馬桶。
主臥馬桶有點不堪使用，幸好仍找到以前幫忙換的洪先生電話號碼。
還是他們夫婦來，拖著一個小搬運車。
全部大約一個小時，換完問價錢，以為大約六七千。
「一萬四！」
看我嚇一跳，洪先生說：「你們以前1萬3000，那是團體換，收你1萬3500好了」。
付錢時，他似乎想要解釋，說：「這個沒什麼，都是工錢」。
我其實沒有說話，也沒抱怨，世道變艱困了，他們一定也艱困。
接著去新苗汽車，曾先生把報廢舊車的證明及退還的錢交給我。
「你點一下」
「不用了，正確」，我說。
「你們會保養Nissan的車嗎？」，我問，他們是福特的車廠。
「會」。
「那我還是開來這裡保養」
直接開去稅捐處，填單申請牌照稅退稅。
應該跟申請牌照稅自動轉帳合併辦，就不用跑兩趟，但是假期短，重要的事，總是立刻去作。
稅捐處的小姐態度很好，像心地善良的鄰家女孩。
似乎，監理所跟地政事務所的小姐態度比較不好，其他接觸過的，戶政、入出境、稅捐等等，態度都好。
這應該跟去監理所與地政所的民眾素質有關，尤其監理所，入耳的，都是車輛的陳年疑難雜症，要是我，一天下來，就精神耗弱。
接著上台北，很累，在客運車上睡著。
台北的捷運已經達到水準，鑽進去，可以長途奔襲。
很短的時間內，來回新店，把身份證等證件交還原車主，又在中正紀念堂換車，去大安森林公園。
大安森林公園站比較獨特，面向公園側建成一個中庭，庭外是噴水池，中庭有些青蛙雕像，幾個大學女生穿著學士服，在那裡拍照。
跟朋友坐著聊，很累，半睡眠狀態，朋友很有精神，勸告我，多吃有機食物，不要給孩子太多錢等等，我努力維持捻花微笑，頷首稱是。
我忘了問她，上山修練，吸取天地精華的效果如何？
「拍張妳的照片喔！」，我說。
「不行，要就合照」。
於是請旁邊的女生幫我們拍照。
之後她送我去搭204公車。
204公車通往松山火車站，一路，地名都熟，台北我原來熟的，只是現在都失去方位。
在松山火車站問人：
「小姐，請問，這裡如果是八德路口，會是哪裡？」
「八德路，那邊」，她指著我的來處。
在路邊面對穿流的車輛，等著，山人出現。
「我走過來」，他說。
還是那個樣兒，瘦了一些，揹著袋子，調性跟我相同，像個流浪漢，如果路倒，可能會被直接送去焚化爐。
去饒河街夜市。
「這裡人多，我們不要走散了」，我們幾乎同時提醒對方。
沿著夜市街，走去，走回。
「這裡賣的東西還不如我在新疆夜市看到的」，我說。
都沒有奇特的食物，賣衣服的倒多。
回來的路線上，吃了蚵仔煎及藥燉羊肉。
饒河街夜市逛完了。
「太早了，找個地方坐下來」，他說。
我們兩人的水平差不多，都沒辦法找到能坐下來的地方。
於是繼續走，沿著八德路。
繼續走。
「你知道嗎？我也有很勁爆的故事」，他說：
「大學時我參加救國團活動，隊上只有一個漂亮女生，從大禹嶺出發，過一個隧道時，我就牽著她，黑黑的，走完整個隧道」。
「後來呢？」，我問。
「後來坐車，她來坐我旁邊，有個男的要求跟我換位子，我就換了」。
「那就沒了」，我幫他作了結論。
八德路與南京東路交叉口一帶燈火黯淡，我看了一下，說：
「認出來了，高中時，我沿著南京東路長跑，一直跑到麥克阿瑟公路」。
「現在還是麥克阿瑟公路」，他說。
繼續走。
「那時我請你去台北學苑看電影」，我說。
「我去青康看過電影，不記得是你請的」，他說：
「有一年開學前一天，我跑去青康看電影，出來，怎麼路上碰到的同學都穿制服？」
「你大概記錯天了」，我說。
「那時有個教官，王阿呆，跑來問我怎麼沒有參加開學典禮？」
「你怎麼說？」
「我說我忘了，跑去看電影了」。
「後來呢？」
「後來所有沒參加開學典禮的，都記警告一次，但是沒記我」，他說：
「大概因為我誠實」，他補了一句。
繼續走。
「還記得你邀我去東海吃狗肉嗎？」，我問。
「有嗎？」
「你那時說，狗肉正香，宜乎上山」。
「不過也沒吃，上山去玩」，我說。
「你大學有女朋友嗎？」，他問。
「有啊」，原來他不知道，我簡單說了一下。
「那時我要是知道，給你點建議就好了」，他說。
「是啊，你說我可能聽得進去」，我說，但是我想，聽歸聽，應該結果相同。
繼續走。
「要是以前就有部落格就好了」，我說。
「怎麼樣？」
「我一定能遇到真正適合我的女生」，我說。
「小心碰到作文比賽第一名的」，他說。
繼續走。
兩個高中同學，從黑暗的街道，走到光明大放的天地。
在忠孝敦化站分手。
「今天讓你走路了」，他說。
「走的好，沒有多少機會了」。
我說：「我現在有車，下次回來，我們去北海岸公路走」。
「好！」
坐捷運，到台北轉運站。
一上車，就睡著。
今天最美好的，是跟山人由饒河街夜市，走到忠孝敦化。
好像，我們又變成兩個高中生。
2014年5月7日 星期三
下午4點10分回到高樓，換車的事已經全部做完，十分高興。
先是網上查了新車（7年的Nissan中古車，里程6萬公里）的保險公司，竟然有個分公司在附近，走路去。
很快辦了新車主的強制責任險，然後走路去監理所。
過東光橋，廢氣連天。
汽車過戶順利，也辦了燃料稅自動轉帳。
然後去高速公路休息站的遠通直營店，辦理e-tag轉換。
感覺遠通的電腦設置還有改進空間，竟然需要兩三天才能換戶成功，而且兩三天內的行駛扣款還要自己去便利商店面繳。
無縫連接才是當前科技及服務系統的水準。
接著把高齡19年（里程13萬8）的天王星開去保養廠，請一位曾先生幫忙辦理報廢，稍後他來電：「可以拿回1萬500元」。
然後去稅捐單位辦理牌照稅自動轉帳，也順利，但是跟辦燃料稅一樣，都忘了帶帳戶印鑑，用簽名代替，希望別被退件。
換車的事一天辦好。
只是今天的步行，吸了飽飽的汽機車廢氣，感覺很不舒服。
2014年4月29日 星期二
「我以前對你們很好，現在我退休了，你們每個人都有義務輪流跟我一起吃飯」，她用手點了一圈，好像那些人就在眼前。
她說起話來，表情與手勢都很生動。
那其實是非常年輕的女孩才有的肢體語言，她卻一直保留到現在。
「打網球嗎？」，我問。
「不打！」。
「游泳？」
「不游！」
「高爾夫球？」
「不打！」
「有氧舞蹈？」
「不！」
「我不運動！」，她說。
不運動，愛吃，為什麼不胖呢？
她第一盤拿了一小盤沙拉，後來拿了一些蝦與小螃蟹，最後竟然拿了一大盤蛋糕。
看見我拿了雞肉，她說：「我不吃紅肉」。
突然想起，有一件事要問她：
「在太風山最後一役，那天我們從早上對抗到晚上，筋疲力竭，」，我說，
「那天，妳在場嗎？」
「在！我還傳了張紙條給你」。
「寫些什麼？」
「忘了，好像是要你保重」，她說。
那天可能接到好幾張紙條，我只記得一張：
「進攻中軍帳，圍困大頭目」。
那是軍令，當時伙伴正築成人牆，我逐一目視伙伴，徵詢敢死隊，有的參加，有的不參加。
徵集到足夠人數後，我扭頭轉身，一躍而上山岩。
那是約定好的信號，敢死隊立即蜂擁出擊，全線攻上山頭，殺聲震天，攻陷敵人中軍帳，團團圍住敵軍大頭目，刀劍全架在他脖子上，大頭目神色自若，竟然有「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氣勢。
全場像天崩地裂，日月同閽。
第二天，全國報紙都登頭版頭條，這個國家的命運，因為那天我們戰役失敗，而徹底改變了。
但是我不記得她傳的紙條，現在她一提，又彷彿想起來。
「那次之後，我選擇性的忘記太風山上的一切」，我告訴她。
那是創傷後遺症。
她似乎也不在意，話題又轉到輕鬆好笑的生活話題。
在老爺酒店吃完，下來在中庭坐坐。
她給我看手機中的照片，照片中她被一群彪形黑衣大漢圍著，她，一個面目姣好，衣著時髦的女子。
記得她當初買那間房子，也是這樣，單槍匹馬，跟一群流氓一樣的大陸建商周旋，沒想到賣那間房子時，又是這樣。
她有無憂無懼，不屈不撓的性格。
我卻膽小怕事，瞻前顧後，一生，都只準備著打一場決定生死的大戰，卻在每天每天無關生死的小事上，輸得精光。
她要去城隍廟，幹啥呢？買米粉。
「你這算在地人嗎？」，當我說，想不起怎麼去城隍廟時，她這麼批判我。
不過我還是成功導航，從東門城圓環選擇正確道路，一次到位，沒有迷路。
「那就是城隍廟」，我指著露出的廟角。
停好車，去買米粉。
「我先進裡面看看，待會兒再來買」，她跟店家說。
廟內攤販竟然今日公休。
又出來，買了米粉，一轉頭，有紅豆餅，她買20個，給她媽媽，她是孝順女兒，每天照顧著高齡 98 歲的媽媽。
「你要不要？」，她問我。
「要，兩個」。
她多點了兩個，另外包起來，給我。
她又到處看攤位，對每個攤位都興致勃勃。
這個時候，我發現一件事。
她悠然自在的對那些攤位感興趣，看看這裡，問問那裡，還轉頭對我說些什麼。
我則如往常，神色慌張落寞，與這一切格格不入。
是的，問題都在我自己身上，我每天惶恐不安，每一個場景，我都是局外人，都不融入，總是惶惶想要離去。
我應該學習駐留，駐留在每一個場景中，但是，駐留的是心，我的心，遺落到哪裡去了？
車在高樓前停，我還沒下車，她就怪罪起來：
「你就這樣把我放鴿子，你到家了，我還不知怎麼上高速公路呢！」
恍恍惚惚中，我本來要讓她在另一個路口停車，指點她上公道五，後來竟不知不覺，要她開到高樓。
她的率性言語，檢查出我不斷流露的缺失，我的生命，其實已經渙散一半，恍恍惚惚中，灑落一路的過失與錯誤。
一個小時後，她打電話來，口氣似乎有些沮喪：「我走錯了！」
「妳現在在哪裡？」
「我到家了。」
她只是打電話來報平安。
這讓我想起，每次分手，她都會打電話來確認我到家否，而她自己離去也會打電話來告訴我她已到家。
以前我也會這樣的。
以前，不知，那是多久以前。
陽光朋友，今天用陽光再度照我，讓我發現，我的問題，其實，可能都真正是來自我自己。
在陽光照射下，終於發現，我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拼湊破爛的活著，不，我是一個像電視劇中的living dead，只是一具行走的屍體，靈魂，已經幻滅。
2014年4月28日星期一
「退休人員，回來領個退休金」，慢慢靠近大門警衛室，對窗口說。
警衛在外面，伸手拿一張卡給我：「學校規定，一定要拿一張卡」。
他竟然滿臉笑容。
先去郵局，開到體育館前才有停車位子。
今天竟然沒什麼人。
背著背包，沿樹蔭廣場，向上走。
大學之道，在有大樹，這裡的樹木都長得很大。
工五館，還是那個門，Sars時期，工學院同仁都站在那個門口，對每一個人量體溫。
爬樓梯而上，一樓，二樓，三樓….。
探頭，裡面的小姐問：你找哪一位？
「院長在嗎？」，我說。
「院長在開會」。
忽然---
「X老師，你回來啦！」，靠裡的位置有人發聲。
是莊小姐！她竟然還認出我。
工學院開會，無論大小，都是莊小姐承辦，不知多少年，多少個會，都共同坐在會議室裡度過。
「謝謝妳還認得我」，出來前對她說，謝謝，是內心的真實情緒。
四樓到了。
天下有我這樣沒出息的人嗎？開始流淚。
先躲進休息室，平息一下情緒。
躲不到半分鐘，吳教授跟學生由一個門前走過，瞥見，在另一個門口叫我。
在走廊說話，沒幾句，徐教授出現，他是現任系主任。
不到一分鐘，院長陳教授出現，他可能是得到信息，趕過來。
「我在跟學生meeting」，他說。
洪教授由我們那邊辦公室出現，走過來。
年輕一輩的蔡教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他是現在的副系主任。
這下可好，熟識的幾位，會說上話的，一下子見到很多。
五年，還不能讓他們改變太多，只有陳教授，灰髮漸現，也比我好，我是染了髮，才敢回來看看。
遠遠的，何小姐在辦公室門口，跟她招招手。
問了他們的情況，大家都沒有很大的改變，都還住在以前的地方。
天底下，大官的時間最寶貴，其次是教授的，一下子，我跟那麼多望重一方的教授說了話。
到辦公室門口，在門上敲敲門，遠遠的何小姐已經招呼我。
去年吧，何小姐電郵說，收拾主任辦公室，發現當年我由國外歸來，寫給當時廖南森系主任的信，她幫我保留起來，今天，就是來拿這些信。
去她座位，寒暄幾句，就到主任辦公室坐。
何小姐是中央大學中文系高材生，通過考試，正式編制，好像是由行政大樓那邊調過來。
我對她產生注意，源自一起研究會議案文，她隨口說幾句案文修辭，讓我警覺，碰到一個有素養的人，不是泛泛之輩。
辦公室裡的同仁，就屬許小姐與何小姐給我幫助最多，許小姐算是與我同輩，何小姐則年輕一輩。
但是跟同仁之間，只有公務往來，私人事情並不知道，有一回，吃飯時間，剛好一起在大樓門口碰到，一起走了兩棟樓間的距離，她爽快的告訴我：「XX年次，兩個孩子的媽」。
那是第一次知道她一些什麼，那麼，她比我小17歲，也算差了一代。
向何小姐拿了當年我寫的信，都是手稿，還不只一封，看起來，都被當作公文處理，標著已回未回的字樣。
起身告辭，何小姐送我到辦公室門外。
走出來，覺得後悔，我想跟她聊聊，卻羞怯退縮，匆匆離去。
退休五年，始終近鄉情怯，今天是第一次鼓起勇氣，回去看看。
2014年4月28日 星期一
禮拜六晚上在中庭跟同事許小姐碰面，每次回來，都在中庭跟她拿代收的信件，聊一聊。
竟然從8點半站著聊到11點，能夠跟同事講講話，是一種成就。
這次回來最久，但無規劃，又逢連日陰雨，看日曆，五月一日是假日，形成連續四天的長假。
本來五月一日要出發去花東，不能去了，人一定多。
再看日曆，竟然時間已經不足！
一個月的停留，竟然找不到時間去趟花東！
接到電郵，Tina要回台灣，我得準備去機場接她，後續的時間裡，更難安排出遊。
無規劃，陰雨，連假，破壞了這一個月的停留。
2014年4月24日 星期四
夜裡，下雨了。
起來看雨，陽台滴漏聲大，到後陽台，開窗看街。
約了山人去士林夜市，天亮用簡訊取消，延到下週。
他似乎不怎麼肯定士林夜市，只說，見了面再決定去那個夜市。
週末去花東？
上網看火車，看租車。
看氣象….週末下雨，北部海岸還大雨特報。
淋雨去市場。
回來四天，每天都在滷豬腳的攤前觀看，幸好都能掉頭而去。
這次回來的久，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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