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回望雲天 (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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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517  星期六

 

高樓客廳沿牆有一排矮櫃,藏著一些書籍與舊報,這麼多年來,未曾打開。

那是我不願打開的一小扇門。

 

這次回來,一下飛機,就打開那個矮櫃的門,尋找一張舊報。

 

沒找到,於是又放著,幾近不敢碰觸。

 

明天要上飛機了,今晚重新尋找,居然一下子就找到,原來我用一個信封單獨裝著那張報紙。

 

那張報紙記錄了太風山最後一役。

稍事閱讀,感覺有些陌生,比對其中一段,是這張沒錯。

 

要是當年我像現在一樣,每天仔細紀錄當天的活動,該有多好!

歷史,就有第一手的紀錄。

 

太風山最後一役是我心中埋藏的一段慘痛,那一役本來成功,卻又失敗。

那天之後,我忘記所有太風山的事情。

 

如今,再也想不起來。

太風山最後一役,成為被我自己遺忘的一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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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30日   星期日

 

簽入備用信箱,發現一條信息:

 

「請別忘了321日中午草山同學會在仁愛路4段沾美西餐廳喔....12時見」

 

趕緊寫信去道歉。

 

備用信箱我大約一年簽入一兩次,或兩三次,自從計中重新建制roundcube介面後,改成每週簽入一次,但,還是錯過。

 

同學會的同學,其實都不是真正同學,是以前一起在太風山當盜賊時的伙伴。

 

當時我們內部鬥爭也很兇,大頭目他們總想幹幾件震驚全國的大案子,我們少數派總是攔著。

 

我們這派系人少,攔不住,經過壯烈抵抗後,不敵,果真讓他們幹了驚天動地的大事,舉國譁然。

 

官署招募義民,上山追剿我們。

 

寨子被平了,路也封了,我們太風山的盜賊突圍下山,各奔前程。

 

有的去教書,有的去做官,有的當了民間團體的領袖。

 

我自那時起,就隱姓埋名,在這落磯山下,當一名不打獵的獵人,不墾荒的荒人。

 

一晃,十四年了!

 

後來偶然得知,大家為了保持聯絡,以同學會名義,每年聚會一次。

 

為了掩人耳目,不直呼太風山,用草山做代號,因為中文的「落草」就是上山,落草為寇,當然是落在草山上。

 

草山同學會我幾乎年年錯過,有一年碰上2010年),有點難過,看到,大家都老了,每個人的頭上,都刻著十年的歲月。

 

今年的草山同學會我又錯過,明年,後年,應該也是錯過。

 

一年又一年的春風,吹白了所有草山同學的少年頭。

 

直到,一切都遺忘在歲月的荒煙蔓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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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27日  禮拜天

大學是人一生最難忘的階段之一,因為這個階段,人由青年變成成年,思想與知識初步豐富,人格初步定型,也許經歷人生第一場---通常會是最純情、最難忘的一場---戀愛。

眾多優秀人才,多半在大學代,初步獲得養成。

除本校的蘇文斌、沈臨龍外,其他學校的,例如聯合報的主編項國寧,學者丁庭宇,彭懷恩,龐建國等,都是當時各學校學生組織的領導者,或者是校園內的佼佼者,後來在社會上卓爾而立。

艾克曾任學生代表會主席,學生活動中心總幹事,後來短暫從政,曾任台灣省議員,競選過台中市長,如今,成為遨遊太平洋兩岸的四海遊龍。

他在QQ寫日誌。

最近,他居然開始寫「人生總回顧」,很榮幸我在其中一個小的段落中:

以下是他的文字:

 

艾克的人生總回顧(6)影響我一生的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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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是我一生人格造就的初始,之所以會參與社團活動,開展了輝煌的大學生活,培養出極大的的榮譽感,上進心和服務的熱忱,甚至立定志向朝著從政的方向邁進,這都多虧那時參加跆拳社的社長-海歌的意外之言,過程就請自行參閱我的大學生涯。

如果那天練習跆拳道結束,沒有那麼巧的出現那關鍵的短短5分鐘,而間無意的一句話的提醒,那我的大學生涯確定就此黯淡無光,也會對於我爾後的人格培養,差了一大截,也會對於我後來一生的際遇出現根本上的差異!

我們分開了近20年,這位還不知對我產生深遠影響的好朋友,從清華大學退休移民加拿大,本月回來我們小聚,我才把他對我的影響,重新述說了一遍,順道再次表達我對他的感念。

他在擔任XXXX期間,也隨手寫了一本書,裡面還有提及我,也簽了名送我一本作紀念。他也希望我的日誌如果順利印刷完成,他願意向我買一本,並建議我可以多印一些,免費贈送給一些圖書館,作為永恆的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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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1日   星期五

 

艾克在QQ寫的日誌,已經八百多篇,其中最精彩的,是他當年追求妻子的回憶。

 

他能記得每個細節,甚至當時的心情。

 

那個女孩,是像冰霜一樣的美女。

 

艾克找許多機會,「自然」與她擦肩而過。

 

艾克說我參加了他們的結婚典禮,但是我竟無任何記憶。

 

後來,在艾克的日誌中,那個女孩,除了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天敵。

 

天敵!這稱呼真好。

 

會結婚的,都是生命中註定的天敵。

 

艾克說:這不像買手機,買手機可以選擇,而人只會碰到極有限的對象,所有的選擇,只是要,或不要。

 

如果人能預知未來,站在生命全局考慮,那麼,選擇的對象極可能不同。

 

問題在於,沒有人能在20幾歲時,預知生命全局。

 

如果,我能在那時預知全局,或者-----只是多知道一點訊息,我的生命會有一定程度的優化。

 

 

艾克沈浸在滔滔不絕的述說中,忽然,他提到一個女孩:李X齡。

 

「她非常喜歡你!」,艾克說。

 

「什麼?」,我幾乎跳起來。

 

「我們都知道」,艾克說。

 

我像聆聽到一個意外的宣判。

 

沈默一會兒,我說:

 

「你們怎麼不告訴我?」

 

「你自己應該知道」,艾克說。

 

我不知道!

 

可惡的艾克,為何當時不向我提一下?

 

X齡,比我低一屆,企管系,俏生生的女孩,也來參加健言社,辯論賽。

 

我還記得她在辯論場上的幾個鏡頭。

 

大四那年,我進入蹇蹇齋時期,閉戶讀書。

 

有一天,她來,說要參加一個校外的演講,請我幫她寫演講稿。

 

她站在門邊,俏生生的女孩,竟羞怯拘謹。

 

我寫了演講稿,她比賽的前一天,我在蹇蹇齋做默禱,祈求上天幫助她。

 

她好像沒有拿到名次,不過好像有來謝我。

 

畢業後數年,有一次,在台北坐車南下,車經當時的中華商場附近,忽然看到她在路上走,就在車外。

 

我叫她,隔著窗子,無論我怎樣比劃,她都不知,在路上逕自走著。

 

那是我見到她的最後一次。

 

 

我與一個不同的命運,真正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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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011日    星期五

 

在大巴士上睡著,醒來有點矇,「錯過下車了嗎?」

沒有,車在高架路上,景觀是進入台北盆地。

 

終點轉運站,地下層是個mall,晶瑩芳香,年輕人應該喜愛這種雰圍,對我這野生的大腳怪,這裡像另一種國度。

 

「艾克,我在北一門」,打電話過去。

我的手機是上個世紀的古董,十通有九通不通,聲音又小。

 

「我就在咫尺,坐計程車過來」,艾克在電話裡說。

 

不久,「我在北一門外」。

 

「那我走出來」。

 

他說體重80多公斤,預料很胖,結果還好,只是肚子厚實,沒有胖的感覺。

 

「你頭髮花白了」,艾克說。

 

找地方坐下來,我說上二樓,他說去地下街。

 

他也不熟,挾持著我,東走西走。

 

走出台北火車站,附近街道巷弄也變成像徒步區那樣可愛,「後火車站」的落後,也許跟我的手機一樣,永遠留在上個世紀。

 

現在是21世紀,是萌世紀,是冏世紀,是富豪與正妹的世紀。

 

不萌不冏不富的我們,有點跌跌撞撞。

 

他終於屈服,又聽我的,走回車站。

 

小小的一段路,看出我們性格的差異,他不斷問人,而我,只是悶著走。

 

終於坐下來,拉麵兩碗!

 

他開始講話。

 

艾克是很帥的人,輪廓很深,像西方人,戴著帽子,上身顯得魁武。

 

很好,他很健談,我只需微笑點頭。

 

自從能用網路認識朋友,也有幾個投緣到見面的,每次見面前,我都再三囑咐:你負責講話,我只負責吃。

 

有一次,一個朋友偷偷吐實:講兩個小時,真的很累。

 

艾克一定不覺得累,他說個不停。

 

他說:在台灣的都是舊朋友,新的朋友都是大陸的。

 

他罵起大陸的中國人,氣勢洶洶,指著我的鼻子:「中華民族,是世界上的劣等民族!」

 

「在日本,老人家上車,五六個年輕人跳起來讓座,在大陸,大家搶座位,沒有人讓座」。

 

店裡的其他客人一定以為他是老闆,正在教訓我這個工作不力的員工。

 

我卻微笑,欣賞著舊日伙伴的風采。

 

講到當年制服事件,我說:「艾克,我一直沒跟你講,制服事件中,我一直很感激你」。

 

他一怔:「為什麼?」

 

「如果你當時被教官分化,我可能有危險」。

 

艾克的父親當時是外島防衛司令官,擁兵,沒有人敢動司令官的兒子。

 

也講到他自己錯過的情緣。

 

一個女孩,竟然從小學二年級起,就愛戀著他,一生都在打聽他的消息。

 

就在今年,他們見到面,那女孩在回美國的前一天,向他表白。

 

「我在紙上寫你的名字,不知不覺,寫了三張」,那女孩告訴艾克。

 

「她流淚了」,艾克說。

 

「是最近的事嗎?」,我再三追問。

 

「是!」

 

好個艾克,都這把年紀了,猶有天涯不悔情。

 

 

他顯然混得比我好很多,後天他又要前往大陸,那邊的朋友出錢,吃住玩樂,兩個禮拜。

 

而我,在轉運站與他告別,坐上車,想著,不知C城下雪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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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5 Mon 2013 10:57
  • 元白

 


世間真有偉大愛情故事嗎?


可能有,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因為愛情是兩人之間的事。


 


大三時,學校來了個才貌雙全的女生,王愛榮,據說,她在台中女中就是頂尖風雲人物。


 


她一進來,沒多久,就成為辯論隊的一員,不過她好像是主辯,專長在演講方面。


 


辯論隊的籌組是健言社負責,當時社長是王元白。


 


健言社的人大多音色優美,例如倪北嘉參加一次校際辯論賽,就被中廣公司網羅去當播音員。


 


王元白也是,高高的個子,穩重,聲音有磁性,有一點像李登輝那樣的下巴。


 


記得他說,他會心情不好,所以每個月會獨自去大吃一餐。


 


我沒有料到,王愛榮對元白兄十分傾心。


 


但那應該是苦楚的戀情,因為王愛榮標準很高,她要求王元白必須考上研究所,將來出國,否則沒得談。


 


記得元白兄對我說:這等於放一根竿子,要我跳,跳過了才算數,我怎麼可能照著這個標準跳?


 


「能過也不跳!」,元白兄說。


 


有一次,忘了什麼競賽或獎項,王元白得獎。


 


校園出現一張極大的海報,寫著像磨盤般的兩個大字:元白!


 


底下是一些祝賀的話,寫得很有深度,或說,有點莫測高深,有一種「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那樣的神秘。


 


海報,是王愛榮親手寫,親手張貼。


 


我佇立在海報前,被「元白」兩個字深深震撼。


 


可以感受,巨大而神秘的情意,在這兩個字的後面。


 


他們後來成了沒?可能沒成。


 


後來王愛榮去美國,最後聽到的消息是,她為了留在美國,嫁給一個餐館廚師。


 


真是可惜。


 


元白兄去哪兒了?不知道。


 


一般人看到或聽到「羅蜜歐與朱麗葉」這幾個字,就感受到一股劇力萬鈞的愛情迫力。


 


對我,「元白」兩個字,也有這樣奇異的力量。


 


一定有一個偉大淒迷的愛情故事,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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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筆下的我(六)


 


艾克的回憶錄:



海歌很賞識我,我大二時,有次約我去他家,想介紹他才貌雙全的妹妹珠給我,看能否結個姻緣。不巧,她有急事外出,未曾謀面。我那時心如止水,也就沒有任何後續動作。


 


海歌兄就安分在學術界,絲毫沒有想跨入政界,實現他當年幹行政院長的夢想。她妹妹確實有乃兄之風,彪悍淩厲,反而先走上政壇,選上臺北市議員,屬於K黨籍。接著我以N黨身份,也當選臺灣省議員,經常在電視上和他妹妹同台辯論,遇見她,我多少口下留情。


 


後來,要選XXXXN黨要徵召社會賢達人士參選,我立刻找他,強力説服,也強力推薦,順利提名,也順利當選,反而是我幫忙他完成了他一生曾經想要從政的心願!我在臺灣省監督宋楚瑜,他在中央制衡李登輝。


 


我們在大學時代,就志同道合,情義相挺,即使同為政黨,也很少見面,更沒有通話聯繫。下個月,我一定親自邀約,請他參加我女兒的婚宴,那他將是難得參加我兩代婚宴的極少數的好朋友!--回顧過去近40年,他讀書的奮鬥,我們從政的奇緣,在在令人津津樂道,今撰此文,當緬懷此生我兩金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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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筆下的我(五)


 艾克的回憶錄:


 




整個大四一年,海歌幾乎足不出戶,閉門苦讀。

房門上題字:騫騫齋。喻君子騫騫自強不息,並寫道,會客僅限5分鐘。當然,只有我例外。


我們大學要畢業,有兩條路可走:一是先考預備軍官,在服役期間,再考研究所念碩士;二是畢業前,考預備軍官,也去報考研究所。若都考上,自己可以決定哪個先後皆可。由於研究所畢業再服兵役,是當然預備軍官。所以,海歌兄居然放棄預備軍官考試,直接考研究所。他想,一次考上清華研究所,以後預備軍官也是到手,結果,那次豪賭,沒有成功。畢業後,就乖乖去當小兵。當兵前,他對我發下豪語:我發誓,在35歲以前,一定要拿到德國博士學位!


他很幸運,當兵時的單位居然是上下班,可以通勤。他就利用晚上去補習,兵役結束前,終於考上新竹的清華大學動力研究所。兩年拿到碩士,先在臺北技術學院當講師,並開始苦練德文。


記得那時他還參加了我回臺灣的婚禮,我問他何時要結婚?他說,大丈夫不拿博士,何以家為?過了幾年,他終於申請到德國大學的獎學金,隻身赴德,讀的很辛苦。


他的課程是直攻博士,如果失敗,就連個肄業資格都沒有,等於完全白費。等我從美國回到臺灣工作了幾年,才獲悉他終於艱苦取得德國博士學位的喜訊,那年,他正好35歲!我不禁歎道:好一個有志氣,有恒心,有決心,有毅力的英雄鐵漢!




 



艾克的記憶有些不準,當時在屏東服空軍役,沒有參加補習。還有其他的不準,就留著,不更正。



 


我參加他婚禮的事,我居然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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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2 星期五


 


中國人的性格,勇於私鬥,怯於公戰,幾乎全部中國人都是這種性格。


我卻剛好相反,怯於私鬥,勇於公戰。


 


由於性格的退縮謙讓,這一生常常遭人欺侮,只有在退讓到一定程度後,我才會發起反擊,有時,讓對方吃驚。


 


但是,在公務上,就完全相反,我常說的:「堅決頂住」,就是我執行公務時的性格。


 


這樣的性格,註定我跟強權衝突。


 


那幾年,應該是辦理學校社團活動的人比較不幸的年代,因為當時「課外指導組」的劉主任,是一個大官僚。


 


破口大罵,幾乎是他對待學生的方式。


 


從他的身上,可以瞭解,為何當年共產黨能夠輕易把天下拿去,因為人民無法在這種官僚下活命。


 


我是嫉惡如仇的人,衝突,無可避免。


 


最後的全面衝突,非常激烈,我們在辦公室掀天揭地的爭吵,其實,是他發脾氣,而我「堅決頂住」。


 


他拍著桌子,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記你大過!」


 


我們的爭執太沸騰了,驚動辦公室隔壁的訓導長。


 


訓導長李守廉教授竟然出現在門口,叫我的名字,要我過去。


 


我剛坐下,訓導長辦公室的門口有人敲門,一個學生出現。


 


那學生一臉沮喪的說:「報告訓導長,我可不可以說幾句話?」


 


訓導長說:「你說!」


 


那位同學沒有進來,站在口,說:


「剛才我看見劉主任對我們的主席咆哮,我看了全部過程,心裡非常難過,海歌主席是為了我們同學的權益,劉主任竟然那樣罵他,我想報告訓導長,我非常難過。」


 


訓導長說:「好,我知道了!」


 


那位同學就離開。


 


接下來,訓導長竟然和氣的對我說:「劉主任的脾氣就是那樣,你不要跟他吵嘛,他說不通,你直接來找我。」


 


訓導長竟然不是要教訓我,而是要安慰我。


 


當時,直覺是,那個陌生的同學,突兀的敲訓導長的門,痛心的說:「看到劉主任那樣對待海歌主席,我很難過」影響了訓導長的思維。


 


我深刻的記得這個場景,深刻的感激。


 


那個同學是誰?沒有人知道,我不認識他,也沒有其他人在場。


 


四十多年後,他還記得,當年曾經敲門,痛心的對訓導長說出:「我很難過」的這件事嗎?


 


 


PS:

「我很難過」,「我們的主席」,是我記得的當時他的關鍵用語,但是後一句實際措辭可能有出入。


 


當時辦公室的人都嚇呆了,我並沒有注意到這位剛好在場的同學,記憶中,站在門口的他是一個斯文有禮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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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四年,我就當了兩年半的班代。


 


大一上的班代叫朱振鐸,是一個蠻優秀的人,我跟他,以及陳蒔組織辯論隊,一舉拿下系際盃辯論賽第二名(還是第一名?我竟然忘了!),我後來也因此成為辯論校隊。


 


那一屆的校際辯論賽我們第二名,輸給中興大學,當時中興大學辯論隊的人,現在還有人在台灣的政壇上。


 


(當時中興大學辯論隊的成員有馬政,郭海鵬,陳世英(?),龐建國,龐建國後來活躍於政壇)


 


大一下,不知為何,振鐸兄堅辭班代,於是換我,一直當到大三結束。


 


大一時我很土,不知如何留頭髮,所以一直留著高中生的小平頭,背著高中的書包,後來從成功嶺下來,更土,但是學了成功嶺班長喊立正的方式。


 


一般大學生喊立正,都喊:禮------


我則像個威武的軍人一樣,淒厲的喊:哩------


這種喊法,是要讓幾百人聽到。


 


當時上課,老師一來,班長要負責喊:起立!立正!


然後同學們齊聲喊:老師好!


 


猶記,工場實習時,我發出淒厲的:哩------


老師非常意外,行禮完畢,偏頭瞥我一眼,說:班長口令喊得像個營長。


 


大家都笑。


 


大二時學會留頭髮,不再是近乎光頭的小平頭。


有一門課,應用文,老師是個老學究,有一回,交代班長收作業,他不放心,問:班長是哪一位?


我應聲起立,他也頗為意外,說:喲!班長長得很漂亮!


全班哄堂大笑。


 


我的內心,一直是很土的,耿介,單純。


例如,即使當上學生代表會主席,學生活動中心總幹事,我也從來不是一個玲瓏巧妙的人,都是一板一眼。


 


大二、大三兩年,我跟同學大秉,張國剛一起租房子。


當時大秉喜歡一個叫熊X櫻的女孩,高高的個子,也是蠻好看,但是跟大秉不搭調,不知為何,大秉很迷人家。


 


大秉去邀熊X櫻,那女生說:不行!我要上課。


一轉,又加了一句,除非你能幫我請公假!


 


大秉回來找我,我一口拒絕,因為,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其實,當時活動不斷,為同學請公假是例行之事,但要我幫一個女生請公假,讓她可以跟我的朋友去約會,我沒辦法作這種事。


 


大秉當場翻臉,說:我把我們的交情都壓在這件事上,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可嚴重,大秉可是我的哥兒們。


 


於是我揣著一張公假單,去找馬助教,先是聊些公事,然後若無其事的說:喔!對了,馬助教,有一張公假單,麻煩幫我蓋一下。


 


馬助教當然幫我蓋,這只是日常小事,但我當時卻因為作賊心虛,全身緊張。


 


大秉高興的拿著公假單去見熊X櫻,據說,熊X櫻一看,意外的說:咦?還真有辦法!


 


後來也沒成。


 


不過,這張公假單,卻讓我牢牢記住,因為為了這張公假單,我的心臟差點從喉嚨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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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2 Fri 2013 11:21
  • 猶記

 


不知現今大學裡的學生團體組織如何?


當時,國內大學有一個統一的組織形式:學生活動中心。


 


學生活動中心下設若干(六個)委員會,例如聯誼委員會,康樂委員會,服務委員會,學藝委員會,總務委員會等,分別包含全校聯誼性社團、康樂性社團、服務性社團、學藝性社團等。


 


每個委員會的主席由各該屬性質的社團產生,這些主席共同組成學生活動中心,負責人稱為總幹事。


 


至於總幹事如何產生?當時學校的設計很別緻,學生活動中心的總幹事不由社團產生,而由學生代表會產生,產生後,稱為學生代表會主席,立即兼任學生活動中心總幹事。


 


學生代表會的組織,則是班代表與系代表,是理論上的學生權力機構,跟社團不同,學生代表會代表全體學生,必要時,必須保衛全體學生的權益。


 


大學裡的社團或學生組織,往往是人才的初級訓練場,許多後來在社會上卓有成就的人,其實在大學時代,都曾經或多或少在社團或學生組織中歷練過。


 


例如我大一時,系代表改選,我是班代,有學長要選系代表,來向我拉票。


我還記得在昏暗的宿舍,學長來拉票的情境,甚至,我還記得他的表情。


他的名字叫羅仁權,後來的中正大學校長。


 


其實,當時機械系還有一個有名的學長,叫姚翰生,得過大專盃辯論賽個人第一名,他跟蘇文斌競選學生代表會主席,蘇文斌當選。


 


我大一時,參加全校英語演講比賽,與國語演講比賽,獲得雙料亞軍,蘇文斌主席大概因此發現我,他當時騎著一輛摩托車,經常跑來找我。


 


我會成為學生代表會副主席,其實是蘇文斌的栽培。


 


並非每個擔任學生組織領袖的人都眾所周知,我當時因為是國語、英語演講比賽雙料亞軍,又是辯論校隊,及擔任跆拳社長,算是比較有名。


 


擔任學生代表會主席後,應該更廣為人知,但是我羞怯不喜交際的性格,使得別人只能由校刊上讀到我的名字,卻很少親自認識我。


 


當時經常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原來你就是海歌!」


 


有一次,在香港的三舅來台灣,媽媽包了一輛計程車,跟三舅到處走走,他們到學校來看我,在校門口,攔住一位同學,問:「請問,海歌在哪裡?」


 


那位同學就帶他們去看課表,告訴他們怎樣找到我。


 


記得有一次,在活動中有一位漂亮女生,我還豪性大發的對她說:「學校裡妳想認識誰?我去找來介紹給妳」。


 


這種誇耀的性格跟我的真實性格不符,所以我記得這件事。


 


很久以後,在社會上,遇到一位當年系友,他對我說:當時我們都預測,你會是我們系比較有成就的一位。


 


讓大家失望了。


沒有人知道,學生代表會主席一年還沒當完,我的內心,已經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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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1 星期四


 


制服事件並非我記憶最深之事,另一件,姑稱為「髒不吃」事件,才是。


 


制服事件中我們面對的是學校當局,髒不吃事件則是面對校外自助餐的業者,全部業者。


 


好像是放假歸來(寒假嗎?還是一個長假?),校外的自助餐突然全部漲降,他們趁學校放假,集體議定,哄抬價格。


 


一時全校譁然,同學叫苦連天。


 


我在育樂館大禮堂召開擴大會議,可能是全校班代表與社團負責人的聯席會議,全校的菁英都到場。


 


會開了很久,全面抵抗的決議很快達成,但是,該用什麼名號呢?


為了名號,討論很久,最後有位同學建議:「就叫:髒!不吃!運動」


 


那個同學在學校是個特立獨行的人,是一個人才,但是長得面相「一臉苦字」,這是何世臣老師的評語。


 


於是髒不吃運動立即展開,其實就是對抗整條街上集體漲價的全部自助餐業者。


 


當時我非常有把握。


 


我的辦法其實非常簡單,去談判,若商家不從,就發起抵制。


在抵制上,不是全面抵制,而是選定例如三家帶頭或最惡劣的,徹底抵制。我將請同學站崗,勸導任何要進去的人到別家去吃。


 


必須在最短時間,讓這三家倒閉,然後回頭再打擊另外三家。


 


我估計,最多兩波打擊,其他的商家就會屈服。


 


結果,一晚上,我們從街頭談判到街尾,大獲全勝!


 


其實,帶頭的是一兩家,我們首先就去談,我很硬,明白講,不答應我們降價,我一定讓你關門倒閉!


 


把帶頭的一兩家打下來,其餘的,都很順利,我想,其餘的是得到消息,我們一進門,一會兒就談判成功。


 


當時獲得的條件還不錯,有好幾條,我記得最基本的一條是:至少有六樣菜不漲價,維持以前的價格。


 


好像還把每碗飯的份量做了規定。


 


談判成功,張貼海報到全校園,也是一片轟動歡迎。


 


吃飯的時間,我到每家自助餐店走動察看,老闆都警戒的望著我,有的會向我解說他們怎樣遵守了協定。


 


最後我自己去吃飯時,那一家老闆每樣菜都多給我,又光當一下,扣給我一碗超大的白米飯。


 


PS:在順序上,應該是先有髒不吃事件,後來才有制服事件。就是因為有先前事件累積的聲望,後來制服事件才能勉強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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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的回憶錄:




既然提到了海歌這位好朋友,我就非得把他的故事一次說完。因為,他奮鬥的精神和毅力,是值得我尊敬,更值得年輕人效法!


 


在那次制服風波裡,其實其他教官私下也認為沒那必要。


 


原來,那是學校董事會提的意見,我們的董事長高信老先生,是大陸過來的國民大會代表(國大代表),已70高齡,思想端正,辦學也是認真,因為他有感於大陸的南開大學,雖是私立大學,也可以一樣辦的有聲有色,與公立大學相比,毫不遜色。而南開大學就是規定學生在校園只能穿著校服,而自成一格。因此,他才有這個想法,想試著推動看看。學校其它老師只能遵從,沒人敢違逆董事長的意志。結果,學校試了幾天,反彈實在太大,校方終於懸崖勒馬,讓事情沒有鬧大。可見,我們代表會的立場完全反應民意,而且第一時間抗拒,也是功不可沒!


 


海歌也是軍人子弟,個性耿直,很有原則,是很有膽識的一位君子。對是非善惡,明辨又堅持,不鄉愿,也不和稀泥,嫉惡如仇,也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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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81  星期四

 

 

 

艾克筆下的制服事件,其收場是,後來我晚上跟學生代表會的其他人去校長廖英鳴家,記得是翻牆進去。

 

 

 

廖英鳴校長是謙沖的學者,心情與性格柔和慈善,超越常人。

 

 

 

廖英鳴校長聽完我的陳述,做下新的決定:校服上裝還是要穿,但是下身不管。

 

 

 

得到校長的首肯,我立刻請人書寫海報,到處張貼。

 

 

 

海報貼出後,我去校園巡看,記得貼在校門口的那張,圍觀者幾乎人山人海,人太多了,把海報碰掉地上,立刻就被人揀起來,重新貼上。

 

 

 

那一批海報大概是轟動而又受到同學呵護的少數例子。

 

 

 

其實,當時是危險的。

 

國民政府在大陸吃過學潮的大虧,在台灣,對校園的監控與鎮壓非常有力。

 

 

 

當時是戒嚴時期,校園的騷動,常會讓捲入者失蹤。

 

 

 

當時教官指責我「思想有問題」,已經先下了伏筆。

 

但艾克的罪名是「思想幼稚」。

 

 

 

我一直覺得,這樣不同的罪名,是因為艾克的父親當時是國軍高級將領,是握有兵權的司令官。

 

 

 

後來我只被記個小過,艾克被記個警告,算是幸運。

 

 

 

這個事件中,我一直感激艾克,在那危險時刻,他堅定不移的跟我同一立場,沒有任何鬆動。

 

 

 

這也反映了艾克單純情義的性格,如果他有任何鬆動,這個故事會有另外一個結局。

 

 

 

後來我跟艾克變得像兄弟一樣。

 

我任職屆滿後,傾全力輔選艾克,他當選為新的學生代表會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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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 31 星期三


 


艾克的回憶錄:


 




當時,臺灣的所有大學生的制服,都由教育部統一規定,卡其西裝,白色襯衫,黑色領帶,黑襪黑皮鞋,學校周會,上軍訓課或重大慶典時穿著。但有次,我們總教官竇億倫少將居然提議,要我們學生平常也要穿制服,不能隨意穿著。消息傳來,全校譁然!我當天剛好要寄信回家,信封上就落款“XX軍校四個大字,居然被教官查獲,說我這是破壞校譽,差點記我過。


 


海歌緊急召開學生代表會會議,全體班代表都極力反對,期期以為不可!海歌就帶著我去面見總教官,要對學校說不。


 


教官怒斥:怎麼?你們要帶頭造反啊?未料,海歌桌子一拍:什麼時代了?還走回頭路!學校如果硬幹,我們就發動集體退學!抗爭到底!教官立刻帽子一摘,大怒:我說嘛!你們這屆代表會,選出了什麼貨色啊?一個名字叫艾克,崇洋媚外;一個叫海歌,簡直就是 ………,擺明著你們思想根本就有問題!海歌兄立刻拉著我就往外走:去他媽的,我們聯名找教育部告總教官去!


 


第二天,在訓導處的公告欄裡,就張貼了他因侮辱師長被記過一次的公告。記得,當晚我在他的住處,他說:學校開除我也沒關係,你接著就繼續幹下去!於是,我們就天南地北,聊起了時政,他半開玩笑的說:艾克,將來我們要立志從政才行。如果我幹到行政院長,我一定提名你做教育部長,把這些爛狗官通通給撤職!呵呵,整個晚上,我們兩人就笑飲啤酒,暢談著讀聖賢書,所學何事?的抱負和理想!





 


 


這是艾克的回憶,其中「去他媽的」是不準的,我沒有這樣的語言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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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 31 星期三


 


艾克的回憶錄:


 




學期過的很快,結束前一個月,班級和社團都進行了下學年的新任幹部改選,我順利連任大二時的班代表。


有一天,我練完跆拳,都快6點了,和社長海歌一道離開。


他突然問我:我看你不錯,你想不想參加學生代表會副主席的選舉?原來,他是現任副主席,已經登記參選下屆主席,隔天下午4點就要投票。他催我趕緊去課外活動組去登記再說。


我沒換衣服就直奔課外組,剛巧,馬叔叔正要鎖門,聽我要登記參選,事實上報名已經截止,但他還是徇私讓我完成登記。


學生代表會是學生自治的最高行政權力組織,沒有規定但已形成了慣例,正副主席都是工學院,商學院各一,相互搭配。現任沈臨龍主席是銀保系,海歌是機械系,隔天海歌是同額競選,必然順利接棒,而副主席則由我和一位國貿系的班代表競爭。


為了擔心對手有商學院的傳統優勢,我隔天下午請了事假,一個人在宿舍準備競選演說演練。到了現場,氣氛嚴肅,當海歌順利當選後,就是輪到副主席競選演講,其實我很擔心大家會傾向維持慣例,投給商學院代表。但我先上臺,講的很有氣勢,無形中讓對手壓力加大,以致他忘了詞,愣在臺上好一會,這個表現就讓我最後逆轉險勝,創下了校史上,第一次代表會都由工學院掌權的一次先例!


國父孫中山說過:政治,乃眾人之事。從那時起,也算是我一生首度接觸所謂政治的一個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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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31 星期三


 


父親去世的第二天,接到宋艾克電話。


 


不久前,日記裡寫:我記得的大學時代前後四屆學生代表會主席:蘇文斌,沈臨龍,我,宋艾克。


 


艾克是土木系,比我低一年,當我任期屆滿後,他接的棒子。


 


我上網搜尋他的名字,並無所獲,沒想到才幾天,他由台灣打電話來。


 


原來他去大陸七年,在北京三年,杭州四年。


 


「我在寫QQ,生平傳記」,他說,「你趕快去下載QQ,可以看我的日記,裡面有你」


 


我沒下載QQ,但上網搜他的暱稱,竟然看到他寫的生平傳記。


 


以下是他的日記中第一次提到的我,不過我把名字換成現在我的筆名:


 




因為成功嶺的訓練,使得我的體能達到一生最好的狀態,就像運動員一樣,覺得似乎荒廢掉了,有些可惜。於是,在寢室裡,我就約著一位室友做伴,一起運動。每天一起床,洗臉刷牙之前,先就地做伏地挺身,從10個開始,一天增加一個,到50個為止。晚上洗澡前,再穿上球鞋,到運動場上,逐步增加到一次跑到3000公尺。就寢前,再做一次伏地挺身,才上床。


所以,那時雖然身材瘦瘦的,但肌肉結實,腹部6大塊腹肌,可不是吹牛滴!


在去運動場的途中,無意間看到,一群穿著白袍,赤著腳,在練身手,仔細一看,原來是跆拳道社團。仔細端詳了其中一些動作,幾乎就是成功嶺學過的,我就立即報了名。


社長是機械系的大二學生,叫海歌。瘦瘦的身材,但雙眼炯炯有神,加上兩道濃眉,看起來很英挺,也很有氣質,可以說氣宇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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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3 星期三


 


樓角高挑勸學鐘


莘莘櫛沐大度風


讀書恨未博覽遍


蹇蹇忽驚又年終


他日夢回當垂淚


XXXXXX寤寐從


今宵強把銀釭照


萬里江山待寄蹤


 


我把這首詩印在最後一個全校性活動的海報上,貼滿校園。


 


沒有人知道,我心中的挫折。


 


之後,搬進稻田環繞的一間屋子,閉戶讀書。


 


我把屋子取名「蹇蹇齋」。


 


門上貼一幅對聯:「憂愁到此止步,光明於焉滋生」,橫批是:「希望無窮」。


 


其實,那正是我境界的反寫。


 


門上另外貼了一張告示:「本齋主人謝絕訪客,君子自重,無事請回」。


 


那是我人生第一個深谷期,如此困蹇,以致於我歇斯底里的要把自己拔起來。


 


為了掌握時間,每天起床,倒一大把咖啡在手掌上,嚼一嚼,吞嚥下去。


 


每個禮拜讀書90100個小時,吃飯睡覺不算。


 


冬日裡洗冷水澡,水由屋頂水塔下來,刺骨如刀。


 


千刀萬剮,剮過身體,用來激起我意識的反抗。


 


畢業典禮的許多活動,像遊園,都缺席。


 


離開的時候,我在日記裡寫:「人生,還有什麼比價值崩毀更大的失敗?」


 


南下去當兵,坐平快車,到兩節車廂中間連結的地方,聽那巨大的金鐵轟鳴,如此強勁有力。


 


崩塌的生命,在金鐵鍛打中,依然蹣困頓向前。


 


幾年後,我準備去德國,特別回到那稻田環繞的蹇蹇齋,敲門,對當時的主人說:


「我以前住在這裡,要出國了,可不可以讓我再看看這屋子?」


 


新主人欣然應允。


我告訴他我的故事,意外的是,他說:


「我知道,校園裡都傳說」。


 


之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過。


 


今年夏秋之際回去看看嗎?


 


應該回去看看,那稻田環繞的蹇蹇齋可能不在了,那個地方,卻是我生命中永遠一塊價值崩塌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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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72星期二

 

 

 

唸大學時,我在大二那年擔任學生代表會副主席,主席是銀保系的沈臨龍。

 

 

 

大三時,我當選學生代表會主席,副主席是土木系的宋艾克。

 

 

 

若以學生代表會主席的職務來看,我記得的先後屆別是:

 

 

 

蘇文斌,沈臨龍,我,宋艾克,林茂榮(?)。

 

 

 

其他的我都不知道。

 

 

 

今天起意,上網搜尋沈臨龍,他自財政部保險司司長位置退休後,一直沒閒著,被金融機構爭相延攬,50歲還去法國唸完博士學位,2012年起擔任合作金庫董事長。

 

 

 

沈臨龍是一表人才,中文的「玉樹臨風」完全是他的寫照,又寫得一筆好字。

 

 

 

他前任的蘇文斌則是機智過人。

 

 

 

上網搜蘇文斌,赫然看到,2012年,他在朝陽大學教授任內因肝癌去世。

 

2012年就是去年,竟然有那麼大變化,一表人才的沈臨龍當了合庫董座,聰明機智的蘇文斌辭世了。

 

 

 

宋艾克曾任台灣省議員,網上找不到他新的消息。

 

 

 

而我,在這裡每天跳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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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文是我的第三外國語,日文,才是我的第二外國語。


 


大四那年,我還在修日文。


 


當時的我,上課只是敷衍,都沒準備。


每次,我都會坐在一個女生的後面,任何問題,我都問她,她總是好心的回過頭來,一一告訴我。


 


每次進教室,我就尋找她,然後去坐在她的後面。她的同學,似乎也有默契,總是把那個位置留給我。


 


有一次,坐公車回學校,車上碰到她,我很有禮貌的站在她面前。


 


她喜歡穿白色的衣服,一席白色長褲,大四的女孩,發育得很好,卻很文靜、很老實。


我們只是談著日文課。


 


當時,正是我晦澀的歲月,心靈每日在水深火熱之中。


 


日文課結束後,畢業離校,再也沒有見過她。


 


驪歌初唱的夏天,依稀都很相似,對我,那卻是三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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